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珉材不得已开了口：“哥，你没觉得你对她滤镜很浓厚吗？”
这么独特，连设想都设想不下去了，这个滤镜岂止是浓厚可以形容的？
就在兄弟俩还在浑天地暗地谈论着的时候，尤毓华带着郁久津到了总统套房：“津叔，我已经安排好了，由不得你，你还是住在这里。”
郁久津一脸难为情，推着眼镜道：“可是你真的不用给我安排这么好的房间，水木清华一般的套房就已经是很好了。”
尤毓华直接录入了他的指纹，行动大于一切。
“之前我在岛国有您帮助，除了谢衍，您是我第二个贵人。而且，这次去帝郊中学的伪装身份，也有您在中间调节，才能让老蒙效率这么高。”
虽然郁久津总是调侃他是帮姐妹二人收拾烂摊子的，但这话其实也没说错。
没有郁久津的帮助，尤毓华走的就要是另一番渠道，而且身份这一块，效率也不会如此高。
“所以您就心安理得住下吧。”
郁久津有些无奈，只能放下了行李箱：“别给我叫太多人就行，我也不太习惯，等会儿还得看几个案子，人太多会影响思路。”
他这次来水木清华，主要还是凑到了Z国的春节，一来他知道这个女孩子的母亲肯定回不了国，二来还是想问问一些事情。
“小华，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弄一弄当年和江琦的事情？”
就算时隔这么多年，但是郁久津对他自己也还是有信心的，而且那些报道，是小芮帮忙撤下来，要想找到证据也不难。
但是尤毓华仍然是和之前一样摇头：“不用。”
似乎知道女孩心里在想什么，郁久津只能叹了口气。
如果不自己亲手去做，可能就无法释怀过去的沉没成本。
对于过去十二年长大的她，郁久津可以把现在她的执念归结为对过去沉没成本的终结。
所谓沉没成本，就是已经发生的，不可回收的历史成本。
她过去为了讨好江琦，得到一句“父亲”的赞赏，活成了不是她自己的样子，虽然很排斥，但是过去那段时光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这让她完全无法释然。
如果不自己亲手扼杀这段时光，或是让导致她变成这番境地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她心里终究永远无法对过去的时光释怀。
投入的成本，被证明是错误的，那就需要自己亲自做点什么，来挽回投入的那段损失。
即使已经预料到了小华的回答，但郁久津仍然每年都会问几次，但是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强，也很坚强。
“那我就不逼你了，有需要的随时找我就好，这次跟你吃个年夜饭，我再回国。”
尤毓华点了点头，跟津叔讲话最轻松的，永远都是他不会强迫着人去做什么，能完全尊重另一个人的想法。
所以成为国际上都着名的律师，不是没有道理。
在给郁久津安排完人的时候，尤毓华才慢慢从内部的通讯录里面直接叫了老袁和老王，让他们去水木清华餐厅的顶楼候着。
这次先去见完那个周敏月和周敏阳的父亲，再去好好安排年三十江琦有排场的包间。
身为一个老板，怎么能不满足客人虚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