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还真把我这里当食堂了啊！”打开房门，刘应渠看到门口挤了四五个，不禁莞尔一笑，“带了这么人过来！”
“刘教授，今晚的饭菜够不够啊！”小龙虾嘻嘻地笑着，顺手把果篮放到门口的橱柜上。
“来，来，快点儿进！”刘应渠热情地招呼着，“一航啊，动手吧，多弄几个菜，贵客登门了！”
“老师，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走啦！”牧原一边穿着鞋套，一边开着玩笑。
“哼，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小厉姑娘！别认生，自在一点儿，都是熟人！”
和上次破获绑架案时的情形差不多，客厅里也坐满了人，还是那些老面孔——陪南区公安局的孟燕、张鼎，刘应渠的学生刘念、王瑜晗、吕华欣和刘畅几人。
“老师，这位是我的朋友，壬随！”
“小壬啊，你是第一次来，千万别客气！”
牧原走进客厅，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喜气，看来杉树湾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了。方申超、刘念几个人都要快毕业了，能够在毕业前参与这么一桩案子并取得不小的成就，这对他们未来的就业可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资历。
“案子破了？”龙灵儿问。
“恩，破了，破了！”刘应渠笑呵呵地说，“凶手当天就招认了，后续等待司法判决！另一桩案子也有重大突破，估计也拖不了太久了！这次请你们上门，一是庆祝、而是感谢你们！”
厉素素刚进门，就被刘念几人给缠上了，她坐在沙发里有些局促，不过却并没有以往那么害羞，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牧原，你来一下！”刘应渠招呼了一声，慢慢向书房走去。
“老师，有事吗？”牧原看到刘应渠一脸的严肃，就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个你拿给小厉姑娘，这是我申请的专项奖金，以此来感谢她在本案中提供的大力协助！”刘应渠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到桌子上，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张荣誉证书，“孟燕已经在内部申报了，不过并没有对外公布侦破细节，而是把功劳算到了鉴定科和刑警队身上，这一点儿你还要和小厉姑娘多解释解释！”
“这也正是我和素素的意思！”牧原说，“她的身份有点特殊，不适合抛头露面，还是低调一点儿比较好！”
“唉，是个好苗子啊！”刘应渠一叹，“我想了好几天了，给她安排个身份，然后推荐给老董做个学生！”
“老董”指的是董艳秋，是着名的心理学犯罪专家，上次审讯艾少明的时候他就见过一面，当时还有董老的学生钱成杰在场。刘应渠愿意豁出老脸，破格把没有任何学历的厉素素介绍董艳秋，足以说明他多么看重厉素素的潜力。
“老师，这事还是等等再说吧，我得先征询素素的意见。即使她同意，恐怕也要先从旁听生开始！”
“你呀，不用把她保护得太厉害了！她要是执着起来，比你还可怕！”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哼，少跟我装糊涂！”刘应渠瞪了瞪眼珠子，“凡事给我走正道，别总用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我还是没听明白啊！”牧原故作糊涂地问，“老师，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滑头，套我的话是不是？”刘应渠板着脸，“风言风语我是听了不少，可惜没有证据啊，不然我第一个大义灭亲，先就把你小子给举报了！”
听了刘应渠的话，牧原嘿嘿得笑了起来，老爷子这其实是在泄密呢，意思是有人在调查自己，可自己最近一直都猫在阅读室看书，没有任何把柄可以抓。同时，这是一种提醒，让自己见好就收，千万别得意忘形。
“喏，你不是一直对这个感兴趣嘛！”刘应渠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档案，正是他多年来苦心收集的疑案卷宗，“拿回去看吧！”
“老师，您可真偏心！这到底是给我的啊，还是给素素的啊！”
牧原接过档案随意地翻了几下，正要合上收好，里面却滑出来一张照片。他捡起来看了一眼，立刻被上面的景色吸引住了。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相纸发黄，想必已经有些年头了。照片上是一段蜿蜒的山路，它夹在两座枯黄的山坡里，拐弯的地方立着一个破败的牌坊。牌坊以石柱为座，立木成楼，朱红的漆早已破败，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关门村”。
“怎么了？”刘应渠见牧原看得出神，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你这么快就看出什么蹊跷了？”
“老师，这张照片您是从哪里来的？”
刘应渠接过照片扫了一眼，然后从桌子上捡起老花镜带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说道：“哦，这张照片是从我当年的一个战友那要来的，他也是知青，还是搞文化宣传的！”
“您去过这地方？”
“去过，当然去过了！”刘应渠点点头，“这村子离我当年下乡插队的地方不远，帮忙做宣传工作的时候，经常路过！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稀奇吗？”
牧原拉开房门，把龙灵儿和壬随叫了进来，一直等他们关好房门，才把那张照片递给壬随。
壬随只看了一眼，就惊叫了一声，问：“这……照片是哪儿来的？”
“这是老师当年下乡插队时拍的照片！”牧原说，“我们就是要去这儿？”
“刘老，您当年下乡的地方是？”听到刘应渠报出地名，壬随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儿！”
“喂，你们这几个小滑头，嘀嘀咕咕地打什么哑谜啊！”
“老师，您有没从夏雪那听到什么消息啊？”
“你说的是赵家村吧！”刘应渠没好气地说，“我倒是问过，不过她只跟我装糊涂，搞得比我还老似的，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打岔！”
“我们怀疑这地方和赵家村一样！”见刘应渠又要发火了，牧原急忙补充说：“是藏养僵尸的地方！”
“僵尸？这样的僵尸？”刘应渠惊讶地问，还滑稽地伸平了胳膊，就差在原地跳上几下了。
“咯咯咯！”龙灵儿一下就被这个老顽童逗乐了。
“没错，就是这种僵尸！”牧原点点头。
“你们等等，你们等等！”刘应渠抢过那本档案，翻了几下，然后指着上面的照片问：“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