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孙玲又继续看着病床边的男人。
生得是好看非常，连她这个老人家，看着都觉得挪不开眼。
而且对于她的问题也一直很有耐心的回答，一点不耐的情绪都没有。
孙玲很是满意。
笑着点头，又说，“家父家母可安好？”
这一个问题，让病房里的气氛霎时凝固了。
林乔曦紧张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孙玲不知道，但她知道啊。
陆鸣悦的父母……在他高二那年就遭了牢狱之灾，应该是已经被判刑去世了。
“妈，我先和他走了啊。”
“怎么？”孙玲不解，“你家父家母身体有恙？这个年纪了是这样的，不用多担心，你看我，还没到老骨头的年纪，就一直在病床上下不去。”
“父母能在身边，就是最好的。”
“陆鸣悦……”
“多谢阿姨关心，曦曦还没吃饭的，我带她去吃了。”
“早说我就不拉着你们说这么多了，年轻人要注意按时吃饭，我年轻的时候就总是……”
说着，她又似疑惑。
林乔曦知道，妈妈脑中的记忆断片了。
选择性的遗忘，会让她的记忆有很多漏洞。
“您还很年轻，是我见过最优雅漂亮的女士了。”
陆鸣悦这一声由衷的夸赞，闹得孙玲笑着摇头，说他嘴巴皮。
也就没去想刚刚想不起来的事情了。
……
陆鸣悦的车停在医院外头，两人踱步往外走着。
“对不起啊，我妈妈不记得，也不知道你家里的事……”
“没事。”
孙玲不过是出于自然的关心，没有别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去生气？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易怒的性格么？”
“没有啦……”
“还有，刚刚我妈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说你是我男朋友。”
大概是陆鸣悦懒得解释，不然也不会顺着孙玲的意思承认，还端端正正的坐着被她挖了那么久的家底。
“难道我不是？”
“……”
林乔曦不明的仰头看他。
男人停下来，正站在湖边，这整个冬日都没有下雪，导致天气虽冷，却未到极致。
也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湖面，自己的五官清晰的倒映出来，“你那天对我做了那种事，怎么也要对我负责吧？”
他一说，林乔曦就知道是在提他订婚前夕那晚。
“还是说，你和林朗在谈恋爱，没法对我负责？”
“我没有和他谈恋爱！”
误会了这么久，林乔曦总是解释了一次。
男人眼睛一亮，“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她一跺脚，“你是小孩子么？”
“小孩子？”
他轻笑一声，把人一把拉到怀里，“小孩子那晚能对你做那种事情？”
他的呼吸，匍匐在耳边，挠得她耳朵痒得厉害，身子也跟着酥-麻颤抖。
那晚的记忆，离得并不远，她的身体很诚实的立马对他的靠近做出了反应。
“我是小孩子的话……这么弄你的时候。”他声音天生的低沉，此时带着沙哑，像是毒药一样漫进了她心里，“你会这么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