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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三堂会审,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很快就审完了。

之所以这么快,原因有三:其一,这次三堂会审是大唐贞观年来第一次,也是李世民非常重视的一次,所以各个部门都比较配合,三堂官长也极为重视。昨天晚上三堂大员研究了一夜的案情,包括百骑司探查的情报,李世民也令太监给他仨送来了,准备工作做得充足,审起案子来就得心应手。

其二,在审案子过程中,王老古、刘如玉以及王玉杰等主要涉案人员尤为配合。王老古本是一介商贾,根本不知道开城门之事,况且他的家也在战火中失去,无奈之下逃往长安,这可是铁打的事实。至于刘如玉,更是胸怀坦荡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堂上的三位大员对刘如玉的过去比较感兴趣,所以问的比较细,刘如玉本就爱说话,回答的也详尽。再者说王玉杰,一开始在大堂之上三木之下确实提心吊胆,但是却拼死不承认他参与打开城门,一口咬定叛国开城门只是他父亲和弟弟所为,而他那时候正离开沙洲前往长安献宝。这一点,参与护送王玉杰的几个军士倒是可以从时间上作证。

其三,对于数月前抓到的王家家丁与死士,因为是在打扫战场时候抓到的,关了这半年吃了无数的苦头,此次三堂会审,也是很快就认罪了。至于牛进达将军,也是上缴了他在沙洲时候搜集到的证据,他坚持认为沙洲城破,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主动认罪,请求责处。

三堂长官很快审理完了案子,将所有的证词送到了皇宫,此时恰巧朝会未退,李世民让柴总管将证词诵读出来,命众位臣子一块商讨。

“陛下,老臣以为,王家之人打开沙洲城门之事实属属实,按律当满门抄斩!”高士廉出班奏道,终于逮着弄死刘如玉和王玉杰的机会了。

“启奏陛下,老臣附议高大人所言,私开城门,通敌叛国,此乃诛九族之大罪,不严惩不足以震慑世人。”不少文官纷纷出言奏道。

“启奏陛下,俺老程认为那些酸腐文人之言实在是臭不可言,常言道不知者不怪,开门叛乱的是王家父子二人,至于王家其他人,也处于蒙蔽之中,况且王家在沙洲之战中也遭受巨难,被迫出逃。”程咬金出来,维护刘如玉道。

“启奏陛下,老臣弹劾程咬金,大殿之上口出污秽之言!”某文官御史出来说道。

程咬金见到有人参劾他,也急了,冲着那御史回骂了过去。一时之间,金殿之上乱糟糟的。文臣们以高士廉为首请求斩杀王家满门以正国法;武将们早就听说了刘如玉的事迹,纷纷出班为刘如玉和牛进达求情。

李世民高坐皇位之上,看着吵闹闹的群臣,心中有所担忧,这哪是为了王家之事啊,分明是文武之争啊。大唐是以武立国,在立国之初确实是离不开这些能征善战的悍将,但如今,大唐立国已经九年,天下差不多大定了,打天下需要武将,治天下需要文官,文官势力又开始崛起了,这一年到头,文武之争总有那么几次。

虽然有所担忧,但李世民心下也还是略有欣喜,当皇帝的最怕底下所有的文臣武将都是一条心,若臣子们都团结到一块,那么他这个皇帝就危险了。李世民看了一会猴戏,见双方都争吵的差不多了,出言道:“众卿家肃静,魏卿家,你是本案主审官之一,此事你怎么看?”

大殿很快安静下来,魏征出班奏道:“启奏陛下,常言道,功是功过是过。王家之中有人通敌叛国,按律实属当株连九族;然而王家之人,亦有大功。王家之婿刘如玉于大漠之中斩杀恶狼,火焚食人蚁,为当地除害,此乃利民之举,此一功也;突厥大汗领兵来犯,刘如玉一介布衣,却曾带兵多次阻击来犯之敌,重挫敌军,此二功也;突厥大军兵临城下,刘如玉与王家长女王玉荷协助守城,此三功也,王玉荷在守城之战中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令人叹息;沙州城破,牛将军身陷兵危,刘如玉挺身而出,救我大唐战将,此四功也;沙洲之战过后,刘如玉制出马蹄铁,大大提升我铁骑之战力,实乃强国强兵之举,此五功也。刘如玉在前往长安城中,协助李靖元帅击杀叛王罗艺,此六功也。依老臣之见,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魏征语毕,另外两位主审官也出班奏道:“启奏陛下,我二人皆附议魏大人。”

李世民听后,心下大喜,暗道:“魏征这老儿平日里屡次顶撞朕,没想到这次说的还算是人话,朕怎舍得处置如玉那小子。”随后李世民道:“那刘如玉立下如此五件大功,却寸功不赏,是否有亏待功臣之嫌啊?”

不待魏征回话,高士廉抢先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老臣也认为魏大人言之有理,王家身犯如此重罪,没有满门抄斩已是陛下天大的恩赐,陛下又何须再行赏赐呢?”高士廉一直是见风使舵之人,此时见到李世民口风不像是要杀刘如玉,立马跟着转变了言论,但是他又怕如玉受到封赏,立马跳出来堵死了如玉赏赐之路。

“臣等附议!”一众文武大臣出班奏道。文臣是怕圣人赏赐王家,武将是怕圣人斩杀王家,因此双方巧合之下达成协议,不赏不罚!

李世民心中非常想封赐如玉,但见此种情景,十分无奈,说道:“那就依众卿家之言,沙洲城破之案子,除直接参与打开城门的家丁处以死刑外,其余众人不罚不赏,至于牛将军,暂留京中,另有他任,此案就此结了吧!”

“吾皇圣明!”

“现还有真假天降贤才之案,着三省六部拿出方案,明日辨别真假贤才!好了!今日退朝吧!”李世民下令道,起身离开。

“臣等遵旨,恭送陛下!”

……

傍晚,王家大院,一众人在庆祝劫后余生。大厅内,满桌饭菜,一群人围着坐着,除了王老古父女俩,如玉以及雪女外,还多了俩人——李姝瑶和王玉杰。李姝瑶是因为这两天一直留在王家照看王玉荷,所以晚上庆贺时如玉竭力挽留没让她走;王玉杰是因为王老古见到自己侄子,想到自己死去的兄弟,心生恻隐之心,把他叫回家来一块吃个团圆饭。王玉杰本不想回来,但是看到好久不见的小蓉儿,越发水灵可爱,惊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yin欲,留了下来。

众人在牢中受了两天惊吓,今晚又开怀畅饮一番,很快都累了,吃完饭后,各回房间沉沉睡去。

半夜,玉蓉房间门口,一道黑影偷偷挑开玉蓉房间门,悄悄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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