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他还是他
也就在夜的抱怨之中，经过了半年多不眠不休的运作，瑞祥总算是惊喜的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窃取到任何的气运了。
而沉君越和夜，也算是松了口气。
没办法，对手太差劲，他们作为被害人，反倒是替对手操起心来了。
“那……”
沉君越和夜对视一眼。
“就开始吧。”
沉君越体内的气运，连带着他自己当初生来就有的气运，都被瑞祥抽离出去了，现在的沉君越体内再没有任何一丝的气运。
但同时，因为气运的抽离，不管是沉君越还是夜，他们的实力都有一定程度的下滑。
夜本就没有气运，所以他之所以会有实力的下滑，只是受到了沉君越的影响而已，相比起来，沉君越受到的影响更大，实力的下滑程度也更厉害，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气息比之前下滑了不少。
但沉君越和夜都没有在意这点下滑。
这本就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
既然抽离了气运，那沉君越和夜，就该彻底的融合了。
当初制造出这个分身，是沉君越想要试验一下心里的想法，后来没把分身收回，也是想着分身有所成长其实也代表他自己在成长，但因为分身也是用了沉君越的一部分神魂制造出来的，若是一直任由分身在外，这对沉君越本身来说其实就是一种缺陷，别的不说，哪怕他抽离了气运，若是不收回分身，也是绝无可能突破到神君境的。
神君劫比之仙君劫不知道可怕了多少，想要成功渡劫，需要调动自身所有的力量去抵挡，如此才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成功渡劫，可若是神魂有缺失，只怕很容易就被神君劫找到破绽，就算沉君越再强，成功渡过神君劫的可能也是极低极低，甚至可以说是低到不存在。
这也是沉君越和夜在发现瑞祥的盘算时，决定顺水推舟的原因所在了。
夜又冲着沉君越咧了咧嘴，“那……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这话听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沉君越和夜本就是一体的，他又哪里能不明白夜这是在说什么呢？
瞥了夜一眼，沉君越没有说话，却是直接有了动作。
这时沉君越和夜之间大概隔了几米的距离，沉君越没有往夜那边走，也没让夜过来，而是在原地往地上盘膝一坐。
随后，自沉君越的身上，开始有淡淡的雾气飘散出来。
看这样子，就像是沉君越的身体开始雾化了一般，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沉君越的身体看着就已经有些模糊了，从他身上飘散出来的这些雾气，来到了沉君越和夜的中间，在空中缓缓盘旋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眼里便有了些感动。
“你……”
夜只开了个头，便又顿住了。
虽然如今已经是仙君了，甚至，夜的实力也未必就比沉君越差多少，但因为再清楚不过自己是因何而存在的，夜其实一直都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
他知道，自己只是沉君越的分身而已。
所以，如今两人要融合为一体，在夜看来，其实就是自己的消失。
既是如此，在融合之时，自然有个主次之分的，因此他才会问出方才的那个问题。
是夜过去，还是沉君越过来，这本身就代表了主次。
夜只是没想到，沉君越会这样做。
沉君越这时自那雾气之中睁开眼，往夜那里看了一眼：“你我本就是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既是如此，还需什么你来我去？”
夜顿了顿，便也释然了。
然后，他也像沉君越那般盘膝坐下，不多时，他的身体外也开始弥漫出雾气来，同样往着两人之间弥漫而去。
再之后……
沉君越和夜的身体完全化作两团浓得散不开的雾气，这些雾气飘到两人之间的位置，然后，开始彼此交融。
最开始时，两股雾气彼此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在扭麻花一样，纠缠的同时又泾渭分明。
但很快，随着两股雾气纠缠的速度加快，泾渭分明的雾气也开始彼此融合到一起了，原本看着有些虚化的雾气，也开始转为凝实，等到两股雾气完全融为一体，这由两个人化作的雾气，却是在原地重新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一开始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形，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人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先是头颅，再是躯干四肢，最后是面容。
这重新形成的人……
可不就是沉君越吗？
但现在的沉君越，看着却与以前有了那么些不同。
从前的沉君越是个一眼就能看出清冷的人，他就像是环绕在冰山之上的云雾，清冷飘渺，让人看得见摸不着，更让人觉得无论如何都近不得他的身，更进不了他的心。
可现在……
却是有了些变化。
变像是冰山之上的云雾总算是飘落到了地面，沾染了些人气儿，看着虽然仍不好接近，却不再是那般可望而不可即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沉君越比起之前，气息要强大了许多，那是一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强大，举手抬足都能给人造成可怕的压力的强大。
沉君越睁开眼睛，先是张开手摊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
“若是秦玖在这里，让她见着了，一定会说我这是变得更接地气了吧？”沉君越道。
话说完，沉君越又不由得笑了笑。
他得承认，虽然夜也是他自己，但与夜融合了之后，他确实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不管怎么改变，他还是他。
既然现在已经融合了，那接下来，就该是寻求突破了。
沉君越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
神君境，自从饕餮一族灭绝之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是再未有人突破了，而现在，在隔了这么多年之后，他能成功突破到神君境吗？
沉君越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但不管如何，他总是要试上一试的。
也不知道为何，想着即将突破，沉君越突然就有点想再吃一顿秦玖做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