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也的话听得水友们懵逼。
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
但无为显然是听懂了的。
瞬息，他就猛地抬起了头，眼底满是惊愕：“姜施主……”
“你对她动了凡心，她又何尝不是？”
姜也朝他颔首，说出：“你固然可以救活她，但活下来的她却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去，要么她会将自己的内丹剖出喂给你，要么——”
“她会选择与你一起死去。”
“没有你的这方世界，于她而言便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绝不会独活。”
无为：“……”
听完姜也这番话后的他，神情仿佛呆滞住了般。
他张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姜也的话，可最终却在想到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那张音容笑貌后，垂下了眼眸。
如姜施主所说的，白姑娘……大抵是不会独活的。
她肯舍命救他，便不会独活。
可……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姑娘去死，他也绝做不到。
“敢问姜施主，此咒除小僧的心外，可还有解开之法？”无为抬眼看向姜也。
他知道姜施主修为通天。
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强人所难，但……他想求一份希望。
“没有。”
姜也摇头。
瞬间，无为眼底的希望便顷刻散去了。
他再度垂下眼眸，闭了闭眼，脑海中满是她的音容笑貌。
“白蛇一族的诅咒无解，但我可保住白姑娘的性命。”
“姜施主？”
无为几乎是一听，立马就睁眼看向了姜也，眼底有惊喜也有小心翼翼的不敢信。
他害怕，害怕最终失望。
“当真。”
姜也朝他颔首。
随即，她就在他满是惊喜的目光下说出：“俗语称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咒虽无解但也同理，只要将白姑娘身上的咒转移到白蛇族族长身上，那白姑娘便能活下来。”
“而代价便是，那白蛇族族长会在一个时辰后暴毙而亡。”
“你若是决定好了，我便随你去一趟白蛇山。”
白蛇族族长虽然不如黄鼠狼族族长那么恶，但也不算好的，手中同样沾过鲜血。
没被她遇上，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但既然遇上了——
一般而言，她是会直接带着无为过去的。
只是，无为是僧人，还是个有着赤诚之心的天生佛子，所以，她可以允许无为做决定。
当然……
无为做的决定和她无关，即便无为选择不去，事后她也会过去。
好歹也是一笔不菲的功德。
“转移诅咒？”
果然，无为一听完先是一惊，随即便犹豫了。
他低下头去，眉头似乎紧紧皱了起来。
仿佛，很难以抉择。
毕竟他虽然犯下了罪孽，已经不再是固守戒律清规的僧人了，也配不上称为僧人，但——
但他身上袈裟一日没脱下，他就一日不能主动杀生。
哪怕不用他亲自动手，也算是因他而死。
“！！！”水友们正听得松口气呢，就看到了他低头犹豫的一幕。
顿时，全都急了！
恨不得立马飞过来按着他的脑袋答应！
这还需要犹豫的？
白姑娘会中那个诅咒，不就是因为白蛇族族长吗？
既然有因有果，那还用犹豫个屁！
可无为还是在犹豫。
他眼底似有挣扎，脑海中一边浮现出白姑娘绝望等死的画面，一边又浮现出师父和住持对他的谆谆教诲。
渐渐的，他眼底挣扎就越来越浓烈了，甚至一双眼睛变得猩红。
白姑娘！
杀生！
白姑娘！
杀生……
……
“小僧，小僧……”无为猛地伸手抱住了脑袋，面容上满是痛苦。
可下一秒，他却忽然睁开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眸，看向姜也眼神逐渐坚定：“姜施主，小僧早已是罪人，既是罪人，那便是再多一条罪孽又有何妨？”
“小僧恳请姜施主，领小僧前去白蛇山！”
“过后，小僧定会回到伽木寺中，向师父和住持请罪，不论罪罚，小僧都甘愿！”
话说完，无为合手朝着姜也一拜。
看得水友们简直惊呆了！
完全没想到他最后居然会做出这个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就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一时间，弹幕上一片欢呼，全都松了口气。
“好。”
姜也满意于他做出的决定，这样她就能多收一笔出手费，还不用承担上额外因果了。
当即，她朝他说了句“你在原地等我”后，便直接瞬移去了他那边。
无为知道她会瞬移，因此并未惊讶，只是在她瞬移过来后，略有些迟疑地朝她问了句：“姜施主，可否容小僧将白姑娘一并带上？”
虽然这个地方很安全，但他走后独留白姑娘一人在此地，他会不放心。
“可。”姜也颔首。
半点没有吃了狗粮的感觉。
水友们就没她这种心态了，听了后在弹幕上直呼被塞了把狗粮！
当然，都是说笑玩的。
“多谢。”无为轻声道谢。
姜也没再开口。
无为就转身进了屋。
很快，他就抱着一位骨瘦嶙峋、皮肤苍老满是褶皱的姑娘走了出来。
姑娘正是白姑娘。
只是，此刻的白姑娘状态却宛如年迈老妇，甚至还不如。
看得水友们又是一阵唏嘘。
无为却仿若看珍宝般地看着怀中白姑娘，他将眼底猩红藏起，换上一抹柔和：“白姑娘，小僧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你千万撑住，小僧向你允许过会救活你，便定不会食言。”
“至于……”
说着，无为却忽然不说了。
他只眉眼温柔地看着白姑娘，纵使白姑娘闭着双眼、生机微弱，大概是听不到的。
“走吧。”
姜也朝他瞥一眼。
无为听了，便只好满目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朝姜也颔首。
只是，他还未开口应下，整个人就连同着怀里的白姑娘一起，被迫跟着姜也化作流光消失了。
无为：“……”
姜施主果真是高人。
行事作风相当简洁！
水友们则看得哈哈大笑。
弹幕上，一片嘻嘻哈哈的欢快声。
很快，姜也一行人就抵达了白蛇山。
白蛇山之所以被称为白蛇山，并非是因为山上白蛇多，而是因为其山体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沉睡中的蛇。
且，山体腹部偏白。
一行人抵达白蛇山山顶后，姜也半点不耽搁，直接像之前那样将白蛇一族全都给召了过来。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白蛇直奔山顶！
要是有人这会儿正好路过，看到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