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根头发长了，我给你剪一下。”
踮起脚尖试着给他推掉多余的几根，发现他太高，“你坐沙发上吧。”
“嗯。”张震柯很听话的走到沙发。
打开机器响一下，还有电，用梳子压着脖颈后面长出的头发，轻轻一推就修剪好。
感受到尖尖的梳子在头皮上一阵一阵划过，像按摩，他心里想着：还挺舒服的。
理完后面，舒童绕过沙发走到前面，叉着腿微蹲着，端详着哪里还不好看。
看到她这个样子，张震柯板直腰杆，“这样行了吧。”
头顶往上一耸，还真高了一截，舒童只需要膝盖顶着沙发。
两人视线几乎在一个平面，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她。
舒童只顾看头发，左边用梳子按一下，右边按一下，一点点把杂乱的发修剪好。
“改天去理发店吧，我不太熟练。”
剪完后，用手托着他下巴，左右再看看，“还凑活。”
这时才发现，张震柯正盯着自己，两个人姿势有点暧昧：张震柯叉着腿坐着，舒童膝盖刚好抵在中间沙发边缘。
客厅的柔光把她整张脸照的明亮，脸颊散落的头发勾勒出她清晰的侧颜。
她刚才左右挪动的时候，四五根头发刚好划过的他脸，有点痒，有点酥。
正当舒童起身时，张震柯已经双手揽住她的腰。
她的腰可真细，双手一掐刚刚好，薄薄的布料下，侧腰几乎没有赘肉。
“怎么这么瘦？”手指忍不住捏捏，“生孩子后没好好吃饭吗？”
很多孕妇，生完孩子一年，甚至两年都会很胖，舒童一点都没胖起来。
舒童怕痒，被他这么一捏，“痒。”
“是吗？”不怀好意的又捏一下，抬头带着戏谑看着她。
舒童被捏的想要挣脱，没想到被他一拉，直接坐到他腿上。
被他搂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扑腾两下就被他又搂住，“跑什么？”
看着舒童此刻的样子：害羞，慌张。
理发器在她手心被攥的紧紧的，“给我。”
“学过理发？”，举到自己眼前，打开开关，理发器发出嗡嗡声，详细研究一番。
“没，念念用的。”
舒童总不能说是给他用的吧，不对，应该是在他头上试验过很多次练出来的。如果告诉他，以前还给他剃过狗啃一样发型，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幸亏他长得帅，早知道该拍张照片，不对，录像里面应该有。
想着这些，舒童忍不住想笑。
“笑什么？”
这个时候怎么笑出声？张震柯一脸懵。
“念念的那两根头发用的着这么大玩意？”
完了，说错了，舒童想到念念的头发怎么会用这个家伙，闭嘴吧，沉默是金。
不行，我得转移话题。
想到这些，舒童连忙说，“今天，谢谢你给我买衣服，花了不少钱。”
三万多，一下子花掉这么多钱。
以前是夫妻，现在舒童只是他房东。
一个房东，怎么能收房客这么贵重的东西。
张震柯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她穿，就想给她买，尤其知道郝子言给她买过那条六千多的裙子，更是要给她买。
“怎么谢？”张震柯放下手里的理发器，下午买的衣服还放在沙发上，尤其是那条浅蓝色连衣裙，舒童穿着真漂亮，像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张震柯抓住她的双手放在掌心，来回揉着，舒童的手可真软，白皙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的月牙清晰可见，每一个手指尖都被他捏来捏去。
怎么谢？难道他想要？
舒童听着耳边若近若远的呼吸，有一股薄荷牙膏的味道。
难道要我和他睡觉？他是我老公，可是现在他忘记自己是。
七七八八的想法在舒童脑海子胡乱闪现，睡觉不是不可以，要不......
“我去洗澡。”
舒童想着豁出去了，反正横竖是我老公。
看着她像一只小狗一样从怀里窜出去，再转身，人已经消失在洗手间。
“哈。”张震柯忍不住笑了，她这么积极？
他也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也没说要睡觉啊？昨天还梦里哭着喊老公，今天怎么做到和陌生男人......
忽然有点看不懂她。
哗哗哗。
浴室传来一阵阵声响，十分钟后，安静下来。
舒童用手擦擦布满水气的镜子，红彤彤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她忽然想起两年前的那晚，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在一起。
她可一点都没变，总是豁出去，稀里糊涂开始。
犹豫再三，浴室房门慢悠悠被打开，偷偷探头看过去，客厅一片黑暗。
“咦......哪去了？”
开门就往旁边走，砰，撞了一个满怀。
原来，他早已在门外等着她，“洗好了？”
张震柯就想看看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嗯。”幸亏客厅灯被关，不然自己的糗样一定会被他看见。
次卧灯光有点暗，舒童走进去，唯唯诺诺坐在床边，张震柯看到她这样，才意识到她是真的。
买几件衣服就要和我睡觉？张震柯觉得不可思议，舒童不像那种随便的女人，还带着孩子，为什么？
“你是想这样谢我？”
“咦？”舒童愣了，难道刚才不是这个意思？都抱着她搂在怀里，难道不是？
丢死人了？意识到是自己想歪，赶紧起身往外走。
“反悔了？”
还没走出去，就被他从身后抱住，“来了，就别走了。”
好久没有被他抱着，立刻乖乖投降，管他记不记得，管他后面会发生什么，豁出去了。
一切比两人预想的还要早。
就这样，爱的火花比第一次来的还要猛烈。
舒童身上散发出特殊的味道，让张震柯也着了迷，含着她的唇，就像含着一粒软糖。
看着怀中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样子，忍不住吻得更深......
......
念念今晚似乎睡得很香，妈妈不在身边，也没有哭，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吧。
偶尔，还会看到他笑，一定是白天爸爸抱得太欢，舒童还不知道，孩子小乳牙正在一点一点抵着牙床向外生长......
c城夏天格外闷热，偶尔有点小风，也只能吹着树叶哗啦啦。
远处，顶楼的航空障碍灯一闪一闪，给航空驾驶员勾勒出建筑轮廓......
......
灯光下，看着怀中的女人，绯红的小脸抵在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