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都是演员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秦一凡带着小胖子和韩煦在普通场转悠一大圈。
按说到这里来肯定是为了赌石，但看他们那架势却像是闲逛，那走马观花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在挑选中意的石料。
那年轻人也是有耐心，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遛了半个小时。
就在他以为秦一凡肯定是要去高级场时，秦一凡却貌似有目标性的来到一块石料前，然后招手叫来一个场地服务员。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秦一凡指着那块比双人床还大、三扁不圆的石料说道：“这块料子多少钱？”
“先生好眼力，这块石料出自缅甸老坑，那边送来的石料可是经常出极品玉石的。”
服务员急忙翻看手里的资料，随后先是夸赞秦一凡一番，这才接着说道。
“这块石料毛重105公斤，售价十万五千元，我可以给先生优惠五千元，您给十万就行。”
还不等秦一凡说什么，小胖子惊讶的说道。
“我去，五千块钱一公斤，这石头咋就这么值钱？”
“呵呵，这位先生肯定是第一次来赌石吧。”
那服务员没有任何瞧不起他的意思，笑着解释道。
“这些可都不是普通的石头，里面很有可能存在着玉石，一旦开出好的玉石，价值可要翻上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这就是忽悠人的套话，但是蛊惑性还是挺强的，小胖子一听就有些上头。
而此时那年轻人忽然插话道：“赌石的确可能翻倍赚钱，但是风险同样也很大，像你们这种不懂赌石的，最好还是浅尝辄止。”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劝秦一凡他们，可是那满是嘲讽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刺激他们。
小胖子很是不服气的说道：“赌石不就是赌运气，以小博大嘛。小爷有的是钱，我就不信，这么多石头，我还开不出好玉石来，哼！”
韩煦急忙小声劝道：“胖哥，你可千万别冲动，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背不住你花大钱开出一堆垃圾，到时候可就血本无归啦。”
刘晓光斜了他一眼，一脸鄙夷的说道：“你胖哥缺钱吗？”
他不是那么容易上头的人，之所以这么表现，是因为他十分相信秦一凡。
他可不认为秦一凡会无的放矢，所以才表现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就是想搞一搞那个年轻人。
谁让他一开始就态度不好，不搞他搞谁。
那年轻人肯定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一副好心的态度说道。
“这位朋友，赌石靠的可不光是运气，你还要会观察。”
“你就看这块石料，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也能看得出来，又有咎又有裂的，怎么可能出好东西。”
这句话一出，那服务员不干了，阴沉着脸说道。
“这位先生，你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吧？”
那年轻人则是一脸傲娇的说道：“怎么了，你们家的货不行，还不让人家说不成？”
随后他转向秦一凡，态度诚恳的说道：“兄弟，听我一句劝，这块石料不值得，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
秦一凡心中一阵好笑，心说你们俩这戏演的还真挺好，可惜对我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随后他也跟小胖子一样，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你管我呢，又没花你家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哼！”
说完他对服务员说道：“这块料子我买了，直接刷卡吧！”
那服务员立刻换上笑脸，道：“好的，先生，您是直接切还是带走？”
说着话的时候，还很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年轻人，意思好像在说，看见没有，你说什么都没用。
而那年轻人则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但是眼底也闪过一丝得意，只不过没人能注意到。
看到秦一凡直接刷卡付钱，韩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刘晓光看他这幅表情，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年轻人，你相信光吗？”
“……”
韩煦一脸懵逼，心说胖哥，你咋还跟个神棍似的。
还相信光吗？
我还相信有奥特曼呢！
不过刘晓光却只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不理他，跟着秦一凡一起去解石区。
赌石就是为了看石料里面有没有玉，你不当场切开，拿回去慢慢玩也行，但那样费时费力，而且还没有什么气氛。
一般情况，大家买完石料都会当场切开。
如果切除好玉，不但可以接受大家的羡慕嫉妒恨，还可以当场卖掉。
就算没出好东西，也有人跟你一起惋惜，至少也算有个心理安慰。
秦一凡之所以选择当场切开理由很单纯，就是不想回去再麻烦。
解石的师傅先询问一下要怎么切，秦一凡接过他手里的石笔，大刀阔斧的划了一道线，道。
“师傅，就按这条线切！”
这时一直跟着的年轻人撇着嘴说道：“我说朋友，你这一分为二的切法，就算里面有好东西也被你切废喽。”
秦一凡心说，这家伙怎么还没走，难道是把我当成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想要继续忽悠自己？
想到这里，他直接怼道：“怎么着，我的方法，那你说该怎么切？”
“这是一块没开窗的料子，第一刀你应该顺着这条缝来，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真绿，如果没有再继续切。”
那家伙没看出秦一凡是装的，还在那里侃侃而谈，搞得好像他很懂似的。
这时韩煦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可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好心。
如果他真的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玩儿，非要跟着他们这一行干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回忆一下整个过程，他好像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就想上去跟秦一凡说些什么。
而小胖子这时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下他总算是彻底明白，感情人家两个也是在演戏。
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啊！
而那边的秦一凡则是一晃脑袋，道：“你这也太不痛快了，师傅，就按我的方法切！”
“嘿，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那家伙一脸惋惜的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你吃了亏就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喽。”
随后他也不再说话，就那么抱着膀在一旁看着，就好像在等秦一凡失败之后跟自己道歉似的。
秦一凡心中好笑，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大声说道。
“师傅，快点儿切！”
解石师傅当然不管这些，客户说怎么切就怎么切。
不过他心里也在暗自鄙夷秦一凡，按照他的经验，这块料子里肯定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下手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可是等下刀之后，他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