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水面波动，一波一波淹没女人的嘴唇。
只见她嘴巴一张一合，朝着自己喊。
“我害怕......”
刹那间，女人整张脸被水淹没，慢慢消失在眼前......
“啊......”
张震柯猛地睁开眼，起身坐起，低头看到念念躺在身边。
四周巡视，发现没有舒童，急忙走向阳台，洗手间，都没有看到。
拿起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你在哪？”
此刻，舒童正在一楼大厅沙发上，慵懒的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百年孤独》
二楼的两个小年轻还在午休，贝贝和郝子言的房门紧闭。
“一楼。”舒童小声说。
“哦。”
听到女人的声音，张震柯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
他重新躺回床铺，拿起两个枕头放在身后，修长的双腿交叉叠放，散发着性感。
他想到刚才的那个梦，也想到上午的那个景。
为什么会有这个镜像在脑海里？
他闭起眼睛，试着从梦境最初开始往下想，却只记得梦里一个女人的面孔。
女人散着发，模糊的五官混淆着他的记忆，含糊不清的嗓音在耳道反复回荡。
“我害怕.......”
这种压迫感沿着他后脊背向上延伸，刺骨发凉的寒意侵袭他大脑，耳边一阵的耳鸣。
就像他第一次开车的那个早上，还有复查时听到ct机发出的轰鸣声。
穆然起身坐起。
“我是怎么了？”
张震柯摇摇头，双手按着太阳穴，刚才恐慌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
卧室。
贝贝一个翻身，腿刚好砸在郝子言腰上。
他起身把孩子摆正，用枕头放在她一侧，防止贝贝掉下去。
抬手，看看手表，已经两点半，轻轻下地，带上门走出去，刚好看到舒童侧脸。
她的长发轻轻被一只发簪随意挽起，三五根长发沿着脸颊自然下垂，刚好修饰着她的轮廓。
客厅正面墙几乎都是落地窗，下午的暖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舒童躲着光变换了几个姿势。
“真漂亮。”郝子言心里忍不住叹道。
他是艺术家，或许艺术家的世界不一样吧。
听到身后有动静，舒童转身看到他。
“醒啦？”合上书，轻声问。
双腿自然从沙发上抬起放下。
“嗯，看啥呢？”
郝子言走到冰箱，拿出果汁，转身从餐具处拿出两个透明果汁杯。
片刻，端着两杯果汁走到沙发旁坐下。
“喝吧。”
“嗯。”舒童接过果汁小抿一口，有些凉。
“你什么时候看过？”
舒童打开书中的折页。
“前两年，人物太多，没看完，呵呵。”
郝子言从她手中拿过书，又重新翻看几页，“都快忘记了。”
“只要能熬过一百页，就可以看下去。”
这是舒童第二遍看这本书，第一次根本记不住人名，边看边翻前面的人物关系图。
“找时间再看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
此刻，二楼的高强已经醒来，刚走出去就看到楼下沙发上两个人。
他自己知道郝子言和舒童关系不一般，具体发展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
此刻，他并不想打扰他们，继续折返回房间。
三楼的张震柯已经哄着刚睡醒的念念，小家伙这次见得太多，脑子长得也很快。
瞪着眼睛四处看。
算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加餐了，张震柯抱着孩子准备下楼。
高强听到念念咿咿呀呀的声响，才开门出来，就在楼梯拐角处等他们。
二楼拐角处，刚好可以俯视看到整个客厅。
张震柯看到高强的同时，也看到客厅的郝子言和舒童。
他们脸上正洋溢着笑，俩人拿着书讨论着什么，舒童扬起的嘴角可以看得出俩人很投缘。
“嗨......”高强朝着他使个眼色。
从高强第一眼看到舒童，就认定舒童是那种知性的女人，尤其是去过她家后，更加确定。
但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却一个大直男，平时穿衣也是双肩包，运动裤，t恤。
婚后的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舒童搭配的。
“你品的了吗？”
高强这句话分明又一次强调：野猪品不了细糠。
“老子硬品！！！”
张震柯瞪他一眼，恨不得把他一脚踹下去。
“粗鲁！！”
高强眉毛一挑，写满讽刺。
听到楼梯口念念咿咿呀呀的声音，舒童急忙起身。
“该饿了，我去冲奶。”
“饿了吧？”舒童小跑着过去，捏着念念的脸蛋，“饿了吧。”
“我去冲。”
张震柯把孩子交给舒童，转身走向餐桌。
舒童抱着孩子站在沙发旁，念念双脚蹬着沙发垫，颤颤悠悠来回踱步。
“嘿......嘿......”
\"孩子现在又长大了。”
郝子言伸出手握着孩子的小手，起身引导念念继续往前走。
小脚丫在沙发上一脚一个坑。
舒童在旁边拍着手，喊着加油加油。
张震柯转身看一眼，停顿两秒，又继续冲奶。
可是，他心里还是存在芥蒂.......
身边，冰箱的冷空气传出，高强拉开拿出一罐啤酒。
“呲......”
啤酒被打开，泡沫溢出，沿着啤酒罐流出。
高强跨步走到洗碗池，避免啤酒洒在地板。
“兄弟，喝一口。”
说着递过开封的啤酒罐，“消消气。”
高强哪里是消气，分明是在拱火。
“走开！”
张震柯一手拿着奶瓶，另一只手推开他。
“哈哈。”嗓音发出低沉的笑声，高强转身离开。
片刻，张震柯拿着温度刚刚好的奶粉走向沙发。
“喝吧。”
念念刚看到眼前奶瓶，双手直接放开要去抓，郝子言急忙抱住他。
“饿极了，哈哈。”
二楼，闻着声音，杨苪瑶也走出来。
到底是年轻，真能睡，她趴在栏杆处看着一楼的伙伴，嘴巴嘟囔一句往下走。
“下午要游泳吧。”
杨苪瑶还惦记着学游泳的事情，刚到一楼就大声喊着。
“我教你。”
高强闻声转身道。
“那，谢啦。”
她打着哈欠，从冰箱拿出一瓶果汁，拧两下也没拧开。
“这个总行吧？”
直接递给高强，嘴角勾起看着他。
“......”
高强无语，手指紧紧拧几下，就算瓶盖打开，又反复拧几下。
最后才递给杨苪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