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
白涂被咬了一口没生气，反而是咬人的说自己生气了，她不明所以，仍抱着寒殊没把他扔下去。
寒殊抿唇，盯着白涂感觉很憋屈。
他要说什么，难道要说是因为她对自己太温柔了生气吗，让她以后不要再对自己这么温柔，或者直接把自己扔掉忘掉？
那不是神经病吗？
白涂看他表情变来变去，喊了一声：“幸运？”
寒殊咬着牙大声反驳：“我不是幸运！”
“你……”
寒殊气几乎又要咬上她的脖子，抓着她的肩怒吼：“我是寒殊，是寒殊，白涂你居然没有认出我？！”
白涂茫然地看着他，“……？”
寒殊的心一点点沉下来。
她的状态不对，为什么听见他的名字会是这种反应？
茫然又无措。
根本像是忘记了他。
“怎么回事，她怎么记不得我？”
只有寒殊能听到的机械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歉意：“抱歉，当前系统出现故障正在排查原因，稍后会紧急修复，现在无法干涉游戏内发展。”
故障？
怎么突然就出故障了？
还是让白涂失忆的这种故障！
寒殊无法解决现在的问题，盲目地强调自己是谁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他委屈地看着白涂，后者不明所以一脸茫然，最终把心里的话憋回去，脑袋几乎是撞到白涂怀里。
闷闷地说：“没什么，我想洗澡。”
白涂仿佛没有刚刚的几分钟，对寒殊的身份半点不怀疑，闻言点点头，“好，下人买了成衣，你要是不喜欢一会儿让人来量尺寸，给你做定制的。”
“嗯。”难受，委屈。
寒殊在池子里泡了半时辰，若不是白涂觉得他在里面太久没动静进来看一眼，他就晕倒滑进池子里了。
脑袋晕乎乎的寒殊看见白涂着急的模样，眼眶红了。
白涂慌了，生怕下一秒他眼泪就掉下来，急忙将他抱进怀里轻拍脊背，“你，你别哭。已经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
白涂：“……？？？”
*
“下人说你一直在这发呆，干什么了，那臭崽子欺负你了？”
白涂抬头，看见早就死在枪下的“符雁”站在她身边，活蹦乱跳不止，表情还很丰富。
她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一枪崩了“符雁”，与他聊起了天，二人艰难地开始讨论起了“育儿经”。
寒殊站在不远处，脸色越来越难看。
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恶劣。
白涂不止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且记忆十分混乱。
这个关卡也开始崩坏，已经死去的NPC居然又重新活了过来，这不可能是系统设置的。
他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故。
寒殊咬着唇站在灌木后面，思绪万千。
想到白涂不认得自己了，还跟别人谈笑风生，小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抓着，喘不过气来。
寒殊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怎么突然变感性了，眼泪说掉就掉。
“系统，怎么回事？”
“由于游戏故障，暂未知晓玩家性格发生变化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玩家进入了一个小孩的身体，为了游戏不崩坏，玩家的心智性格也回到了九岁。”
“玩家请勿惊慌，待检测出故障位置，系统会马上修复，皆是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寒殊沉默了许久，最终吐出一个字：“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