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天剑将具体计划是什么?”
高健行正襟危坐:“战场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我们开始攻城,必然会引发其他人的关注,甚至是出手。”
“但要等所有人动起来,又会导致十健将之间互相联系更加密切,难度大大增加。因此,我们想要破局,就必须先发制人,并且在短时间内奠定胜利的基础。”
玄武将不自觉的将酒瓶放下:“但血湖健将又不是泥捏的,光凭我们两军能做到吗?”
“你可别忘了血杀宗!”
“血杀宗那边的干扰,自有高家处理。我们要做的,就只有攻城。”
玄武将品了一口酒,道:“攻城之法,我玄武军有。但过江龙排名之前在五十名之后,还未拥有专属战法,攻城是个挑战。为什么不选择诱敌而出,与其野战呢?”
高健行拿起酒杯,给玄武将敬了一下后,一口饮尽:
“攻其不备!”
“再者,我儿魂将可以一当千!”
“哦,御兽流那般手段?”玄武将好奇道。
“不,是兽体!”魂将忽然开口道。
玄武将也不觉得魂将无礼,询问道:“那龙蛟虽然强悍,但攻城并不占有优势。”
“我还有一变化,可化身白骨巨鹰,背负骨骼宫殿,其内蕴含万千骨兵,可否?”
魂将自信道。
“哈哈,真是好手段!”玄武将称赞道。
高健行捏住酒杯:“既然玄武将赞同,那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刻,我们发起攻击。”
“好!”
玄武将将瓶中酒水一饮而尽,大笑道:
“好酒,记得完事后给弟兄们分上一分。”
不舍的将酒瓶轻轻放置在桌面上,略一拱手,玄武将转身带着自己人走出营帐。
高健行摩挲着手中酒杯,缓缓开口:“玄武将这人还算讲究,既然他答应了,那之后的攻城也必然会用心用力。”
“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如何破开城墙。”
魂将自知自己见识浅薄,只是顺手拿起一些吃食,心中好奇这些东西是谁带进来的。
豹哥起身道:
“想要攻破城池云气,无外乎就是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其击溃,或者组织人手以先登,进而占据城墙,扰乱对方云气。”
“而人数上我们虽然要多上一倍,但所凝聚的军气质量还不足以短时间冲破云气,故而,我们能够选择也只有后者了。想来将军推出魂将,也是这一想法。”
高健行放开酒杯,满意道:“接着说。”
“算上将军、魂将、玄武将,我们一方有三名百将战力。对方只有血海健将一人,就算有副将的存在,也不过算半个。因此,我们需要有一人牵制血海健将,另外两人率大队人马从两侧攻城。”
“魂将,你觉得呢?”
听到高健行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魂将只好起身道:
“先前与兽神将正面拼杀,我的神通基本暴露,想要夺下城墙就需要真正的实力。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有信心。”
高健行低叹一声:“时间啊!”
原先的计划,是偷偷摸摸混进决战,最后一鸣惊人。但谁想血杀宗弟子先一步暴露魂将的存在,为了避免连番战斗,他们只能强势出击,表明自己的决心,让其余小队坐山观虎斗。
可现在轮到攻城,明牌对打,一切就都不可控了。
忽然,魂将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蛮熊。
也许,可以换一个战场。
……
中午时分,两支小队在营地外聚集。
看着对方不过两百人,玄武将不解道:“不是定下攻城了吗?”
高健行没有多说,只是道:
“玄武将到时就知晓了。”
“另外,我会牵制血海健将,你与魂将分两路进攻城池。”
玄武将看不懂高健行要做什么,只好再次警告:“咱们往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在几只龟形巨兽托举下,玄武军驾驭瀚海向着血海城飞去。
“你们以后也要多下点功夫。”
高健行放出两柄巨剑,托举着众人追了上去。
抵达目的地后,一座雄伟的城池耸立于平原之上。而城池外围,还有着数万米宽的血河。
收起巨剑,高健行狂笑道:
“血海健将,还不出来吗?”
城头上,一名妖俊的少女硬声道:“怎么,天剑将这是觉得我血海一介女子,好欺负不成?”
“此言差矣,想我高健行一生天资卓着,战败天骄无数,能选择血海健将还不能说明我的重视?”高健行反驳道。
“哼,你们高家都只会耍嘴皮子不成?”
“那姑娘还躲在城中是什么意思。”高健行见对方不出来,直接换了称谓。
血海健将显然也明白高健行的目的,莞颜一笑:“天剑将真是好口才,但今儿个本姑奶奶就不出去了,你要怎样?”
玄武将凑过来道:
“兄弟,主将在这护城云气的加持下,战力可是非同一般,不如你我二人一同牵制对方?”
高健行摇头:“不行,那样胜她不难,但你我二人都脱不开身,光凭魂将一人,根本凿不开护城云气。”
“玄武将,你还是按计行事。”
“魂将,你一人攻城。”
“魂将得令。”
而后,高健行亲率二百士卒,在城外拉开阵势,精纯的军气升腾而起,形成一柄天剑。
高健行将自己的配剑向上一抛,与天剑融合,单手掐诀,遥遥一指,天剑便化作光束轰击在城池外的血河中。
“哈哈,雕虫小技。”
血海冷笑,云气加持下浑身红光大作,手上一招,庞大的血河倒卷,在城池上空形成一片血海。一番酝酿后,无数血色怪物从中冲出。
“万剑!”
高健行剑指一翻,天剑化作万千飞剑,将血色通通绞杀。
但这些飞剑一接触到血海,便会瞬间崩溃,在高健行身边重新凝聚,再次加入绞杀中。
“兄弟们,可别光顾着看戏。”
玄武将朗声笑道。
碧海涌入原本的护城河之中,并不断攀升水位。而那些玄武军士卒则是身披水蓝色重铠,倒提两把人头大的重锤,嗷嗷直叫,悍不畏死冲向城池。
即使有零星的血色箭矢,也被重甲挡了下来。
但随着靠近城池,他们身上的压力越发巨大,身体也基本贴住地面。望着被血色光芒覆盖着的城墙,双手交替,一锤锤砸下,可却不见一点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