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葛老伸出两个巴掌，“以我的功力，再加上回春帮忙，这已经是极限了！”
“五枚？”龙灵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动作让葛家人有了不好的预感，“冥铁可以借给你们，不过一炉丹药我要分成，四六开！”
“四六开！”葛蕗有点坐不住了，“小丫头，一炉才五枚，你居然要拿走两枚？”
“老爷子，您算错了！”龙灵儿笑嘻嘻地说，“是倒四六，我要三枚，您留两枚！”
“什么！”葛蕗一听，好悬没从椅子上翻过去，气得连连摆手，“不干，不干！我宁愿不炼了，那一颗我也不给了！你年纪不大，吃起人来连骨头都不吐！”
敦若朴没忍住，扭过头偷偷直笑，这小魔女宰人的本事可比自己这个掌柜的强多了。
“老爷子，那仅有的一枚凝气丹都放了上百年了！”龙灵儿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这就是说，您老这辈子还没炼成一枚呢，您就不遗憾？”
“你！”葛蕗哑巴了，这小丫头算是掐住他的命门了，这可是他一辈子未了的心愿啊。这凝气丹如果想传承下去，儿子、孙子也得跟着他练练手啊。
“怎么样？”龙灵儿似笑非笑地说，“我让您老过足了瘾，冥铁可以借给您多练几炉，甚至炼到您老烦了为止！”
葛蕗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说：“那也不干，我宁可死不瞑目，让这么手艺绝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小丫头！你知道那药材有多珍贵吗？才给我两枚，我还不够回本的呢！”
“灵儿姑娘，你这绝对是狮子大口了！”葛芃很是无奈，“冥铁我们可以等，但红离前辈和牧原的病不能拖啊！”
“得，那就两枚，我吃点亏，谁让我有求于您呢！”
“两枚也不行，你当这是糖球呢！”
“葛老爷子，您不能以大欺小啊，我已经让步啦！”
“我欺负你？”葛蕗气得直翻白眼，“你知道各门各派为了这枚丹药都出了什么价吗？”
“行啦，行啦！”勾回春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一枚，炼一炉给一枚，每炼制三炉多给一枚，这总算公平吧！”
“三炉才总共给四枚啊！”龙灵儿有点不满了，“天知道炉炉都能成功嘛，反正一炉也成不了，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勾回春说，“据我说知，葛老曾经炼制过一炉，只是冥铁不纯，量也少，练出来的丹丸药力不足！”
“没错！”葛蕗点点头，脸上露出几许遗憾之色，“十多年前，我听斥候说含坼地打赌赢了一块冥铁，就让葛芃去找过了他一趟，带回来一两冥铁角料，练出来的丹药药力还不足两成！”
蔡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含坼地如此笃定，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插曲。这个二哥果然是计谋算尽啊，连这个一点都考虑进去了。
“好吧！”龙灵儿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不过这枚凝气丹要我提前支取作为保障，冥铁至少借给你们炼制三炉丹药，每炼制成一炉就给我一颗。此外……”
“还有此外……”葛蕗又是一惊。
“此外再给我一颗药力不足的丹药，先给牧原哥哥喂下去！”
葛蕗长松一口气，这药力不足的凝气丹虽然也十分宝贵，但的确算不得什么，这个条件倒是不过分。
“成交！”葛蕗一拍桌案，算是把这桩买卖谈成了。
“给药！”龙灵儿伸出了小手。
“芃儿，去拿药，送客！”葛蕗端起茶碗，这是急着把债主子往外赶，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请了。
“我的老爷子，您就知足吧！”勾回春站起了身，“我这里里外外白忙活了，啥都没落着啊！我先去看看病人，顺便把冥铁给你带回来，然后陪着您老一起炼药，到时候你可不能藏私啊，多多少少给我漏点！”
看着几人出了院门，葛蕗放下茶杯，嘿嘿地笑了起来。这药虽然给得有点肉疼，但一来了却了自己的心愿，二来可以增加库存，这买卖到底还是赚了。
“这小丫头都成了精了，比红离还毒呢！”
等葛芃从库房出来，他的手里多了两个小盒子。龙灵儿冲上去一把就抢了过来，匆匆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颗赤红的丹药，圆润而有光泽，甚至可以倒映出人影，上面还有三道金色的丹纹。打开另一个小盒子，里面却码放着两枚丹药，只是颜色呈现暗红，也没有丹纹。
蔡合几人都凑了上去，睁大眼睛看着，不由得啧啧叹了几声。
“果然是好药啊！”勾回春赞叹道，“能看到这枚丹药，此生有幸啊！”
“为了答谢牧原之前出手相助，我特地多拿了一枚次品！”
“谢啦！”龙灵儿欣喜地把盖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兜里，“等外婆和牧原哥哥好了，把冥铁借给你们多炼制几炉！”
几人刚刚回到医院，一个白色的影子就从病房里蹿了出来，围着龙灵儿溜溜直打转，拼命地往她身上爬。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发疯了呢！”小龙虾跟着跑了出来，见丹羽跟在龙灵儿身边，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好它！”进入红离的病房，龙灵儿拎起丹羽把它扔到了门外，急得丹羽“嗤嗤”地直挠门。
“勾老弟，你来了就太好了！”许老爷子正在病房里巡视，见到勾回春登时大喜，“来，你赶紧来看看！”
病房里大多数护士和医生都是认识勾回春的，深知其医术高明，急忙闪到一边让出了路。勾回春来到病床前，先看了看红离的气色，然后抽出她的手开始切脉。
“没什么大事，只是精气耗损太大，气血淤阻，导致精神萎靡、体力羸弱！此外脏腑有些移位，需要卧床调理几个月啊！”
“是不是现在就给外婆服药？”
“可以！”勾回春点点头，见龙灵儿拿出丹药就要给红离吞服，急忙伸手拦住，“不能一次性服下，虚不受补，切下一点用温水调和，逐日加大药量，一月内全部服下就行了！”
“要这么久？”龙灵儿有点儿怀疑了。
“这还是快得呢，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勾回春解释道，“病体吸收药力有限，一次都服下去即使能够承受的了，大部分药力也会被排出来的，那可是天大的浪费啊！”
“灵儿，听话，按勾老弟的话照办，这不是能着急的事！”蔡合说。
龙灵儿要来温水，从丹药切下小小的一点融入水里，然后慢慢给红离喂了下去。才刚刚服下，监视器上的脑电波图像就剧烈地波动起来，红离的胸腔蠕动了一阵，然后慢慢地平静了下去。
“病人的生命迹象显着增强！”李主任惊喜地说，“这……这是什么药啊，这么神奇！”
看着丹药起到了神效，龙灵儿终于安心了，外婆这条命绝对是保住了，甚至恢复如初都有可能，即使这一颗不够，后面不是还有三颗备着吗？揣好丹药，龙灵儿又观察了一会儿，等红离的症状彻底稳定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勾回春来到牧原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