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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起看下手表道:“12点之前必须释放小时。我们联盟注重的是信誉,如果我们的客户平安离开德国,你的孩子将得到释放。如果12点之前我们的客户没有获释,你将失去一位孩子。”
米悟发送完邮件问:“顾问,谁啊。你说的这么杀气腾腾的。”
“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和猛虎走私集团一样,这种犯罪集团具备一定攻击力,但无法和李起、兰蒂戈尔、黑手这些人相比。李起也不想打扰他们这个世界的安宁,再者因为是赵云的朋友,所以还算温柔。如果李起朋友因为自己的事被绑架,李起会只做不说,先送一颗头颅过去再来讨论放另外一个人的事。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赵云打电话过来:“小时已经在机场,现在刚上飞机。猎豹特意帮他租了架飞向奥地利的私人飞机。呵呵,他们巴不得小时早点滚蛋。”
李起一惊问:“你把人放了?”
“是啊。”
“私人飞机还有一个好处,随时可以把飞机叫停。你是猪啊。”李起怒而呵斥。
赵云一愣,尔虞我诈的不是他强项,问:“那怎么办?”
李起想想道:“打电话通知机场,这架私人飞机上有炸弹。我会联系朋友让他带走小时。”李起朋友是反恐部门的,带走小时是情理之中。经过审问和查询发现是恶作剧,小时就会要求搭乘民航离开。虽然这会引起一些麻烦,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可是我不会德语,说中文他们能听懂吗?”
“我来吧。”李起被打败。挂电话让米悟打电话和机场塔台。
塔台接到电话时,小时私人飞机已经起飞了十分钟。对于恐怖袭击塔台没有轻慢,立刻呼叫私人飞机返回机场。私人飞机没有办法,如果他不按照塔台指令飞回机场,那很快就会有战斗机将其迫降。柏林反恐小组、警察、消防人员机场等候。飞机降落后。他们突入其中。炸弹不知道有没有,但是绑架案是肯定有的。飞机上小时被捆绑,口被封堵。事后根据机上人员交代,他们将在接到命令后,把小时扔下飞机。
小时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在国际刑警那边挂了号。但是没有证据。国际刑警也不能逮捕他。他虽然年轻,但似乎早经历过各种大场面。无论警察问什么,他就一句话:我需要律师。他是受害者,但是他不能把猎豹他们滚来,否则自己也难以脱身,还会牵连到赵云。
有调查表明。在发达国家律师是刑警最为厌恶的职业,没有之一。一位好的律师能让警察循规蹈矩或者是束手束脚。警方无法找到控告小时的罪名,同时他又是受害者身份。连保释金都不用交就走出了警局大门。
出警局是早上八点,一辆车车门打开,一只手伸出去打个手势。小时左右看看,上了汽车。看了一眼驾驶座颇为惊讶:“李起哥。”他只见过李起一次,但知道李起和赵云是相当不错的朋友。而李起父辈也算是道中人。
“没办法。赵云这个路痴加英盲,逼的我只能无照驾驶。”李起也有国际驾照,但是过期了。不仅如此,这车还是偷的。李起道:“猎豹对你很不高兴,有消息说要出大价钱做掉你。虽然我做了点工作,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送你去机翅比较好。”
小时看李起虽然精神很好,但眼睛有血丝,显然是一晚没睡好。很过意不去道:“谢谢李起哥。”
“不用谢我,只能怪赵云愚蠢。”李起道:“你好像已经在国际刑警那挂上号了。最好还是别离开中国。”
小时点头:“我们时家一般只是负责东亚,主要还是中国部分和国际集团的接洽。但赵云哥很急,我也只能冒险过来一趟。欧洲这边还是有一些路子很可靠的。”
“恩,小心无大错。”
小时走了,油画出售。这件事终于算是结束。盗窃集团和赵云的间接交锋,赵云完胜。但距离展览闭幕还有二十五天,各方还有机会。事实上,大家也开始把目光转到了正在展示的艺术品上。各安保公司和群贼斗智斗勇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开幕第八天,日本一口武士刀被盗,据说这是日本战国时期某位大名的佩刀。这是比较冷门的商品,购买者比较局限。这把刀估价只有八十万美金。
第十天,中国展区一幅水墨画被盗。万幸的是这水墨画是非拍卖,纯粹展示用的赝品。但是这赝品也是民国时期一位临摹大师的杰作。市场价值也达到十万美金。
针对本次失窃,蓝河他们先召开了一次检讨会。李起到达后直接问:“怎么丢的?”
蓝河道:“这两天一直误发声波警报,朱尧说可能是人多,造成空气波动让声波警报器误以为有人盗窃东西。于是昨天拆卸了声波警报器进行改造,将灵敏度调低。今天有几个老外来展厅,拉着我们保安用德文问问题,我们只配备了两名德语翻译,有点手忙脚乱。有位客人还摔倒在地,导致头部出血。等一切恢复平静,画也不见了。”在这幅临沫旁边是张大千的真迹,蓝河心中捏把冷汗,如果是那张画丢了,自己这个负责人麻烦就大了。
江影道:“看来是有人故意用干扰器引发声波警报器,让我们将声波警报器拆卸修理。”
李起点头:“反过来看,对方对声波警报器还是相当的忌讳。这两天需要加派人手。”
“还会来吗?”
李起道:“美国区被盗后,人家以为窃贼不可能再光顾,但人家就是再来了。水墨画和油画不同,这群贼老外更了解油画画框。但是水墨画有挂轴。今晚上闭馆后,将所有水墨画挂轴都安装上定位系统。不需要太高档,只要水墨画离开展区会内部报警就可以。米悟,你晚上加个夜班把这事办了。目前你们面对的是不熟悉中国文化的老外。所以需要你们从他们角度去看待问题。”
欧阳剑兰和蓝河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蓝河道:“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闭馆之前,所有可藏人的地方要全部搜索过去。夜班巡逻人员配备夜视仪,不要按照预定的线路进行巡逻。同时使用牧羊犬。夜间安保基本没有太大问题。白天变数比较多,这需要负责人临场发挥。当然,更新安保设备也是工作重点。”
刚说到这,一阵低沉警报声从远处传来。大家出房间看,游客们也朝警报声位置聚拢过去。但是展厅建筑物重重,不知道是哪个展区发生了事。李起也出门,但是没有朝声响位置看,转而看向无人的地方。他没有看见目光所及的中国区有问题,但是却看见隔壁的日本展区,一位亚裔姑娘把一串佛珠塞进袖子中。
李起道:“江影。”
“恩?”江影忙回头跑过来:“在！”
李起看那窃贼道:“抓住她。”
“是！”江影一指那窃贼道:“你,站住。”
窃贼立刻就跑,江影追上。原本看热闹的日本保安发现有中国保安追击一名平民,立刻加入追击中。窃贼被封堵在日本展区内缴械。
这只是一个小窃贼,发生警报的是欧洲某国展厅,不仅只是失窃警报,还有火警警报。保安们立刻疏散附近的游客,消防人员到达,对着火的垃圾桶进行扑灭工作。一切安静后,这国家附近两个国家展区的东西被盗。显然这叙灾是一次有预谋的盗窃行动。欧洲人和中国人有些不太一样,他们对火警非常敏感。而且很多国家有法律规定,一叼警响起,所有人必须停止工作,立刻从建筑物内迅速撤离。这个特点被窃贼所利用。看监控录像,几个国家的保安人员自发的联合在一起疏散游客,因为他们是共用一条逃生通道。
李起问:“看出来了?”
蓝河等人思考,越子倾先发言道:“我认为问题出在保安人员身上。很可能有人冒充保安人员。几个国家保安人员互相不熟悉。而服装是统一的西装,没有区别标志。这时候窃贼身穿保安服装出现可以从容作案。重要的是,火警被触发后,相应的防盗警报也会被无序的人群所触发。一个火警让所有防盗安保全面崩溃。”
墨昕看李起道:“但是,如果火警发生不撤离游客,无论有没有发生伤亡。我们都会被当局指控疏忽罪。”她是学国际法律的。宴会发生火灾,如果宴会主办方无有效撤离宾客手段,将会被控告。极端情况下有可能被控谋杀。谋杀罪名和中国所说的杀人罪是有区别的。比如意大利游轮船长在船只搁浅情况下未安顿好游客前先离开船只,因为有游客死亡,他就被控八项谋杀罪名。
火灾发生时候撤不撤呢?这是一直以来老大难的安保课题。不少窃贼,就算是李起也利用过生化袭击警报和火警警报为自己脱身。因为这项安保非常薄弱。这手段也可以在格尔维森上耍耍。窃贼所用的一切手段都是保安们应该学习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