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歆，你怎么看啊？”牧原笑呵呵地看向彦歆。
“哼！”彦歆气呼呼地扭过头，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倒了十几辈子的霉了，太太平平得过了那么久，可碰到你以后什么事都撞到了！”
除了三老和龙灵儿，其他人都用莫名其妙地眼神打量着彦歆，不明白这个七八岁的小萝莉为什么会老气横秋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更不明白牧原为什么向她请教这么一个高深的问题，这个小丫头可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就是，你这分明是刁难别人嘛！”虫蝉儿借机又鄙视了牧原一回，“小妹妹，别怕，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彦歆气鼓鼓地嘟了嘟腮帮子，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一下绝对憋得不轻。
“牧原，你怎么看啊？”犹若邻问。
“看不懂！”牧原摇摇头，“我用天眼偷偷地瞄过他几眼，他确实只有一道魂魄，既像天魂，又像人魂，或者是两者的结合体。”
“这不太可能吧！”易有道并不认同牧原的看法，“这种事情别说见到，就是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玄无理摇了摇头。
“我怀疑这个彦页只是一个投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分身！”
“分身？”涣若释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小师兄，你在开玩笑吧，分身术其实就是一种幻象，步可能这么真实！”
会分身术者，能以一身分出几身，几十身，乃至无穷尽身。
相传道教创造人之一的张道陵就精通此术，《神仙传》记他“能分形作数十人。”他家门前有方水池，他常乘舟在池中戏水。有时诸道士及宾客往来，盈庭盖座，但总有一个张道陵与他们应酬，而真张道陵却还在池中舟上，张道陵夫人孙氏亦通此术。
“从多维理论来讲，分身也是有科学依据的！”牧原说，“我们现在所生活的空间是三维空间，如果加上时间轴的话就是四维，按照多维空间的投影理论来解释的话，每一刻每一秒都是宇宙万物的一个投影，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分身！”
除了谈笑生，其他几人都是半知半解，对牧原的说法不甚了了。
“这是纬度空间理论！”彦歆开了口，顺手从旁边拿过一本书，“举个更简单的例子吧，这本书是立体的，也就是所谓的三维空间，但这书里的每一页都是一张纸，可以看过是一个平面，二维空间罗列起厚度就形成了三维空间。反之，将三维世界分拆，就能够拆分出无数个投影！”
“我明白了！”蒋丹心说，“我们生活中的每一秒都是一个三维空间，把这些时时刻刻罗列到时间轴上就形成了四维空间！”
“嘻嘻，这么说我也会分身啦，每一秒都有一个我的分身！”蒋碧雪笑着说。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曾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形象地解释了关于‘变’的思想，当人第二次进入这条河时，是新的水流而不是原来的水流在流淌。一切皆流，无物常住啊！”谈笑生说，“人在变，河也在变，万般画面只是一瞥，一念，一影啊！”
“照这么说，从高维跨向低维的时候，事物会被压缩，在低维空间形成一个独立而完美的个体？”虫蜂说，“而且从高维看向低维的时候，能够看得更加透彻，更加明了！”
“佛眼！”玄无理面无表情地说，“传说中佛眼可以看穿时间和空间，能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前很多人都说这是迷性、是神话，没想到现代科学居然可以完美的诠释这些！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佛眼肯定是身处在高维空间里，向下洞视这个世界。”
“小师兄，你的意思是那个彦页就是从高维世界中来的？”涣若释虽然明白了牧原的意思，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我乱猜的，多维世界肯定存在，我就曾经去过一个类似的地方！”
“佛涅之地！”龙灵儿眼前一亮，“那就是一个维度混乱的世界，任何一个人进去都会形成一个独立的四维空间，但时间轴却是错乱并行的，把一个人的生生世世集中到同一个时间轴里！”
“嗯，那是一个模拟的虚幻世界，一个高人造化出来的空间！”牧原总结了一下，然后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个彦页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他装傻充愣的，但却对我了如指掌，这一切都不过是在测试我而已！”
“对！”涣若释一拍巴掌，“小师兄，我也有这种感觉。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跟我演戏，他明知道你那包里装的什么东西，却放着大马路不走，故意在我面前露那么一手！”
“牧原，你那包里装的是不是冥铁，就是那晚你在江边布置屠龙钉时用来抵抗阵法反噬的？”虫蜂终于找到了切入话题的时机。
“那天晚上你们也在？”牧原惊讶地问。
“当然啦！”虫蝉儿讥讽道，“我们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看着呢，你摆的那个破阵一点儿用都没有，很快就被人家给破了！”
“怎么，你知道他们在暗中盯着？”虫蜂有点糊涂了，牧原刚刚用了一个“也”字，说明他是知道这些的。
“当然了！”既然虫蜂知道那件事，牧原也就不瞒着了，笑着说：“要摆出阵法来伪造反噬让我上当，他们肯定会动用很多工人的，不巧的是我在当地有不少耳目呢！”
“恐怕这是借口吧！”虫蝉儿是打算和牧原杠到底了，“脸上不好看，才故意这么讲的！”
“婵儿！”虫蜂急忙打断了妹妹，“这么说你们是在演戏？”
“当然了！”龙灵儿嘻嘻地笑着，“怎么样？我们演得不错吧！”
“虫大哥，既然你在暗中跟踪过我们，肯定发现我身后有耳目，有他们在我很难成事，只好做饵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没错，我们抵挡陪都机场的时候正好碰到你们去接人，于是开始在暗中留意你们，你身后的确有尾巴跟随！”虫蜂恍然大悟，“呵呵，恐怕这几位大师才是在真刀真枪地动手吧！”
“来，喝茶！”牧原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抄起茶壶给几位续茶。
“牧原，你那个冥铁卖不卖啊？”虫蝉儿问。
“你想买？”牧原笑着问。
“唉！”虫蜂叹了口气，把头扭到了一边，借此表示这绝对不是自己指使的，而是这个未成年少女的荒唐想法。
“对啊！”虫蝉儿点点头，“我就要一小块，拿回去让婆婆给我打造一件兵器！”
牧原明白了，虫蝉儿还是冲着龙灵儿去的，存心要比试一番，龙灵儿有冥铁合金打造的痋蛊鞭，这小丫头肯定也想要一个相同品质的手刀。
“都是朋友了，谈买卖多不好意思啊！”牧原谐谑地一笑，抬手把冥铁放到了茶桌上，“想要多少自己拿！”
虫蝉儿气得瞪了瞪眼，牧原明知道自己拿不动还偏偏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在戏耍自己嘛。不过虫蝉儿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撸了撸袖子，双手捧住冥铁就往怀里抱，可是拢了半天也没能挪动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