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都会信吗?”叶尘渊反问。
夙愿认真的说:“信不信是我的事,我要你说。”
叶尘渊微微闭目,又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名唤萧遇溪,是神界的人,你是因我陷在这里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回去。”
夙愿有些恍惚,一时无言,叶尘渊又道:“既然话已说开,我也不与你周旋了,五日后我会自杀,你不要救我,不要听那神秘男子的话。”
见他要寻死,夙愿当即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出言制止。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回去了,有你陪着我,我愿意成为阿愿,我愿意永远待在这里。”
“可你不属于这里啊!”
叶尘渊无奈道:“你可以骗自己是夙愿,可萧遇溪才是真正的你,祁国才是你的归宿,而这里就是个困住你的局,你必须离开。”
夙愿紧紧握住叶尘渊的手,眼中含泪绷不住情绪,“师尊,我真的不想离开,我更不能接受你死,这对你来说,也一点都不公平。”
“为师是自愿的”,叶尘渊认真的说:“算上这一世,你我已经做了三生三世的师徒了,我怎忍心看你被困在这座囚笼中。”
夙愿反驳,“有师尊你在的地方,怎么会是囚笼呢?你别赶我走,我会医好你,往后我们就在这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叶尘渊抽出手,对此很无奈,他了解萧遇溪的性子,可也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得不为。
“遇溪,这就是个阴谋,你不能陷进来,为师是神君不会那么轻易死的,等你回到祁国,在凡间过完一生,你我便可在神界重逢。”
萧遇溪半信半疑,哽咽道:“师尊···你··你千万不要骗我,不然到时我会心痛死的。”
“为师怎会骗你呢!”叶尘渊抚摸着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
傍晚。
安澈来到九曲溪,找到顾卿恒。
“顾公子,刚刚我师兄撞见夙愿,他买了好些酒,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我师兄让我过来问一问,他这是怎么了?”
“这九曲溪风平浪静的,也没发生什么事啊?”顾卿恒有点纳闷,但还是起身去寻夙愿。
安澈跟上去,与顾卿恒一起寻找,很快,便在最高的一座阁楼上,找到了夙愿,而此时的她端着酒盏,已经喝的醉醺醺。
“夙愿,别喝了,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一旁的白玉笛出言劝说。
夙愿看了看白玉笛,“你喜欢我吗?”
这一问,惊到了白玉笛,也惊到了躲在一旁的顾卿恒和安澈。
“我应该喜欢你,但好像又不是喜欢”,白玉笛犹豫不决的说:“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想对你好点,我不想看你难过。”
夙愿追问:“那如果我说,我要拿命换你自由,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白玉笛不理解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当即给出答案,“不会,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而且,如果我能阻止你,我一定会去阻止你。”
“对,我得阻止他”,夙愿说着就放下酒盏,起身摇摇晃晃的准备下楼。
“夙愿,你慢点”,白玉笛起身追他。
夙愿却在此时脚下一绊,向一旁跌去,白玉笛见状刚要施法,顾卿恒就接住了她,安澈也走了出来。
白玉笛松了口气,看到他俩,不解的问:“安澈,你们怎么来了?”
安澈刚要开口回应,夙愿便推开顾卿恒,质问:“顾卿恒,祁国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回去行不行?”
“你真的是萧遇溪”,顾卿恒有些诧异,回过神赶忙说道:“你必须得回去,你不回去祁国就完了,臧岚木云舒祁倾歌,那些你在乎的人都会死。”
安澈在此时插话,若有所思的问:“萧公子,你是不是···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没有”,夙愿一口驳回,“没有回去的办法”,说罢就越过他们,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白玉笛对此有点懵,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也没过多询问,赶忙去搀扶夙愿。
顾卿恒看着夙愿的背影,认真的说:“她拒绝的太干脆,又眼神闪躲,我感觉她知道回去的办法,她是不想回去。”
安澈不确定的问:“难道问题出在他喜欢的人身上?不过听他刚刚与白玉笛的对话,他喜欢的应该不是白玉笛。”
“当然不是她,是······”
顾卿恒话说一半,突然停住,心中暗道:“她喜欢的人是叶尘渊,可她没曝出自己是女儿身,这话我如何能说得?”
安澈看着顾卿恒犹豫不决的表情,恍然大悟道:“他喜欢的人,是你!”
“不是我,别胡说”,顾卿恒说罢便下了阁楼。
白玉笛想扶着夙愿回房,夙愿却偏去闯叶尘渊的院落,就在两人在院门前拉扯之际,叶尘渊缓缓院外走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白玉笛回头,看到叶尘渊,赶忙低头应声,“夙愿他喝醉了,要来找师尊您。”
“师尊”,夙愿看到叶尘渊,当即甩开白玉笛,向他扑去。
白玉笛后知后觉,伸手想拦却为时已晚,夙愿已经扑到了叶尘渊怀中。
白玉笛收回手,下意识抚向额头,心中暗道:“这对吗?”
叶尘渊也有点尴尬,说道:“白玉笛你回去吧!”
“是”,白玉笛应下赶忙离开。
叶尘渊抱起夙愿,回到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
夙愿醉的昏昏沉沉,这一沾床便睡着了。
另一边。
安澈回到星月阁,便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阮南絮。
阮南絮若有所思的说:“你的意思是,萧遇溪若想回去,顾卿恒就得死?可这也不对吧!我记得他不喜欢顾卿恒。”
安澈回应,“可他在外没跟什么女子打交道,九曲溪除了顾卿恒和白玉笛,也没旁的女子了,既然不是白玉笛,那就肯定是她啊!”
“先别急”,阮南絮说:“暂且等等看,别动顾卿恒,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安澈应下,“那就等等。”
入夜。
叶尘渊坐在院中看月色,突然一个戴着面具,披着斗篷的黑衣神秘人现身,二话不说就施法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