周围一切越发模糊。
四方上下，
像是由无数光影交织而成，而武长夜如今却可以看到光影背后的无尽漆黑。
像是一眼望穿了世界壁垒。
神秘莫测。
“像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力量不足了！”
武长夜立于虚空，静静的观察许久，这才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世界像是模糊的幻灯片，一闪一闪。
在下一个眨眼的功夫。
又再次亮起。
放眼望去，
“武城”两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万恒带着小跟班，
缓步朝着城中踏去。
作为武道开创者居住的大城，被誉为世界第一城也不为过。
每天来朝拜武祖之人无数。
他们不奢求得见武祖真容，
哪怕是对着武祖隐居的武道山朝拜也会觉得不虚此行。
小丫头贪玩，
以前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的大城，
一路上蹦蹦跳跳，
见到什么都会好奇的停下来观望。
而万恒也愿意陪着她，走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
“师尊，这里好热闹哎……”
“哈哈，为师听说这里是天下第一城，能不热闹吗。”
“师尊，我们可以定居在这里呀！”
“为什么？”
“感觉这里应该很幸福，而且……都没有什么乞丐哎。”
“将来我带你去为师的故乡，那里更加的好。”
“真的吗？师尊你故乡在哪里呀。”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
三天后……
武城之中。
万恒看着清晨刻苦练剑的少女，笑着递过去一袋早饭。
“小小，吃饭吧！”
轻轻将热乎乎的包子放在桌面上，
万恒久违的抽出贴身佩戴的宝剑轻轻擦拭起来。
“嘻嘻，师尊我太虚剑法有进步了一些，剑意也更凝实了。”
“小小是最厉害的。”
“等会为师便让你看一看什么是圆满的太虚剑法，注意感悟，有不懂的就问。”
一旁，万恒面上是淡淡的微笑，
手上确实不停，
长剑在阳光下倒映出一双沧桑但凌厉的双眸。
“嗯嗯，师尊你要给我亲自示范吗？”
小姑娘眨动着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当然。”
万恒说着，轻轻将手中长剑举到身前，看着天色，闭眼轻轻感受片刻。
也许一直被万恒庇护在身边的小小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但武城之中的所有修行者都感受到了天地之间的一股凌厉。
哗哗哗……
无数武者抬头仰望苍穹，
心中大骇，努力握着身上颤抖不止的兵器。
万恒站起身，
看着已经吃好早饭的小小，微笑着说了一句。
“看好了，这一剑是为圆满太虚！”
话语落下。
万恒周身气息释放，恐怖的第五境巅峰威压彻底降临武城。
无数人感受着天倾一般的恐怖压力，瞬间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在如今时代，
只有武祖一人达到了第五境，
可想而知，万恒如今的气势压迫对于城中的修行者而言是多么的惊恐。
在武城之中，恐怕只有三人对此没有感觉。
除了被万恒庇护的小徒弟。
不远的一座千丈山巅陡然升起另一道丝毫不弱的威势。
“今日，吾向武道之祖问剑！”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万恒口中响彻。
天地肃穆。
恐怖的杀伐之力弥漫。
一道冲天剑意席卷苍穹，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是为太虚。
武祖刚刚结束闭关，便被人上门问剑。
自然也没有避而不战的道理。
正好可以借助对方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那是……青衣剑仙！”
“好恐怖，这才是青衣剑仙的真实实力吗？”
“竟然与武祖不相上下！！！”
小院中，
小小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太空，眼中充斥的担忧。
毕竟武祖的无敌是天下公认的。
而且还是传道者，只要他还在开辟的道路上，境界必然是比天下之人高的。
一旁，
武长夜倚靠在屋檐上，双手枕在后脑，轻轻摇头。
在他的视线之中，
天穹之上的战斗影像模糊不清。
像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闪烁着彩色的光影。
“这是什么？是武祖与万恒的力量太过强大，这片特殊之地，复制不出来？
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能量已经见底，所以看不清楚？”
武长夜喃喃自语，一脸的无奈。
就像是看电影，
明明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却是没有网络了一般。
天穹之上，
传来武祖略显惊讶的声音。
“阁下不是武道之路的修行者？这是何修行之法？”
“大罗天下，炼气法！”
“我与阁下并无恩怨，为何如此？”
“哈哈哈，今日万某只是想要在临走之时问一句……世间混浊，修行者视百姓如蝼蚁，既然武祖没有想要肃清，
那又为何传道天下？”
随着万恒话语落下，
对面武祖陷入短暂的沉默。
武长夜只见到天穹模糊的光影之上，一只眼眸虚影一闪而逝。
他惊讶的坐起身，低声自语。
“武道天眼，与我的一模一样，武祖也会开天劫光！”
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这道神通，其实算是武祖传给他的。
当然，要是他悟性不够，也不可能在雷劫下觉醒。
天穹之上，
经过短暂的沉默过后，武祖开口了。
“天下本就如此，人各有欲，如果进行打压，岂不丧失人性。”
“不……实力只会放大欲望，不加以管束，将来必有大劫。
在这无序的世界需要增加一种秩序！”
又是短暂的沉默，
但天穹之上的战斗却是越发的激烈。
虽然武长夜看不清楚，但观察城中的修行者便可以知晓。
“请问道友，大罗天下在何地，世间又如何？”
“无尽海对岸，大罗天下，
大罗仙宫，成道之祖，天下共尊，万仙来朝。”
武长夜听到这句话，虽然很是认同，但也不是完全认同。
大罗也有争斗，修行者与修行者，凡人与凡人，两者不能干扰。
这是当初道祖亲自下令，名曰仙凡令。
意思便是修行者不可以干扰凡人，反而居住在仙门领土之内的凡人会受到仙门的庇护。
武长夜虽然不懂其中的深意，但至少对于凡人而言是有极大益处的。
这一点，是如今圣武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