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请我先沐浴更衣，技师很快就会来了。我听了一愣，觉得有点不对劲。按摩而已，还得洗澡?这恐怕不正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立刻明白过来。只是我还是去洗了，这样回家就不用洗，省几毛钱水费。
洗完澡并没有换上他们提供的浴袍，而是穿着原来的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一位技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年轻貌美，身体微胖，穿着半透明的工作服，让人春心荡漾。
我看向别处，不好意思问道:“可以退单吗？”
女人愣住了，但立刻恢复职业微笑，“先生，不可以的。”
“把能换个套餐吗？”
如果给换到最便宜的套餐，还是能省下不少钱的。
“先生，你这是对我不满意吗？”
女人很是不解，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语气中带着一些不屑，似乎我没有资格不满意一样。
我对她完全没有恶意，只是为她考虑了一下，“如果退换羡慕对你影响有多大?”
“呃，没了这单的提成收入，还要被绩效考核。总共损失不少钱，所以还是请你留我下来。”
我也被她的话给雷到了，这一行竟然也有绩效考核，竟然规范化到这种程度了，与时俱进啊。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强求，反正是孙老二请客。
于是我躺到床上睡觉，请她在一旁等着，等孙老二出来叫醒我就行。所以888买了一个叫醒服务。
“先生，恐怕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正规营业场所。你只要躺在那里就行，收了您的钱，我将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我有点不相信，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我翻身过来，捶了捶后腰说:“那你帮我按一下后面吧，整天坐着，腰不舒服。”
“好的，你稍等。”
她起身走来走到我身边，然后爬上了床。
“等等，你不是正规的吗？”
她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按在我的后腰上，说道:“是要给你按摩呀，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看来是我想多了，人家的确是要给我按摩。我猜想这样可能更加好用力吧，还可以同时左右开弓，是我想多了。
只是力道实际上还远远不够，我也懒得说了，走走形式让她完成任务就行了。
“您可不可以把衣服脱了，我要给您上精油。”
“不用，就这么按按就行。”
只是在等孙老二，我不想搞那么麻烦。不过这让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推销模式，介绍起精油的神奇效果，什么养护肌肤，增白增滑，后来干脆还能强健身体，壮阳补肾。
中药都那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她的精油就有，我猜精油是额外收钱的，所以我不搭理她，888已经不少了，还想怎样?
不一会儿，不知是她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按摩的手就停了下来。我除了吐槽她专业程度不行，也没什么想法了。
突然她整个人匍匐在我身上，上下扭动身体。原来不是累了，而是开始正式开始项目内容。我联想到套餐名字，碧波荡漾，如来是这个意思。
我慌忙叫她下了床铺，这种形式不算正规，但肯定也不正规，玩的就是擦边球。孙老二竟然还有这种喜好，我看不起他。也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样的套餐，算了，不要联想的好。
女人在旁边沙发上醒来，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我不解释，只是随口问她为什么要做这行。林可欣的遭遇挺悲惨的，我并不希望她们有共同点，就算有，我也不会帮她。
护理项目变成了陪聊，还是我陪她聊。她一说起自己的故事，就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叫顾敏，比我大两三岁。人家也是周边农村进城打工的，一开始也是进的工厂。虽然没有南方的工厂那么黑暗，但每天也要加班一两个小时，一个月下来2000块钱都不到。干了一边不但没存下钱，回去的路费还是爸妈寄来的。
老人家自然不满，他家里还有个弟弟，到时候读书，娶媳妇都要钱。所以，家里逼她嫁给镇上一个有钱的老头。那个老头五十出头，但彩礼能给到二十万。在他们村里，这个价格算是很高的了，正常情况也十万块钱。
她自然不同意，跟家里保证每月寄钱回家。但在工厂里打工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选择了这一行。
按她的理解，这行真的算是正规的。不用那啥，只是被人揩揩油，习惯也就没什么了。
这种想法很危险，什么叫习惯?良好的行为才叫习惯，她这种就是麻木。
我没指责她，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吐槽。他和林月欣的共同特点都是有一个弟弟。不知道他们的弟弟会怎么想，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姐姐，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工作，我一定会生生气。我宁愿不治病，不上学，也不让她们毁了自己。
“那你现在给家里面能寄不少钱吧。”
“大概有三四万了，而且我那弟弟也不怎么争气，今年没有考上大学，还准备复复读一年。”
“你让他出来打一年工，然后再让他去考，他绝对能考得上。”
“你真会开玩笑，那这样哪里还有时间学习?”
“现在学校都扩招了，实际上考个大学并没难，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多多少少都会一个学校可以上。像你弟弟这样的，估计也是不爱读书。所以才要让他吃点苦，让他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不然他总以为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他就可以肆意挥霍了。”
“说的是有点道理，跟我爸妈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对了，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那么年轻有为。”
“我还是一个学生，刚刚大三。”
说完我就有些后悔，一个学生就跑了这样的场所，并不合适，会给学校抹黑的。
“学生?你不要开玩笑，我看到你开车来的。”
“没有规定学生不能开车呀，只要考到驾照就可以了。”
“我重点不是你开车，重点是你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