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一章 曾今大战一场
季夫人双目含泪，轻声道：“今天其实辛苦大家了，大家还是回去吧，大家这些天挖地道不说，还帮忙布置这个布置那个，都没能好好休息，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吧。”
小白鹿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季夫人您不回去？”
“我想找找我夫君。”季夫人哽咽道：“找不到他我不放心，万一他真的出事了，我，我该如何是好啊？”
“不会的，方夫人您放心吧。”小白鹿也不是为了安抚季夫人故意这么说的，他只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四周找了一圈，除了秃鹰和那些兽类的骨架之外，一点关于人的血腥味都没有嗅到，也就是说没有人在这里受伤，季先生有可能找不到火长老，自己回去了。只是他回去我们刚好出来，恰好错开了而已。”
“白白所言在理。”殷徽音道：“既然没有血腥和打斗痕迹，就证明季先生没有在这里遇上火长老，他肯定是安的。”
“对对对。”
这话在理，季夫人眼泪一抹，这才安心了一些，催促殷徽音道：“那殷先生，我们现在赶紧回去？”
“好。”
殷徽音笑笑，带着大家回去了。
回去刚进屋，季先生就迎面走来出来，第一句就问：“们怎么去这么久？”
“还不是为了找！”
季夫人看到季先生顿时又气又笑，红着眼上前去轻捶他两下，“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去找人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刚才又没找到有多担心？”
小白鹿吐吐舌头：“纠正一下，我们很沉稳，一点都不担心，是季夫人一个人担心而已。都担心哭了？”
白夫人也在这里，看季夫人这双眼红红的模样，掩唇一笑：“果真是哭了呢，姐姐和季先生感情真深厚。”
季先生老脸都红了，季夫人被人调侃一番，也又羞又气，干脆躲进厨房替大家做吃的，不再出来了。
“们也没找到火长老对吧？”季先生看看大家问道。
“对，没找到。”
“应该是被他逃了。”季先生可惜道：“这一逃，他要是把伤给养好了，那以后危险的则是我们啊。”
“不要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小白鹿打了一个呵欠，身子往踪犬的背上一趴，迷迷糊糊地道：“们聊，我好困啊，我想睡一会。”
说完，用小手拍拍踪犬的脑袋：“上楼。”
楼上到底比楼下安静一些。
踪犬乖乖上楼。
殷徽音看着，跟了上去。
季先生叫住小白鹿，“这里没有多余的床，现在飞龙殿的人也不在了，要不回我家，找一张床睡？这样更舒服一点？”
“不用。”
小白鹿挥挥手，懒洋洋道：“我不想离我姐姐太远。”
“好吧。”
季先生听着，也就不勉强他了。
不过他和方夫人还有白夫人则呆在楼下，没有上楼去吵他们。
上楼后，小白鹿疲惫的双眼睁开了，他看向殷徽音，眨了眨眼，无声道：“殷叔叔。”
“嗯？”
殷徽音跟他心语传音，“关于那个稀薄沼泽，有话对我说？”
“怎么知道？”小白鹿诧异。
“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殷徽音伸手弹了一下他脑袋，“那个稀薄沼泽到处透露着古怪，感觉不是一个寻常之地。”
小白鹿接话：“而且，感觉很不友爱。”
“很不友爱？”殷徽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词儿形容一个地方，觉得好笑，“为何这么说？”
“直觉。”
如果寻常人听到这个词，估计会觉得更好笑了，但殷徽音语气却严肃下来，“出现了直觉？”
“对。”
小白鹿道：“我神鹿，素来最讨厌真正的打打杀杀，特别是我那个主人，就算再懒惰，再纨绔，他也不喜欢血腥味，这也是我在灵湖之源呆了千年才成了人形，人家寻常神鹿，几十年百来年就能化成人形了，就他一直不让我化人。”
殷徽音挑眉：“神鹿如果化作人形，可是有大用处的，特别是这种身是宝的，一个战场上的医官的职务是少不了的。”
“那可不嘛！”小白鹿噘嘴，“他不让嘛。”
殷徽音道：“比起这个，我还想更想听说直觉，的背景资料我暂时不需要科普，我都能猜出来。”
“好嘛。”
小白鹿道：“在灵湖之源，我那主人自己不爱打打杀杀，但是又很关注这些东西，而且特别敏锐，哪个地方沦为战场脏了，哪个地方死人最多，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殷徽音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所以呢？”
“所以，那一片沼泽，我觉得不友爱，特别脏，我在想那里有没有可能曾经是一片战场？”小白鹿说完，觉得自己表达得不清晰，加了一句：“就是这里之所以会形成沼泽，就是因为这里曾经大战过一场？”
殷徽音一愣，“但是，这么大的一片沼泽，都是战场？”
“更大的战场不都见过么？”小白鹿不以为然问。
殷徽音有一阵恍惚：“好像是，但好像我又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不重要。”小白鹿继续表达自己的，他咬着手指有些不安道：“老实说，从进去那个沼泽之地开始，我就觉得很不舒服，心头跟擂鼓似的。对那个地方非常厌恶，但是，又好像又什么东西吸引着我。”
“吸引？”
殷徽音觉得这才是关键，“怎么会吸引？”
“所以我才觉得诡异啊！”小白鹿撅噘嘴，扒拉着头发烦恼道：“或许是我直觉出错了，等我主人醒来，我一定要拉她过去感受一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感觉。”
殷徽音没听他这一句话，他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真的曾经出现过异常大战，也就是说，这里是曾经是很多人的？会不会是那场大战后，那些人才死了？”
小白鹿眨眨眼，忽然觉得不对劲：“殷叔叔，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有点脱离本体了，就算是战场又怎么样，就算不友好又怎么样，我们干嘛要去研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