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宗掌门在众人的劝说下无奈答应了跟季浮生沟通一下。
他知道季浮生人此刻就在妖都,直接用特殊通讯符给他发了个讯息。
隔了许久,季浮生才回复说需要考虑。
竟然没有直接拒绝?
掌门震惊了,再三确认对方是不是本人。
季浮生:“魔族魔尊给了极高的聘礼,我们修真界能拿出什么?”
掌门觉得有点道理,“行,等我去跟那些老家伙合计一下。”
季浮生提醒,“东西要是少了魔族会嘲笑我们,妖族会以为我们在羞辱他们。”
掌门:“……我知道了。”
那些老家伙确实抠抠搜搜的。
赵音睡的正香时,忽然察觉身体腾空。
她以为有贼人,立刻睁开眼看见熟悉的面容。
“季浮生。”
季浮生眉眼平静,低下头将人抱在怀中。
下一瞬,两人出现在了他的空间当中。
赵音还没说话,整个人便被季浮生带进了水中。
赵音记不清自己被季浮生翻来覆去多少遍这人才停止。
次日一早,季浮生便去找了阚封禹。
两人聊了许久,阚封禹很是高兴。
季浮生离开妖都回了修真界。
赵音被沈倦带回魔域。
黑池森林内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少高等级魔物盘旋在此处守候着。
赵音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魔兽,魔蚕已经多到上万条,魔鹰长大已经有五阶了。
还有魔狼,过了五六年,现在已经是八阶魔兽。
赵音拿出丹药和各种灵液喂给他们。
沈倦拿出百来件衣服,“这些都是魔蚕织出来布料,我做的。”
赵音真的有点震撼,又有点感动。
沈倦嗓音低哑,握着她的手。
“阿音,来,我亲自给你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赵音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脱却已经来不及。
半个月之后,妖都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本来是要举办两场的,由于季浮生和沈倦两人都不同意自己排在第二个,便放在了同一天。
婚礼盛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魔族和修真界的人只送来了贺礼,人没来。
阚封禹宣布酒席摆三天,随便吃喝。
整个妖都热闹至极。
为了体现公平,两人每日轮流。
后来赵音被他们两个缠的有些烦了,提出修真界和魔域每年轮一次。
季浮生和沈倦难得统一战线表达了不同意。
最后改为半年一轮。
由于赵音先前在修真界待了许久,这次她选择先去魔域。
在魔域的日子很悠闲,沈倦给她开辟了一个与世无争的桃源秘境。
那些魔兽们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更是宠爱,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带着她一起。
赵音过得都快忘了日子。
等到沈倦过来接她时,男人面色一凝,大掌拉住她的手腕震惊抬眼。
旁边的沈倦笑得跟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别怀疑,阿音怀孕了。”
季浮生知道她在得意什么,偏不让他如愿。
“怀孕的时间刚好是成婚那阵子,是谁的还不好说。”
沈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有三个,反正肯定有我的崽。”
他知道最能怎么气季浮生。
季浮生冷笑,“你怎么确定,三个都是我的。”
“不可能。”
两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
赵音见怪不怪坐在凳子上看了会,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季浮生抱着她走时,沈倦声音警告,“照顾好她,否则我会屠了整个修真界。”
要不是看在阿音的面子上,他势必要扩张领土,攻打修真界。
“大言不惭!要不阿音,我早就杀了你。”
一瞬间,周围寒冰四起。
季浮生当年将自己的心魔丢在魔域黑池中时,没有想到他会变成现在的魔族之主。
如果不是赵音给的那半颗心,他在不断吞噬其他魔族时会逐渐丧失理智。
然后变成跟其他魔一样的怪物。
沈倦站在原地轻嗤一声。
季浮生没有带赵音回上玄宗,而是带着他在上玄宗底下一个热闹的城镇住了下来。
他知道赵音喜欢人间烟火气,喜欢吃和玩。
两人长相出尘绝艳,不多时周围的人都认识了他们。
赵音偶尔会出门买些吃食,给附近的孩子们分一分。
孩子们个个都很喜欢她,阿音姐姐长,阿音姐姐短的叫,比亲娘还亲。
赵音走到私塾,站在窗户外面看里头季浮生正在教毛孩子们读书识字。
即便人人都夸他仙风道骨,爱护宗门子弟,有善心。
但赵音知道那只是出于责任。
脱掉珩无仙尊这层身份,季浮骨子里很自私凉薄。
正如他对万灵钧。
“季先生,你家娘子来看你了。”
有孩子见到赵音,大喊了一声跑开。
顿时整个班的孩子都抬起头看过来。
季浮生早知道她在那,只是不想让这些孩子分心。
“你们继续写,我出去一下。”
赵音:“我给你带了豆腐花,要不要尝尝?”
季浮生拉着她的手在外面石桌前坐下。
“等过几天我就辞了教书先生的工作,在家陪你。”
赵音连忙拒绝,“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季浮生:“别闹,你的生产期最近。”
“好吧。”赵音只觉得天都黑了,季浮生肯定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
入夜,一人站在门口停留许久。
随着门吱呀一声拉开,季浮生走出来。
“何事?”
姜百里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我听说小狐狸要生了,这是我从拍卖会上买的,对产妇和孩子都好。”
季浮生接过盒子,“有心了。”
姜百里踌躇半晌,“师尊,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她已经睡下了。”
姜百里顿时有些失落,一路忐忑,甚至想了很多道歉的话。
然而,他再也没有机会跟她说了。
季浮生转身,语气平淡。“百里,日后九曜山便交给你了。”
姜百里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苦涩的笑了笑。
九曜山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