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
“会长！”
......
这一刻，众人再也无法淡定。
或悲伤，或愤怒，亦或是......绝望，
他们无法接受，一向所向披靡的李信，居然真的倒在了成功的最后一步上。
随着他倒下的，还有万千战士最后信念。
——
——
黑暗中，李信的意识开始逐渐消散。
他能感觉到身体仿佛在不断下沉，就好像跌进一个冰窟窿里。
无法呼吸，更无法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睛。
“这是......我的意识空间？”
李信看着眼前一个柄发光的小剑，心中惊讶。
不得不说，当他知道有意识空间开始，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他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柄小剑。
后者也很配合，自动飘到李信手边蹭了蹭。
“这小家伙，和小宠物似的。”
李信眼神里满是宠溺。
这把心剑的剑胚，几乎是陪着他走过穿越来的岁岁年年。
从一开始还只是个雏形，到后来在意识空间里经历风风雨雨，逐步成长。
若是没有它，或许到现在李信还只是个厨子。
可惜，人死后，这片意识空间也会跟着消散吧？
李信在心里惋惜一声。
对于最后不敌巫妖王，他或许心里还有不甘。
但这一刻，他好似解脱了。
一直在肩上扛着那么重的责任前行，李信早已累得喘不过气来。
正当他开始自怨自艾之时，小剑像是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竟然主动飞到身前。
剑身嗡鸣，光芒大盛。
原本漆黑的意识空间，在小剑的照耀下变得明亮。
李信察觉到本该沉寂下去的心脏，在这一刻突然强有力地跳动起来。
紧接着，一柄烛台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登神祭祀不知何时，闯入到了这片意识空间，摇曳的烛光与小剑散发的光芒呼应。
李信感觉胸口一阵炙热，低头看去时竟发现那里也在亮着白光。
他还在惊讶于到底是怎样一种变化，那柄小剑“嗖”的一下钻进胸膛发光处。
速度之快，还卷起了烛台上的火光一起。
热，好热！
李信感觉到胸口有一团无名之火，已经处在随时爆炸的边缘。
但他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剑胚不会害自己，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提示跳出：
【检测到固有技能心剑正在进化为最终形态，新技能正在提取中......】
【检测到玩家正在融入信仰之力，凝聚神格所需载体已具备，神格正在凝聚中......】
......
【新技能：归一，提取成功】
【神格凝聚成功，玩家已融合登神祭祀，可主动获取信仰之力】
【物品：登神祭祀，已消失】
【体内恶魔因子正在发生改变，改变结果未知】
.......
一连串系统提示音响起，李信的身体也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进入冷却的恶魔变身，不知何故突然重复地开启、关闭，导致他的身体不停在人族和恶魔族之间来回切换。
袅袅青烟从他身上冒出，似乎是体表温度过高，导致大量汗液蒸发。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是一刻钟后，李信半跪在地上，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成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手心。
原本因为获得暗夜精灵族力量，导致变黑的皮肤，此刻光鲜嫩滑，白得发亮。
用手触摸胸口处，灼烧感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能感应到强而有力的心脏，正在散发烛火般温暖的热量。
还没等他有过多感悟，眼前的景象开始急速倒退。
俄顷，他出现在一片白色空间之中。
——
——
“有点快啊。”一道苍老中带着些许疲倦的声音传入李信耳朵。
后者扫了一圈四周，发现这里已经不复之前那般，到处是空间缝缝补补的痕迹，想来是上一次离开时发生的战斗导致。
李信定了定神，看向正前方的人影。
一段时间未见，对方似乎苍老许多，从面色来看，身体上似乎还有不少......暗伤？
“还行，我都觉得算慢的。”李信笑笑，刻意没提及对方身体的情况，先一步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这是，死了吗？”
人神点头又摇头：“确实死了，但因为你之前死过一次，系统里有了你复活记录，系统只要还在，想复制一份数据并不难。”
闻听此言，李信有些激动：“那，现在可以复活其他被杀死的玩家吗？”
“不能。”人神果断拒绝道：“随着你们实力越强，复活所需要的数据越多，仅仅是复活一个你，就快耗尽我大部分气力。”
话毕，两人默契地安静许久。
“想好了？如果你选择的话，可就真没退路了。”人神突然开口问道。
“我还有的选吗？”李信耸了耸肩，表情显得从容。
人神闻言叹了口气，眼眸中闪烁着不只是欣慰还是解脱的神色。
“你倒是看得挺透彻。”说完，他换上一脸正色，从怀中掏出一枚闪烁着暗光、看上去有些破旧的珠子。
“这是世界的本源之心，也是那些外神所觊觎的东西，现在它是你的了。”
李信没有犹豫上前两步，将珠子接到手中。
下一瞬，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
【检测到玩家获得世界本源，可将其吸收入体内，是否吸收】
......
随着他选择【是】，珠子陡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李信只感觉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暖阳阳的。
不一会儿，系统开始提示吸收进度。
1%、2%......91%、92%......
伴随进度不断增加，系统同时在提示自身属性开始暴增。
直到进度达到100%，李信才缓缓睁开眼睛。
手中空空如也，待点开系统面板时，他发现所有基础属性都变成“？？？？”
【警告：检测到世界本源已吸收完毕，维持本系统能量消失，所有功能即将关闭】
【警告：......】
李信还没适应现在的身体，便警报声突兀地响起。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神，后者慢悠悠给出解答道：“维持系统运作的能量就是本源之心供给的，现在你吸收了它，自然系统也会消失。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其实所谓的属性也好，技能也罢，已经具象化的东西是不会随着系统消失而消失。
“而且我提前设置好了系统选项，背包的功能也提前做好备份。
“只是可惜，我和那些老伙伴这么多年来，始终没能得到它的认可，反倒就认准了你小子。”
人神的这番话，满满都是Gm的味道。
李信无视对方后半句话，默默试着操作一番。
发现如对方所说的一样，系统背包和自己的联系并没有断开，可暂时无法打开。
思索间，他忽然间瞳孔放大。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