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是老实一点,还是要做什么,工人将箱子搬完,我将车开到保安室附近,将钥匙扔给保安。
随后往办公室走,刚进楼内,就见八字胡蹲在地上,一脸委屈,我走了过去,笑着说:“怎么了?被收拾了?”
八字胡抬头看向我,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我倒是无所谓:“有什么话就说,老爷们这个样干嘛,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别怂。”
八字胡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我也没搭理他了,来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喊:“进来吧。”
推门而入,就见小李他爸和孙哥在喝茶,两个人好像挺开心的样子,我凑了过去:“李叔,孙哥,都弄完了,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回去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孙哥背对着我,转头看向我:“你一会儿去养老院休息,有事儿会通知你。”
“还没完事儿啊?”
孙哥笑了笑,小李他爸说:“早着呢,你着什么急,你就听从安排,没人会伤害你。”
我笑了笑说:“李叔,孙哥,我还真的不怕别人伤害我,我贱命一条,如今能混到这个程度,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我就是好奇几个问题。”
小李他爸抬头看向我:“怎么,你还谈上条件了?”
“还真没有,就是好奇一些问题,不管怎么说,我当小辈的,对你们长辈还算是尊重,您过生日,我跑了不下十几家的铺子,给您买了一件毛笔,让李哥给你送去。”
“孙哥,您说喜欢的物件,我再喜欢也没和您说一个不字,您想承包工厂,我第一个支持,您二位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透露一些,哪怕让我进去,我也心里明白不是?”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小李他爸倒了一杯茶:“坐下说。”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茶几旁,将茶水一饮而尽:“李叔,孙哥,我虽然没有背景,也没有多大能耐,咱凡是讲个交情不是,我再您二位眼里,连蚂蚁都不算不上,那也没必要这样。”
我想绕几句,小李他爸说:“小宇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回答你的,我们会回答你。”
“咱们还再围绕着祭祀来么?这个事儿什么时候能完事啊?”
孙哥抽出烟,递给小李他爸一根,又扔给我一根,孙哥说:“这件事儿完不了,如果真的完了,不需要你们了,你们更没有活口了,这东西就不能传出去。”
我笑了笑:“也就是说,祭祀现在是我们的护身符了?”
“嗯。”
我叹了口气:“这些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孙哥皱眉:“这件事儿不能告诉你。”
“哦,那我现在属于什么情况?”
两个人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小李他爸说:“其实你也没什么生命危险,没人做事儿那么绝,也就是想把你控制在身边,用你来威胁李老板而已,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都顺风顺水的,没有人会有危险,当然,前提是不能捣乱。”
我大概明白了他们两个说的意思了,我笑了笑说:“孙哥,李叔,咱凭良心,你们两个信不信我?”
孙哥笑了笑说:“还可以。”
小李他爸说:“行了,你别绕来绕去的了,信不信不是你我说的算,不想增加那么多的不定性,你啊,就乖乖听话,念在你和我儿子,还有小昊这层关系上,没人难为你。”
我点点头:“明白。”
“小宇,你给李老板打个电话,说清楚,让他别总想着那些歪魔邪道的事儿,只要他不惹事儿,我和你孙哥保证你的安全,你去养老院,那里有吃有喝,后面还有个鱼塘,你愿意钓鱼就去钓鱼,愿意休息就休息,没人会管你。”
我点点头:“那我回家不是一样么?李叔你一个电话,我就来找你就行了。”
小李他爸看着我,语气不善的说:“不要再说回家的事儿了,你去养老院吧,还有门外那两个人,赶紧让他们走,他们保护不了你。”
我嘿嘿一笑:“我知道了,那这样,孙哥,李叔,我去买一套鱼竿,然后就去养老院,行吧。”
小李他爸冲着我摆手,示意我出去吧,我也没说什么,将茶杯里的茶喝了:“那您二位忙着,我先走了。”
来到楼下,就见八字胡从蹲着变成了坐着,坐在地上,我看着他,将他扶起来:“走吧,没事儿了。”
八字胡眼泪汪汪的,我从头看到脚,就见身上有一些鞋印,这是被揍了?我也没敢问,感觉没有必要。
来到保安室,拿上钥匙:“走吧,别哭了,去养老院。”
我没等八字胡,开车出了工厂,我给耗子打电话:“张总,不是说不要联系么?”
“人家看到你们了,行了,你们回去吧。”
“嗯?发现我们了?”
“对啊,别遭罪了,挺热的,回去吧,就当没这件事儿。”
开车找了一家渔具店,买了一套装备,没敢多停留,便往养老院走,到了养老院,保安好像知道我会回来,给我开了大门,我冲着他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八字胡,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后,八字胡侧身挤进房间。
我看着他:“你先等会,我洗个澡。”
冲了个澡,凉快了不少,围着浴巾来到房间:“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八字胡张嘴,我一看,心里一惊啊,牙掉了两颗:“卧槽,啥情况啊,你牙呢?”
“被掰下去了。”
我皱眉看着八字胡:“啥情况,你跟我说说。”
“那两个人,将我押到房间,揍了我一顿,然后把我的牙掰断了,说我话太多了,如果在乱说话,就割舌头了。”
“你别赖我啊,跟我没关系,你主动和我说话的。”
八字胡点点头:“我没怨你,就是感觉委屈,我也没说什么,就这么对我,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年了。”
我想笑,别说二十年了,你就八十年,说灭了你,就给你灭了,掰牙已经不错了,最起码他留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