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爷的话，玄羽和玄衣当即怒吼出声，霸主级法则横空，扫向蒋爷。
“口出狂言！！”
两人的冰之大道齐震，整座天宇疯狂摇动，天崩地裂，无量法则海于天地间显现。
两人的法器，冰之战戟和冰之长矛横空，带着无量规则杀向蒋爷。
蒋爷没有动，傻妞双手一拍，大道之力横扫而过，将两人的攻击尽数抹除。
冰之战戟和冰之长矛也倒飞而回。
沐玄衣沉默着，与蒋爷对视。
在蒋爷眼里，她看不到一丝情感。
这与她曾经认识的小蒋完全不一样。
最后，沐玄衣叹息一声，她阻止了要继续出手的玄羽和玄尘，看向蒋爷，面容落寞：“只需要我跪下，就可以了对吗？”
玄羽震惊的看向沐玄衣：“娘亲，这种话你也信吗？他明显在耍你！他是在侮辱你！”
玄尘也喝道：“身为霸主级生灵，何来怕死一说？大不了就是一死！为何要向他们求饶？”
沐玄衣曾也是天之骄女，她何尝不知道蒋爷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她已身为人母，不希望看到她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哪怕希望微乎其微，她也想试一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沐玄衣看着蒋爷，低头渐渐弯下了膝盖。
“不要！！”玄羽和玄尘大吼，红着眼睛，不能接受沐玄衣向敌人下跪，两人宁愿去死。
“啪啪！”蒋爷突然鼓掌，道：“在这里给我演母子情深是吗？”
沐玄衣看向蒋爷，认真道：“小蒋……”
蒋爷双目一眯：“小蒋是你叫的？”
沐玄衣呼吸一滞，苦涩一笑，双手抱拳：“蒋前辈，还请……给晚辈一次机会。”
蒋爷道：“当年你堵住我宗修士时，给过他们机会吗？给过吗！？”
话落，砰的一声，玄尘被生生捏爆，鲜血溅了玄羽和沐玄衣满身。
沐玄衣痛苦闭上眼睛。
“尘弟！”
玄羽大吼，瞪着蒋爷：“要杀便杀，如你这样的人，迟早难逃一死！！”
“难道你认为真能与高层天宇为敌？忘记自己曾经的狼狈模样了吗？”
沐玄衣终究没有跪下去，她知道已经一丝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蒋爷今日到场，就没想过给机会，不然他可能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如何？”沐玄衣面色满是不健康的惨白，气息虚弱，看着蒋爷，等待他的答案。
“被那位抛弃的你，当年为了追求他，不惜献出身体，又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大肆杀害我宗修士，可有想过毫无回报的今天？”蒋爷道。
此话一出，沐玄衣脸色更加惨白。
蒋爷的话中，透露了曾经的往事。
玄羽一怔，看向沐玄衣，瞬间听懂了蒋爷所要说的意思。
可这和沐玄衣与他们说的并不一样。
“你们的确是那位的亲子，但从未被认可，包括玄夜古族，不然你们以为为何从未见过那位来看望过你们？”蒋爷道。
玄羽瞳孔颤动。
亲情对他这个层次的生灵来说，并不重要了，可在得知父亲是何等存在时，他一直寄希望见一次对方，然后得到对方认可。
他如今已经很强了，巨魔族古祖、鬼凤族古祖这些三十三天的老前辈都被他超越了。
这等天赋，古来罕见。
可现在告诉他，他这层身份，那位都没承认过？包括沐玄衣都是弃子？并非道侣！
玄羽看向沐玄衣，后者颤动的嘴唇告诉他，蒋爷说的是真的。
他所认为的父亲，并不承认他！
“你放屁！！”
玄尘的神魂大吼，狠狠撞向蒋爷。
“知道你们为何止步半步第五步吗？”
蒋爷弹指击碎玄尘的神魂，将之拘禁到掌心，道：“因为你们没有得到那位的认可，那位不允许你们变得太强！无形的命令在约束你们！”
玄羽看向沐玄衣，后者依旧沉默，身体轻颤，很明显，沐玄衣又骗了他们。
他们以为突破不了第五步，是自身天赋原因，是自身血脉相冲，天宇不允许两个血脉相近的人，在同天宇达到如此程度。
结果却是因为那人的一个命令！
一个命令就断了他们一生的路！
这就是那个层次吗？
沐玄衣看向蒋爷，已经心碎：“蒋前辈，你将晚辈的谎言全部戳破，究竟是想做什么？”
蒋爷面无表情，俯视着沐玄衣：“废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们，没有那个实力，不属于你们的圈子，不要硬融！”
噗嗤。
玄羽也被捏爆，神魂被取走。
“今天就是你擅自入局的下场！”
蒋爷把玄羽和玄尘的神魂交给了傻妞，之后让她交给华云飞。
“放开他们！！”
看到蒋爷下死手，沐玄衣再也忍耐不了，天地突然被撕裂成无数块，空间大暴动。
沐玄衣乃是空间之道集大成者，此刻愤怒的她，所展现出的实力尤为惊人。
“前辈还当是曾经吗？”
蒋爷一掌落下，将沐玄衣直接镇压，无情打散了她祭出的所有大道，击溃了她的本源。
“咳咳……”
沐玄衣剧烈咳嗽，盯着蒋爷，震惊道：“你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种程度！”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准霸主级修士罢了。”蒋爷淡淡开口。
说话间，他手指微动，将沐玄衣分尸，尸体全部分开封印，包括神魂也分裂成多块。
沐玄衣曾经乃是第六步强者，后被重创，又经历多种劫难，留下一身病痛与道伤，最终导致她境界跌落到了第五步。
可哪怕是第五步已经足够可怕。
要知道鬼凤族、巨魔族与海族的始祖，都未能踏入这个层次。
“他死在了哪位手中？”
沐玄衣不甘心的问道，到了最后，还是想知道心中那人的消息。
“还真是痴心不改。”
蒋爷没有怜悯沐玄衣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更没有将那人还活着的消息告知她。
不然以她的性格，定会含笑被封印。
“我只知道，他死的很惨，临死前，他身上的所有物质都被剥夺，不剩一丝。”蒋爷无情道。
“这样吗？以他的实力怎会败北，打不过，他难道还走不掉吗？”
沐玄衣满脸落寞，不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那位的一切都消散了，可她还是希冀有一天再见到他。
最终，她带着遗憾和不甘被彻底封印。
“那位指的是谁？”傻妞这时才歪着脑袋问道。
“你主人家里的那位。”蒋爷道。
“他吗？”傻妞眨了眨眼睛，原来这娘三口中的那位，就是那个充电宝啊。
蒋爷看向玄夜古族的中央，那里还有一座雕像矗立，旁边的两座雕像都已倒塌。
这座雕像很奇特，竟没有相貌，甚至就连穿着打扮都雕刻的很粗糙，远不如之前玄羽和玄尘的雕像来的精致。
但这座雕像却是最大的，矗立三座雕像的中间。
砰的一声，雕像坍塌，自此玄夜古族彻底成了废墟，血色一片。
“这层天宇还有不少古族，你去都给杀了。”
蒋爷说完，身体就化作光雨消散。
远处的冰川上，蒋爷依旧坐在那，手里多了个烟斗，正低头吸着，目光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