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泽看到祁苍澜会法术,还对萧遇溪动起手来,满脸的诧异,反应过来赶忙说道:“兄长,你在做什么啊!”
凌寒解释,“祁苍澜已经获得法力,他现在是跟樊继明一伙的。”
这下,祁言泽和百里安染更懵了。
凌寒刚要上前参与进去,就被祁倾歌出言制止,“凌寒,退下。”
凌寒疑惑的看向祁倾歌,祁倾歌又道:“把皇位给祁苍澜,你们便都能活,反之,咱们都活不成。”
“不可”,祁言泽出言说道:“他是跟樊继明一伙的,这皇位若给了他,天下就乱了。”
樊继明带着夜凝天,在此时下凡,直接施法打向司徒靖安。
臧岚的镜象见状,赶忙现身上前挡下这一击。
樊继明转眸看向祁苍澜,“祁苍澜,先住手。”
“是”,祁苍澜应声,收手退下。
樊继明施法变出吊坠,看向祁倾歌,“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办到啊!”
祁倾歌看到吊坠,顿时就慌了起来,急忙说道:“国玺我拿来了,退位诏书也拟好了,可他会法术,非要阻拦,我有心无力啊!”
樊继明看向祁苍澜,祁苍澜当即会意,回应,“祁倾歌说的没错,国玺被司徒靖安夺去了,退位诏书也被他施法烧了。”
经他这一说,祁言泽顿感疑惑,“他是司徒靖安,不是陛下?”
“蠢东西”,樊继明皱着眉头,白了祁苍澜一眼,祁苍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司徒靖安这个名字,默默低下头。
“交出国玺,不然我杀了凌寒!”樊继明出言威胁。
祁倾歌顿时担心起来,直接冲司徒靖安吼道:“把国玺给他!”
祁千寻他们三人的镜象,也在一旁跃跃欲试,随时准备保护凌寒。
见司徒靖安不为所动,樊继明也不再废话,直接施法打向凌寒,双方的人,见状也纷纷参与进去,刹那间场面混乱起来。
可有樊继明在,他们并不是对手,不一会便节节败退,凌寒吐血倒在地上,他们三人的镜象也被打散了。
眼看凌寒被樊继明施法提了起来,祁倾歌再次吼道:“司徒靖安,你快把国玺给他!”
司徒靖安却依旧不为所动。
“看来一个人不够”,樊继明说着,就施法重击凌寒,将他重重摔在地上,随即施法扼制住祁言泽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言泽!”百里安染惊呼一声,想要拽住他,却晚了一步。
祁倾歌赶忙来到凌寒跟前,而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连爬起身都做不到。
“凌寒,你不该回来的”,祁倾歌无奈又自责。
凌寒强撑着露出一抹牵强的笑,“这是我自愿的,属下只求大人,保护好…我妹妹。”说罢,他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祁倾歌来不及为他伤感,祁言泽又被樊继明杀了,百里安染跪坐在祁言泽跟前痛哭,情绪过激导致昏迷了。
“司徒靖安!”祁倾歌怒视他,“死我一个,总比死那么多人好,你别再执拗了。”
他原是傀儡,随着记忆一点点恢复,他越来越没有司徒靖安的情感,对于死亡这件事,也不甚有感觉。
樊继明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直接抢不与他废话了。
两人打了几回合,不出意外司徒靖安败了,樊继明夺去玉玺,递给祁苍澜,连带着吊坠也给了他。
“把事情处理好,该动谁,不能动谁,你也给我记住了。”
“是”,祁苍澜应下,樊继明便带着夜凝天走了。
祁苍澜施法收起国玺,拿着吊坠逼近祁倾歌,质问:“我母妃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祁倾歌直接反驳。
祁苍澜垂眸思索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无所谓了,你满口谎言,我不信你,还是直接杀你好了。”
说罢,祁苍澜就当着祁倾歌的面,把吊坠捏碎了。
祁倾歌看着碎成粉末的吊坠,眼中顿时充满怒意,看祁苍澜的眼神,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祁苍澜对上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发怵,又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等我登上皇位,就是你的死期。”
法术当道,朝局动摇,短短半日,凡是跟萧遇溪有关系的大臣,都被祁苍澜控制起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祁倾歌担心叶临安和女儿的同时,也关注着凝萱祁念惜他们,瞧见自己人便出言询问:“太嫔他们都还好吗?”
女官低声回应,“他们被祁苍澜控制了起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还有一事,咱们安插在太医院的女医官说,百里安染有身孕了。”
祁倾歌闻言顿时担心起来,赶忙说道:“瞒住这个消息,万不可让祁苍澜知晓。”
“明白”,女官点头,“女医官是我们的人,想瞒住这个消息并不难。”
“那便好”,祁倾歌松了口气,摆手道:“退下吧!没重要的事少过来。”
“是”,女官应下离开。
没一会,祁苍澜便将语桐萧叶千,以及叶临安都抓了过来,叶临安因为会武功,还被绑起来了。
祁倾歌看到他们三人,顿时就坐不住了,“祁苍澜,樊继明要杀的人是我,没让你抓他们,把他们放了!”
祁苍澜淡笑着说:“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自然不会动他们。”
“我有说不配合吗?”祁倾歌反问。
“以防万一嘛”,祁苍澜笑容不减,说出目的,“先把退位诏书写了,然后当着百官大臣的面,宣读诏书,拥我上位。”
“好”,祁倾歌当即应下,随即看了叶临安一眼,再次将目光转向祁苍澜,“给我这个下属松绑,他会模仿萧遇溪的字迹。”
有法术在身,祁苍澜并不担心叶临安会跑,一个眼神过去,士兵便给他松了绑。
很快,笔墨就备好了。
“写吧!”
祁苍澜发话,叶临安看向祁倾歌,征求她意见。
祁倾歌对上他的目光,说道:“写。”
得到回应,叶临安这才拿起笔墨,模仿萧遇溪的字迹,写下退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