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赢得毫不费力
“火炮不愧是战争之神，虽然没几发炮弹打中敌人，但这炮声一响，大半敌人已经自己乱了套了。”
查理站在一个隐蔽的山头上，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大道上挤成一团，甚至出现自相践踏事件的小贵族联军，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这时候他的部队还没发起进攻呢，仅仅开了几炮，对面就俨然一副崩溃的败象！
即便有对方主体士兵士气不足的因素在里面，但也能由此看出火炮在这个时代的威慑力有多强。
哪怕是那些拥有指挥权的小贵族，也一个个带着自己的骑马亲卫朝着大道两头狂奔。
就在这时，麦当劳亲自吹响了进攻号角。
由查理亲自按照前世记忆设计的冲锋号曲调，慷慨激昂，十分容易调动士兵的情绪，尖锐且富有节奏感的冲锋号一响，大道两边顿时冲出来一排排快步向前走的火枪步兵。
鲜明的旗帜，能跟炮声相抗衡的呐喊声，无一不令小贵族联军的士兵肝胆俱裂。
一名城镇民兵的小军官看到大道两侧漫山遍野，高举旗帜冲下来的敌军，脸色大变，一边逃窜一边狂喊道：“败啦!败啦！”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小贵族带着骑马的卫队疯狂冲杀自己的散乱队伍，甚至对拦路的自己人举起刀剑劈砍。
城镇民兵和征召农夫在被炮击的第一时间，就丧失了抵抗的勇气，他们压根没有跟拥有火炮的人打过仗，更别提被伏击了。
士气稍高的领主卫队，看着自己的贵族领主一个比一个急着逃命，没有马匹只能靠两条腿走的他们，也互相抱团，朝着没有敌军的方向掩杀过去。
没错，就是掩杀，因为大道上挤满了自己人，不一路砍过去根本跑不了。
结果就是在互相践踏之后，崩溃的小贵族联军又开始互相砍杀逃窜。
溃逃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跑得比队友快就能活下来的问题，你还要比队友能打，不然跑得慢的队友一刀下来，就得把你的腿砍断！
这就是缺乏信仰，不明白为何而战的垃圾部队崩溃时的丑态。
如果放在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已经流行的二战时期，还不至于出现友军互相砍杀，只为争相逃跑的情况。
没多久，炮声就停了，不是查理下的命令，而是他们缴获的火炮本就质量一般，还都是年龄比查理还大的老炮，打几炮炮管就有炸膛的风险，只能进行十分短暂的连续射击。
这不是个例，主要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火炮大多数都来自于人类争夺霸权的时代，很多火炮的年龄甚至超过一百岁了！
当年人类彻底击败大陆霸主吸血鬼的亡灵军团后，剩下的黑暗生物种群不是被吓退，就是一群原始部落的形态，根本不用人类军团认真对付。
再加上人类王国严格管控，新铸造的火炮数量真的不多。
一来，老旧火炮也能用。
二来，铸造火炮成本由于技术原因，甚至高于板甲，这就让那些大贵族对铸造火炮十分打怵。
除了部分锐意进取，或者说图谋不轨的大贵族和王室铸造大量新式火炮外，其他人都不会特意去铸造新式火炮。
普罗旺斯伯爵也不是没有新式火炮，但普罗旺斯伯爵很显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大贵族，所以他铸造的新式火炮数量很少，并且都是大型的防御性火炮，安放在艾克斯城防体系中。
当然，法兰西王国的大贵族不大规模铸造新式火炮也有避免刺激路易十四的政治因素在里面。
毕竟火炮是欧罗巴大陆的战争之神，大口径野战炮的铸造数量超过十门，就有问题。
如果是几十上百门的铸造，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法兰西王室波旁家族，老子要造反么？
这不就是给路易十四送去把柄么？
至于查理手下的炮手，都是俘获的普罗旺斯伯爵手底下的炮兵，查理仅仅只是用了简单威逼利诱的方式，就成功‘说服’这些炮兵为自己效力。
当然，为了防止这些炮兵逃跑，不管是行军还是作战，身边都跟随着不少于一百人的卫队保护。
查理看着大道上成片成片丢掉武器跪地高举双手投降的敌军，十分无趣的将单筒望远镜收了起来。
这一仗胜的不是一般的轻松，甚至让查理联想到了自己上辈子历史上的八里桥会战。
查理哪怕不看战后汇报的伤亡数字也能猜到，伤亡的人数绝对不会突破个位数，而俘虏的人数，除了那些有四条腿的骑马士兵外，没几个人能逃得掉。
即便是那些砍杀自己人十分来劲的披甲精锐贵族卫队士兵，在被查理的骑兵堵截后，也会乖乖放下武器。
他们有胆子砍自己人杀出一条血路，却没有胆子对胜利一方的士兵动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当然，这也是人性，毕竟砍杀一群溃兵不用担心被报复，但若是杀了胜利一方的士兵，胜利一方不得盯住自己往死里追杀啊。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日内瓦战俘优待条约，战场上胜利一方的士兵被杀，或者胜利一方损失惨重，抓人砍头泄愤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要让自己的战俘生涯不至于被虐待，那就别对胜利一方的士兵动刀子……
不过，这种常规有时候也不是坏事，如果战败一方的士兵自认为杀了太多战胜一方的士兵，投降也是死，他们或许会拼命到底。
所以，这个时代的人类战争往往会出现两种极端，有的时候败得稀里哗啦，对胜利一方造成的战损甚至只有个位数。
有的时候战败一方却能血战到最后一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显而易见的，这些小贵族联军的披甲卫队没有拼命的理由，效忠的小贵族都跑了，他们自然不愿意将自己小命丢在这里。
至于贵族丢弃大家跑路的事情，虽然令人气愤，但这些当卫兵的也不能说什么，谁叫他们没有贵族高贵呢？
血统高贵在这个世界，可不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