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问题吗？”
苏杭止不住地回头去看经纪人先生，总觉得对方有点可怜？
宁渝北摆摆手，“没问题，我这几天都是连续工作十小时以上，该休息了。”
[苏杭好感度+1]
苏杭有些意外：“当艺人这么辛苦的啊？”
宁渝北笑而不语。
当艺人忙起来当然很忙了，关键是他最近都在补之前推迟的工作。
鉴于宁渝北是个公众人物，还很容易被认出来，一行人干脆找了个附近的、设有包厢的餐厅吃饭。
进了包厢，宁渝北才摘下口罩。
“你们刚才说要庆祝，是庆祝什么？你们有谁参加了交流会上的比试吗？”
“你也知道？”宋轻煜扬了扬眉，他还以为宁渝北都不关心除妖师圈子的事。
“听说交流会后，就去论坛看过一些帖子。”
“那说不定你知道的比小然还多。”苏杭笑起来，“我们三个里，只有小然参加了比试，不过小然也是重在参与，名次什么的不重要。”
“那的确该庆祝。”
宁渝北知道交流会的比试是可能出人命的，现在陆然完好无损地出来，的确值得庆祝。
“不过重点还不是这个。”苏杭继续说道，“昨晚还发生了一些事……”
交流会现场那么多人，协会也没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所以苏杭告诉宁渝北也无所谓。
得知大半个会场都被毁、人也死了一大批后，宁渝北分外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跑来交流会参观。
“不过说起来，最幸运的还是小然吧？一个人跑出去没出什么事不说，还得到了姜小先生的感谢……”
苏杭口气略带几分羡慕，一听就知道她是真的这么想。
陆然一听到‘姜小先生’的称呼，就想到昨晚出现在窗外的苹果。
她还不知道姜无妄到底知道多少、或者猜到多少……
苏杭说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陆然出声，不由地朝陆然看过去，“小然怎么不说话？”
“小姐姐可能又在发呆了。”宋轻煜笑笑。
作为知道陆然实力并不弱的人之一，宋轻煜想的和苏杭完全不同。
他可不信事情这么巧，姜无妄的钱包正好那时候被陆然捡到，比起这个，他更相信是姜无妄主动说谎，为陆然证明清白。
姜无妄这么做的原因，很大可能是陆然和那个神启组织关系匪浅吧？
宋轻煜忽然回想起站在巨蛇头上、高调出场的身影。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陆然才回过神，就发现三个人都盯着自己。
苏杭端起杯子，眨眨眼：“看你好看。”
宋轻煜十分认同地点点头，“对，小姐姐好看。”
两人夸的这么认真，让宁渝北又看了陆然几眼，四目相对时他愣了下，“呃……”
“我们的审美不一样，我是不可能夸你好看的。”
陆然哑然失笑。
苏杭差点被茶水呛到。
就连宋轻煜都轻咳了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很快就有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让几人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
从餐厅出来，宁渝北主动说要送几人回去。
“送苏杭和宋轻煜回去就好，接我的人已经来了。”
说话间，陆然便向不远处等着的岑明也招了招手。
记性不错的几人，立刻认出那是陆然家里的司机。
陆然一路小跑过去，飞快上了车。
“昨晚你们有没有安排人在外面接应？”
岑明也点点头，“不过除妖师协会早有准备，损失了不少人。”
“有逃出来的人说，袭击他们的人里，有神启教会的人。”
“那还真是出乎意料。”陆然扣上安全带，“多久没听到神启教会的事了……他们现在是被掌握在除妖师协会手里了？”
“应该是。”
“索性我们这边和教会已经断了联系，不用再管他们。”
“是。”
“弑神剑呢？”比起教会，陆然更在意这个。
“已经带回来了。”
陆然嗯了一声，“昨晚的事……姜无妄还有什么反应吗？”
“他——？”岑明也神情疑惑，姜无妄昨晚不是在现场吗？还能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
陆然还以为，姜无妄有所猜测后，会安排周姨来找她。
现在都过中午了，姜无妄还没派人来，难道是她想太多，其实姜无妄根本没想过她和神启组织有关系？
陆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岑明也通过后视镜看了眼陆然的神色，“安排在外面接应的人员说，姜先生从交流会场出来后还吐了好几口血，看上去伤的很重……”
“是嘛……”陆然想到姜无妄身上的诅咒，忽然沉默下来。
“小姐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岑明也又问，“您在最后关头没有下杀手，我想，您和姜先生关系应该很不错……”
“不用试探我的想法。”
陆然抬眸，“我知道姜无妄很可能会是我们的绊脚石，能除掉他是最好的。”
她闭了闭眼，“不过就算我们不动手，他可能也活不久。”
“为什么？”岑明也的确是在试探陆然对姜无妄的态度，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身体虚弱，不是众所周知？”
“可是……姜先生身体虚弱这种话，都说了好多年了，现在应该没几个人会相信了。”
“是真的。”陆然一锤定音，“他身上有诅咒在，活不了多久的。”
“这样啊。”
岑明也有心想要多问两句，但是看到陆然一副不想多说什么的样子，只得老老实实闭嘴开车。
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被除妖师们认为是当世最强者的姜无妄，怎么可能会身中诅咒，而且诅咒还解不开？
总不能，是自家小姐被骗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猜想，一把陆然送到家，岑明也就拽着林鸢说悄悄话
——开口就是问陪伴陆然最久的林鸢，陆然是不是很好骗……
完全不知道下属忧虑的陆然，正在书房端详着弑神剑，手指在剑柄上三角形印记处来回摩挲着。
她看似很认真的在看手中剑，实际上心里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她当时为什么会对姜无妄下不了手呢？她当时想到的那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陆然一直想到夜幕降临，也没能想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