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偷鸡摸狗去了吗？”
思考了一晚上“谁是谁”“人能不能转生”“明天早上吃什么”的楚夭夭精神萎靡，昏昏欲睡，感觉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一众人在等着今天的对手摇号，在一众或担忧或不可一世的弟子里，机械地往嘴里塞高糕点的楚夭夭显得尤为突出。
百里懿刚拿着号出来就看见楚夭夭在把糕点垫着的纸吃进去。
百里懿：？
刚刚从人群里挤出来的祁晏之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拽住了包着糕点的纸的另一端轻轻扯了扯。
楚夭夭机械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撕了一半包装纸拍在他手上：“分给你，不用谢。”
祁晏之盯着手里还有楚夭夭半个牙印的的包装纸沉默。
楚夭夭歪了歪头，不知道祁晏之为什么不吃，想了想可能是男孩子胃口大一点，于是很爽快地又撕了一半给他。
“你也要吗？”
百里懿战略性后挪一步，婉拒。
“你的号。”
祁晏之把楚夭夭手里的包装纸都没收了，重新拿了糕点给她，轻声询问。
楚夭夭启动缓慢的大脑终于咔咔运转，记起来现在自己在干什么。
“十三号。”
楚夭夭嚼吧嚼吧糕点，从身上摸出来刚刚随便选的球，“啊呜”一口吃完所有糕点，把球打开来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居然是砸鼎仙人！完蛋了！”
“啊啊啊啊师尊徒儿无能不能奉养你了，今日碰上砸鼎仙人定是有去无回啊啊啊啊？”
“娘，我该怎么办，我还想衣锦还乡啊啊......”
楚夭夭刚刚报出自己的号码，周围立刻炸开了哀嚎。
甚至有些弟子捶地大嚎。
楚夭夭：？
百里懿看了看自己的纸片，心内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楚姑娘。
“我觉得不至于。”
楚夭夭默默收起自己的号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明明你也很有实力，明明你打人比我快多了，为什么就这么怕我？”
因为你连剑都没有拿出来，别人以为虽然赢不了起码能得一场堂堂正正的修仙者对决，结果你连剑也不掏，拿出个丹药炉框框砸人。
能代表门派来参加门派大比的人可能在同龄者里不算最优秀的，但是一定是在门派里的鸡头，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就算在与他人对决中落败，也可以说是由某某用某某剑将自己击败。
或者说是用了什么什么功法。
总而言之，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
但是和楚姑娘对上的人，无不是被楚姑娘先拿一炼丹炉砸晕然后揪着衣领丢出去的。
难道他们收拾行李回去和掌门宗主交代说自己是被一个炼丹炉砸晕的吗？
就算之后再有成就，这也会成为他们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楚姑娘应该自己想想自己的原因。”
楚夭夭想了想，但是昨天晚上已经把脑细胞耗费完了，已经无力再想，也就不管了。
过了一段时间，楚夭夭操控着自己的炼丹炉，台子的地上堆着被她砸晕的弟子。
“下一个，谢谢。”
楚夭夭百无聊赖地晃晃手指，炼丹炉顺着她的手势转悠转悠。
最后一个弟子鼓起勇气爬上了比试台。
裁判弟子怜悯地移开了目光。
“等等！”
楚夭夭刚想出手，对面就举着剑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楚夭夭收手：“我会打轻一点，不会留疤的。如果你有在乎的人在附近，我会在把你扔下去的时候扔的好看一点。”
“你能不能用剑和我比试！”
楚夭夭转着炼丹炉的手停下来了。
啊？她能把他们一个一个用炼丹炉这么打还不是因为修为压制。
用炼丹炉纯属是因为炼丹炉没有锋利的地方，砸晕丢下台一条龙服务，谁也不会受伤。
嗯，可能最后会有点头晕。
啊呀，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比打断手臂什么的好多了吧？
“你确定？”
楚夭夭用手抚摸着炼丹炉，轻轻歪了歪头。
突然间她笑了起来。
“我认识你。”
对面的弟子一惊，开始回忆自己有什么地方招惹了她。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让那个女孩子快一点跟着那个狗东西回去，别耽误孩子？”
对面的弟子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是哪一回事。
这里楚夭夭已经把炼丹炉收了起来，拔下灼华剑在手里转了一圈。
灼华剑显出原型。
“！”
一道剑影劈过，气势让那弟子握着剑的手抖了起来。
她到底是什么境界？
不可能！他们的情报是逍遥门一手承认的，不可能出错！
她是想杀了他吗？她怎么敢的？！
“想起来了吗？”
楚夭夭并没有把剑劈下，而是偏移了一寸，将剑钉在被吓得瘫在地上的人的脑袋右侧。
那弟子的头发被削下来一段。
“我认......”
“嘘......”
楚夭夭压低声音，用空的那一只手比划了几下，最后在唇边做了噤声的动作。
在裁判弟子看来，楚夭夭只是将人按倒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比赛规则，便歇了查看的心思。
“想起来了吗？在那次拍卖会之前的事情，那个人群里第一个出声的是你吧？”
那弟子终于想起来面前这个明明长得甜美却露出杀人般微笑的人提的是那件事了。
“呜呜呜呜......”
“嗯？你是想说你只是说了一嘴而已，又没有影响吗？”
楚夭夭拔出灼华剑，缩小，在他唇边轻轻比了一下，划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楚夭夭垂眸看着底下人的心声。
“你猜猜看，如果我现在说你是魔族奸细，那些长老会对你怎么样？”
“呜呜呜！”
“嗯？但是你确实去过魔族待过的地方了不是吗？啊，是想立功？可是我就是想说你是奸细呢，反正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是魔族奸细。”
楚夭夭看着那道口子流出了细细的血线，笑了起来，打了一个响指。
那弟子嘴上的禁制解除了。
“你这是污蔑！”
那弟子觉得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她知不知道魔族奸细是什么罪名！
“哦？你的意思是我空口无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