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吱呀——!”
没一会儿功夫,外面响起一阵骚杂乱声,是汽车鸣笛与停车的声音。
赵怀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报告师长,记者们到了!”
他的声音比以往还要铿锵有力,着实做好了面子工程。
没一会儿功夫,一大帮人就乌泱泱的从院子外走进夏黎他们家。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外国人,从来没见过华夏西南边城这边的特色房屋。
进了院子以后,一众人视线不自觉的左右打量,见到造影上的画壁更是满眼惊奇。
小战士引着一众人往夏黎他们家的客厅走,并把无关紧要的人留在院子里。
夏黎本来是想礼貌性的起身,出门稍微迎一迎,哪怕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他们这边也别一开始就把事做绝。
不然不让人来多好呢,何必走这么一个程序?
可她刚要起身,就被自从有人来就站在他身后的黄有为,不着痕迹的轻轻按住肩膀。
夏黎:……
看来外交和那些人是真的闹懵了,连这基本的面子都不给。
不过她倒是乐得不起身,干脆一屁股又坐回去,就以坐着的姿势等众人进来。
刚一看到进来的那些人时,夏黎心中忍不住大喊一声:好家伙!
乌泱泱一大堆人往他们家里进,跟个旅行团似的,一行少说也得有30人。
这哪是来采访的?
后世的明星开记者招待会,都未必一次性能叫这么多媒体工作者。
此时夏黎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黄有为和陆定远。
夏黎用拳头抵在自己唇上,让别人看不出来他嘴唇的动作,凑近陆定远这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小声嘀咕了句:“就他们这么多人,我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都能把我直接绑走。
好家伙,这得有一个排了吧?
夏家保卫战?”
陆定远:……
黄有为:……
所以为什么是夏家保卫战,而不是陆家保卫战?
几名记者看完稀奇,一路被一脸严肃,像是要干仗似的赵怀成引进来。
不等夏黎开口,黄有为就立刻笑着对众人道:“我们家夏师长现在身怀有孕,如今8个月,月份有些大,就不亲自起来迎接你们了。
你们也不需要多礼,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脸上表情未变,心中哔哔个不停的夏黎:……哦,该死的文人,都长了一张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的嘴。
一众记者倒是没太在意这些虚礼,立刻各自找地方坐下。
夏黎扫了一眼屋子里面的记者,一共就只有11人。
其余的那些应该都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工作人员,全被她的警卫员们给拦在客厅外的院子里没让进来。
一众记者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夏黎是位年轻的科研人员,却没想到夏黎长得居然这么漂亮。
他们本以为夏黎应该是那种普遍意义上的高材生女孩,长得瘦瘦的,头发乱乱的,平时有些含胸驼背,还佩戴着有平底后那么大度数的大圆眼镜。
结果一上来,眼前的女人长相明艳大方,哪怕有肚子加持,放在正常女人身上应该尽显温柔,可是这人莫名就给他们一种十分有攻击力的美艳感觉。
光是看着就知道,这绝对是个不太好惹的女人。
“您好,夏女士,我是莱茵时报的记者,我想采访您一下,您是因为什么样的契机,才想到要研究纳米材料的呢?”
金发碧眼穿着一身干练紧身西装的女人,脱口就是一段流利的米国话。
话落,她把头转向她身后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一名外交部人员,等着他翻译给夏黎听。
然而,不等外交部的人给夏黎做翻译,夏黎就脱口而出一道十分流利且发音标准的米国话。
“我想大家可能有所误会,虽然我在一作上,但我只是为纳米技术提供了必要的基础技术以及一些想法,实际上进行应用实验的还是我们国内专业搞纳米材料的科研人员。
华夏制造出来纳米技术的初衷是……”
夏黎的应答十分官方。
可以说是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水,捞干了也只有那半句话,可能还有点儿实际性的东西。
但此时在场的这众人却根本无心听他那些十分官方的回答,全都震惊于夏黎一个华夏土生土长的女人,说米国话居然能说的这么标准。
要知道这会儿的华夏学习的外语都是哑巴外语,根本没有交流的环境,甚至不说只靠卷面来评测成绩如何,真要说起了外语便是稀奇古怪的口音,有些甚至连说都说不出来。
更遑论前些年毛子国和华夏关系好,华夏学的外语普遍都是毛子语,而并非米国话。
夏黎这一上来不但能听懂他们以正常语速在说什么,甚至还能流利地应答,这着实出乎人意料。
甚至有几个记者已经想好,要在报纸开篇就写,夏黎虽然身在华夏,却极度仰慕米国。
在这个所有华夏人都在学毛子语的教育水平下,她精心将米国话学的如米国人一样标准。
不过这些记者当中的某些记者,见夏黎上来就能跟他们顺利沟通,并不需要有人在中间翻译,反而更乐见其成。
毕竟夏黎并不是搞外交的,而且听闻她十分冲动,很有可能在他们的询问过程中,就说出一些什么不适合说的话,让他们抓住把柄,也可以减少夏黎的思考时间。
如果有翻译的话,翻译从中说不定就给那些不合适的话圆过去,他们根本没办法揪住夏黎的小辫子。
都能说同样的话刚刚好。
一众记者,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夏黎制造出纳米科研材料基础信息进行问答,并询问夏黎觉得自己不是一作,那谁才应该是这场研究的最大赢家。
夏黎没有任何隐瞒,直接把能说的全都跟他们说了,并表示,一作不是纳米科研院的人,自然2作才是那个贡献最大的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问答,气氛一度相当和谐。
直到有个中年女人,突然举了一下手站起身,她目光锐利的直视夏黎,声音迫切中带着逼迫的询问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