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呢,不是说在这里的吗?”
倾沫颜转身,刚想离开,就见冥老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她有些忍俊不禁,面带笑意看向进门的冥老。
看见对面的人,冥老狠狠瞪了她一眼:“谁允许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本来他打算今天离开冥界,去外面游历,顺便寻找有什么能修复丹田的方法。
正在他准备走时,下面的人就传来消息,说是冥王带着一个少女去了冥君住处。
不用猜测他也知道那少女是谁,没想到原本说再也不会来冥界的死丫头居然来了,心里那个高兴。
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脸顿时拉了下来,颇为严肃看着倾沫颜。
倾沫颜忍着笑意:“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意见?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想见你啊!”看着那别扭的老人,倾沫颜忍不住想要气气他。
一番话果然让冥老直翻白眼,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指着倾沫颜硬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是被这死丫头吃得死死的。
“你不走,老头子我走!”冥老拂袖转身,余光却悄悄偷瞄倾沫颜。
说走,但是那脚步却始终没有挪一步。
像个耍小孩子脾气一般的模样看得妖耀有些惊异,一双勾人眸子看着倾沫颜的目光带着好奇。
据他所知,冥老可是比天帝还可怕的存在,从远古时期开始,冥老就存在了。
天帝也得让三分的人。
即使是冥界没落至此神界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一切都是冥老的功劳。
而他还从来没见冥老对哪个人如此。
倾沫颜又何尝看不出冥老的别扭:“冥老,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死丫头计较了。”
一番话算是给了冥老一个台阶下,他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轻哼一声,显然接受了倾沫颜的道歉。
“好了,老头子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勉强原谅你吧!”那傲娇的模样让妖耀嘴角微抽。
在他的记忆中,冥老可是那种不苟言笑、威严的人,何尝见过他如此。
“你跟我来。”见她如此懂事,冥老也不忍心再责怪她,只是看向倾沫颜的目光始终带着可惜和恨铁不成钢。
倾沫颜沉吟片刻,朝着寒墨两人礼貌点点头之后便跟在冥老身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她是什么身份?”
两人走之后,妖耀一改那副妖娆妩媚的模样,看向寒墨的目光带着认真和探究。
寒墨抿着唇瓣,理理起了皱褶的衣袍,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得!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慢走,不送。”说完妖耀睨了寒墨一眼,拂袖而去。
管事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愤怒离去的冥君,有些无奈,恭敬行礼:“请冥王开恩,勿计较,冥君可能没睡好。”
即使这种冥君拂袖而去的场面管事的见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忍不住战战兢兢。
寒墨抬手,开口道:“嗯,下去吧!”
妖耀是个什么人,不用其他人说寒墨也知道。
至于为什么不给妖耀说,他有自己的考量。
跟着冥老出来后,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都能看到欣欣向荣的画面,让倾沫颜不由得感叹冥界的恢复力。
“这都是你的功劳。”冥老面带笑意与骄傲。
倾沫颜摇摇头,抿嘴一笑:“都是冥界底蕴大,不然我那些可能排不上用场。”
对于她的话,冥老不置可否。
当初倾沫颜将风依带回来之后,顺便将自己写的一本如何发展冥界的书给了风依,让她带回来。
那本书是她在答应冥老帮助冥界之后写的,里面有许多现代的管理知识。
“丫头,你真的不后悔吗?”
妖耀都看得出来的东西,冥老又怎会看不出来,一张好好的脸硬生生给毁了。
想起这,冥老就忍不住叹气,在倾沫颜走后,他想了很多。说到底还是冥界连累了她,若不是为了帮助冥界,她的丹田又怎会碎,脸又怎会被毁。
摇摇头,倾沫颜脸上没有任何遗憾后悔之色,只有淡然,一双明亮眸子看向前方,笑着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未曾后悔。”
停顿片刻:“而且,没有灵力又如?我照样能活的潇洒肆意,假以时日谁又能奈我何。”足够的嚣张,足够的狂。
语气里自信满满,目光如炬,如同天上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一刻冥老的眼前浮现一个人的身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好好!”他看着倾沫颜的目光越发慈祥。
见冥老眼里带着泪水,心一惊,“冥老,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抬手将眼角泪水擦干:“我就是有些激动,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人。”
曾经那个人也是如此嚣张自信,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听此,倾沫颜点点头,有时候她也能感觉出,冥老在透过她看什么,她没点破。
对于冥老口中故人她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与她没什么关系。
倾沫颜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顺其自然,她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你和她很像,却又不像。”冥老看向远方,目光幽远,“她活泼好动、张扬、桀骜不驯。不像你没心没肺、安于现状。”冥老一眼就看出倾沫颜的性格。
倾沫颜的目光太过于冷淡成熟,看起来压根不像一个少女该有的,那双平淡的眼里充满了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时候冥老都会忍不住,想要开口问问她的往事,最后还是憋住没有问。
“安于现状有什么不好的吗?”倾沫颜懒懒伸了个懒腰,眼眸微眯,神色淡淡,让人捉摸不透她眼底的情绪。
谁又明白她在想什么呢。
“有时候并不是你想安于现状就可以的。”对于倾沫颜的这种态度,冥老没说什么不对,“但是你应该知道,自从你手里拿着弑神之书那一刻,有些事已经注定了,你想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