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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大风起兮云飞扬

话说耶无害纵马驰行,他本是从徐州九里山向西北行进。但是,转来转去,他不知不觉地竟迷失了方向。经过寻问行人,他才知道自己已来到徐州正西方向的芒砀山。这芒砀山正是在河南道永城县管辖境内,已在砀山县境之南。他本想过萧县、砀山,走虞城、商州、民权、兰考,直奔汴梁之道,在汴梁办完事之后,他便可以顺着黄河南岸经汴梁、中牟、郑州、荥阳、巩县、偃师、洛阳、新安、义马、渑池、三门峡、陕县、灵宝直至入潼关,然后再顺着渭河南岸过华阴、华山、华县、渭南、临潼骊山,最终到达京城长安;但这回,他必须改道西进,势必要过亳州、鹿邑、太康、扶沟、鄢陵,然后再走许都、过禹州直奔登封嵩山,最后才能经洛阳、新安、义马、渑池、三门峡、陕县、灵宝直至入潼关,然后再顺着渭河南岸过华阴、华山、华县、渭南、临潼骊山,最终到达京城长安。其实,相比较来说,他所选择的第二条路线倒是近了许多。但是,他若行走第二条路线,他本想去汴州办一件小事的愿望便成泡影。幸好事情不算太大,不办也罢。既已错行此处,那就顺其自然,改道南路,走一次过许昌奔洛阳之路。说不定,他沿此道向西行进,还会带来异想不到的收获。

耶无害纵马穿行在芒砀山南麓的一片阔野平原,不知不觉,他竟来到汉高祖刘邦斩蛇碑面前。见此情形,耶无害不禁心生萌动,勒马停于斩蛇碑面前。在这斩蛇碑之后,便是一座老破庙,上书“高祖庙”三个残缺不全的黑底白字。在这座破庙大门西首,便是这斩蛇碑,依然是苍老破旧,好象久已无人问津。但是,耶无害望着这碑上隐隐约约的字迹,不免内心升起一阵敬仰之情。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汉家自古出英魂。”在这“汉高祖斩蛇碑”面前,他不由想起当年高祖刘邦归乡时的躇踌满志,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庄严!可如今,他的庙宇残碑在此又是何等的凄凉哀惋!岂不令人感慨万千?这正是“其首兴,其尾衰”,大汉王朝的“长乐”“未央”,也只是其生在世时的一场长久愿望而已;高祖他哪里知道,在他百年之后,已经过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至今大唐之尾乱世之始,已长达千年之久。如若高祖在天有灵,他看到如今的残唐乱世,看到他的残碑破庙,他还会不会唱起他那首气壮山河的《大风歌》?抚今思昔,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世!所以,汉高祖刘邦和楚王项羽,都在耶无害心目之中占据着不可估量的席位。看到高祖,便会想到楚王;看到楚王,便会想会高祖。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久已在他以及世人的心底铭刻下英雄的形象,令人敬仰,令人赞叹,但又令人凄惋感慨!两位英雄实乃是一世的冤家、万世的英魂!遥想秦末乱世,造就出如此两位英魂,这正是历史舞台的必然。如若缺少他俩其中任何一人,这英雄的形象,这历史的结局,怕要都得重新改写。然而,历史就是历史,他们这一黑一白的两个人物,缺少了谁又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占下重重的一页?

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胜利者的脚下,总是踏满了泥泞和荆棘!同样,失败者的脚下也是踏满了泥泞和荆棘!胜利者和失败者同样都是付出了艰辛和磨难!就像刘邦和项羽,成功与失败同样是在人世间流芳千古与遗恨万年!何以言此?也许很快,你就会从诗歌中领悟出一丝“流芳”与“遗恨”味道。

此时此刻,耶无害立马停在高祖庙和斩蛇碑面前,他仿佛看见高祖举杯迎风高歌的威壮场面——《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然而,在这威壮之后,另一曲悲壮的场面犹然在目——《垓下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但是,在这斩蛇碑前,耶无害凝望着那碑文石刻,更多地还是联想到了高祖酒醉斩蛇的惊骇场面。透过那含含糊糊的碑文,他还能依次念出其上的文字——

据《史记·高祖本纪》记载,高祖率众“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

眼观这面碑文,耶无害自然又想起由此而发的一则民间传说:传说泗水亭长刘邦醉酒斩大蛇之后,有人路过斩蛇处,见一老妪哭诉:“我儿是白帝之子,变蛇拦道,给赤帝的儿子杀了。”当行人要问她,她却要忽然不见了。从此之后,刘邦从一名酒鬼无赖,经亭长、沛公、元帅、汉王,一直荣登大汉高祖宝座。他登基皇帝宝座之后,便在斩蛇处立碑建庙。从那千年之后至今,也许这碑这庙经过千年的风霜雪雨,才禅变到这般模样!但是,这些却丝毫没有动摇他以及世人对沛公的无限敬仰之情。也许正因为这样,汉王的英勇事迹在这残唐乱世的芒砀山窝里才愈加显得熠熠闪光!

“多么令人羡慕、多么令人赞美的传奇故事!历史的碑文已将它铭记,但愿世人还会久久把它传讼!”耶无害心下自语之际,他已抬头仰望起了蓝蓝的天:只见晴空万里无云,阳光一片明媚!湛蓝湛蓝的天空,犹如蓝色的海洋、蓝色的世界,让人位感心旷神怡、舒畅无比。多么让人心向神往的清澈蓝空世界,天下间世道混浊,杀戮横行,战乱不休,何时能像这蓝色的天空一样?她那里一定充满着温馨,充满着和平,充满着爱,她怎么不令人迷恋?怎么不令人向往?蓝色的天空,何时能到你那里去翱翔?何时才能感受到你的芳香?何时才能在你那里找到思恋的姑娘?再无世道的彷徨……

然而,现实的世界,冷酷,无情,险恶,狡诈,你必须用大侠之风威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条你的生存之路,要意志坚决、勇往直前、不屈不挠地前进、前进、再前进。在这混乱的江湖世道,要冒着“枪林弹雨”和阴险狡诈闯出一条自己的生存之路,你必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坚定不移地走向自己的生存之路。想当初,静眉道长不让他轻易展露头脚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但是,如今他已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得以静里安身,谈何容易?多日不出门,出门竟一时受难!你不惹麻烦,麻烦却惹你!如若他对世事还是一忍再忍、保持沉默的话,那他将会只有死路一条,成为无人问津被排挤出外的淘汰鬼!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要改变这种现状,发挥自己的一切潜在能力,去扭亏为盈,去扭转乾坤,证明出自己的价值存在,让自己的正然之气充塞宇宙空间,将一切邪恶赶尽杀绝,让它们在江湖人海之间毫无生存之地。要把它们的发生、扩展和蔓延的动向消灭在萌芽状态!但这必须有英明果断的大侠之风骨,要有敢于冒险,不畏强暴、困难、挫折和打击的反革命精神!因为有人要革你的命,要你无法生存,要你无法活命,其罪恶累累、杀人如麻、喝人血吃人肉,其万恶行径简直是铺天盖地、罄竹难书,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就是有人要革你的命,你难道不实行反革命吗?就像当今的“围剿”与“反围剿”、“间谍”与“反间谍”、“导弹”与“反导弹”一样,你必须进行“反革命”,这也是一种“正当防卫”的具体反应。伟大的领袖毛高 曾经说过:“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所以,“造反有理!”“造反光荣!”“东方教主!一统江湖!”

对现在身在官场、处在江湖的耶无害来说,他已决心要反江湖杀手的命,要反相府杀手的命,要反造成他耶家家破人亡、离乡别井的古西天、西门霸、黄世英之流的命,要反一切侵略者的命,让搅起此次江湖大乱的相府里的罪魁祸首表演一出“官场现形记!”等到它们露出狐狸的尾巴,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窝藏其中的老鼠、黄鼠狼、老狐狸、狐狸精、狗腿子、蛇、蝎、豺、狼、狈、虎、豹、魔、鬼、怪以及苍蝇、蚊子、虱子、跳蚤统统赶尽杀绝!所谓“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将革命进行到底!”也就是同样的意思。

人说“说书的嘴,唱戏的腿,”如今还可以出现“写书的笔!”“打字的手!”“说书的嘴”可以抬口千言、纵横千古,“唱戏的腿”则可以抬腿“十万八千里”,而“写书的笔”和“打字的手”更可以抬手千言、落笔一泄千里,上下纵贯时空直至跨越时间、地点、空间的界限将古今中外的事件展现于一片狭小的空间,依如现在“影视行业的蒙太奇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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