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爸爸妈妈给我带来了一份礼物，是一个可爱的布偶。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多萝茜。她有着温柔的眼睛和漂亮的裙子，像极了我最喜欢的故事里的主角。她的微笑好温柔，像是能看穿我心事一样。晚上，她在床边盯着我，陪我一起数绵羊。
…………
多萝茜是个很棒的朋友，我们几乎形影不离。白天，我给她穿上新的裙子，夜晚，她在我耳边唱着从没听过的小曲子，悄悄转圈跳舞，裙摆扫过地板的声音好轻，好像连风都在帮她鼓掌。
我告诉妈妈，多萝茜会跳舞，妈妈只是笑着让我去上舞蹈课。但我知道，舞蹈课的老师跳得没有多萝茜好看，她的舞步就像风里开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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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多萝茜会说话了，虽然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夹杂着奇怪的哭声，但她告诉我不要害怕。她说，她肚子里藏了一些坏东西，像小虫一样在咬她，只要我帮她把虫子“掏”出来，她就不会痛了。
于是我悄悄用剪刀帮她打开了肚子，像开礼物一样，里面全是红色的水。多萝茜告诉我，红色是那些坏东西的毒血，只有流出来，她才会好起来。
我按照多萝茜的指示把坏东西拿了出来，真的好累，而且连衣服都染红了，不过多萝茜似乎真的好了起来，连夜里跳着的舞蹈都变得更加轻盈了呢！
后来，妈妈洗我衣服时发现了染红的衣服，她很生气，问我这些血从哪来的。我说是从多萝茜的肚子里流出来的，但妈妈好像没有相信，反而跑去和爸爸大吵了一架，我真是搞不懂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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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走了，爸爸说她去远方看奶奶了，可我记得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吵架，爸爸还打了妈妈一巴掌。多萝茜抱着我，她说“大人有时候会闹脾气”，但只要我听话，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那一夜我梦见她在风里跳舞，裙摆变成了无数根黑色的丝线，缠绕进我和爸爸的房间。
…………
爸爸也开始不一样了，他不怎么笑了，总是喝很多很臭的水，还会大声骂我。有时候还会狠狠拽我的头发，看着我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我害怕极了。我问多萝茜，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说，爸爸病了，身体里出现了坏掉的地方。只要我像帮她那样帮爸爸，爸爸就会好起来，变回和以前一样温柔。
对呀，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
那天晚上，我帮爸爸把“坏掉的东西”取出来了，爸爸好像很疼，但多萝茜说，疼才是好转的证明。
爸爸现在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喝酒了，也不生气了，像是被阳光亲吻过的花，安稳地睡着了。
多萝茜告诉我，睡觉是爸爸治病的过程，等他睡醒了就能陪我玩了。
…………
爸爸一直睡，真是个大懒虫，家里好冷清啊。多萝茜于是拉着我，去和家里其他朋友玩。
我从来不知道，冰箱哥哥的嘴巴藏在冷冻层里，晚上他还会咔咔地笑；花洒姐姐会在浴室里悄悄画画，墙上全是红色的涂鸦；客厅的灯泡叔叔也变得能说会唱，每次他闪烁的时候，我就能听见他轻轻对我讲笑话。
他们每天都在和我打招呼，只是之前我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现在，我终于听见了。
…………
今天，妈妈突然回来了，我拉着她去看正在睡觉的爸爸。妈妈突然哭了，还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又抱着我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像极了爸爸曾经醉酒时的模样。
多萝茜拉着我，小声告诉我：妈妈也病了，妈妈的心里也藏着“坏东西”。
…………
夜里，我也帮妈妈做了治疗，她现在睡得很香，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我把爸爸和妈妈都放回床上，他们现在终于不再吵架了。夜晚我躺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胸膛里咕噜噜的声音，像水管里流淌的水，暖洋洋的。
虽然爸爸妈妈都不怎么爱说话了，但我知道他们还是爱我的。
多萝茜每天都陪着我，她还带我认识更多新的朋友呢。每天，家里都会有更多的声音，我一点也不孤单。
多萝茜告诉我，家里的朋友还会越来越多。她让我耐心等，等夜晚来临。
我看着屋子四周，越来越多的朋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今天，多萝茜又在叫我了，说有新的朋友搬来了。
真令人期待啊。
…………
“交流学习？”
王游浅放下手里的信，狐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亚莲。
亚莲点头，语气轻松：“对，算是我们异闻局的老传统了。每年五月，都会选一批新人去别的分部交流，去年是北路分部，今年轮到魔都。时间不长，三个月左右。这次，局长点名让你去。”
“就我一个人？”王游浅眉头微挑。
“其实本来还有那俩新人。”亚莲叹了口气，
“不过他们两个……嗯，身份比较敏感，如果不想去也不能逼着去，你就找个时间问问吧。”
王游浅摸了摸脑袋：“啊这，好吧，不过去交流的话，我们这边人手方面没问题吗？”
“问题不大。”亚莲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你队长这两天就能出院了，葵那边虽然还需要休养，但恢复情况良好。再加上魔都交流队伍那边会补点人手，这边还能周转。”
他顿了顿，忽然换了个话题：“不过说到人手，我倒真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嗯？”王游浅一边抬眼，一边随口问，“什么事？”
“关于最近在网上流传的一个神秘购物网站。”亚莲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调出了一份文档，“你自己看吧。”
王游浅的目光扫过文档中的信息，神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新奇魔玩】……能够买到魔法道具的网上商店？这是什么新式营销策略么？”
亚莲无奈摊手：“如果只是噱头就好了，隆赫那边确认了，是真家伙。”
王游浅的笑意瞬间凝固，语气也低了下去：“污染体？”
“没跑。”亚莲点点头，神色凝重，“目前我们已经处理了三起直接相关的污染事件，隆赫和烛女士的队伍正在善后。但……除了这三起，爱娜那边还追踪到了一些买过‘商品’的可疑人员。”
“所以让我去排查？”王游浅问。
“嗯，任务不重，巡逻顺便看一下。”亚莲揉了揉眉心，“具体资料我发你了。”
王游浅一口应了下来：“行，具体信息你发我，我们巡逻的时候顺便去看一眼。”
王游浅看了看手机，耸肩：“只有三个目标？”
“你嫌少啊？”亚莲笑了笑，“剩下的，已经交给别人了。”
“别人？”王游浅好奇。
亚莲双手握着咖啡杯，眯起了眼睛：“这个嘛……”
………………
“最后一家就是在这一层了吧？”
茜莉亚爬上最后一阶楼梯，重重叹了口气，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抱怨声里透着烦躁：“这鬼天气，才五月份就跟蒸笼似的！再加上两部电梯全坏了，二十层全靠腿爬，谁走谁倒霉，今天我果然命犯小人！”
紧随其后的冬岚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又去作死，赵光头是你能叫的吗？”
“可恶，都怪那个光头啦！说什么一起去调查事件，结果把这种跑腿的事丢给我们，然后自己去快活去了！”茜莉亚撅着嘴，恨恨地道：“下次他请客的时候我一定要点最贵的，不对，一定要把菜单全都点一遍！”
“……你吃的完么？”
“要你多嘴！”
“莉莉也可以帮忙哒！”
“吃的，喜欢！”肩头的莎莎点点头，声音软软的。
看着两个小家伙跃跃欲试的模样，冬岚只好顺势摸了摸她们的脑袋，无奈道：“行行行，你们仨联手，谁都拦不住。”
“嘿嘿～”茜莉亚和莉莉一同露出得意的笑容，莎莎则轻轻蹭了蹭冬岚的手指，安静而乖巧。
“好了，说正事。”冬岚收回手，视线落在走廊尽头那扇老旧的防盗门上，“最后一户，确认完没事就能收工。”
“太好了！赶紧搞完，回去洗个冷水澡，爽翻天！”茜莉亚精神一振，快步跟了上来。
两人走到门前，冬岚抬手礼貌地敲了敲：“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走廊里安静得出奇，连回音都听得清，但屋内始终没有回应。
“呃……是不是上班去了？”茜莉亚看了眼手表，歪着脑袋猜测。
冬岚点点头：“这个点，有可能。”他停顿了一下，“晚点再回来确认一趟吧，反正也快结束了。”
“好诶，回去冲凉咯！”茜莉亚脸上瞬间浮现喜色，正准备转身去电梯。
但下一秒——
“吱呀——”
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两人回头一看。
那紧闭的防盗门，竟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