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听话啊，回来以后还真的立马写了起来？”
“……”
昨天程修奕也这样说过她，而这段对话除了她和程修奕，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她和程修奕两个人。
可是刚刚他那明显异于寻常的举动又怎么解释？
他从来不会笑的，即使笑也是假得没眼看。
可刚刚和她说话的时候，他那流露出来的各种神态。
自然无比，却让她觉得很假。
因为真正的程修奕，从没这样情感丰富过。
何况就算是以前男人还没假装忘记她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并没熟悉到那样的地步。
她的眼睛眨个不停，心里那股肯定的劲头已经愈来愈小。
她的每一个变化都没能逃得过男人的眼睛。
他大剌剌的坐到一旁的柔软沙发上，欣长的上身都慵懒地嵌了进去。
“故事集团的新任总裁，和人谈判的能力只有这点吗？”
“……你什么意思。”
“昨天你是怎么和我交易的，今天转头就不认人？我守着你想拿到自己应有的报酬，你反而还胡说我不是程修奕？”
可是刚刚的他，确实不是程修奕。
她承认自己昨天使了诈，骗到了双胞胎的资料，可那不是她的本意。
当然，现在说这些程修奕也不会相信。
她也不需要他相信。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无论刚刚是不是程修奕脑子突然当机，但现在在她面前的，确确实实是程修奕本人。
只有他才会交流起来充满了程序化，机械感，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又像是雷达射线一样。
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对方的想法。
比如现在。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
“好一个不记得。”
程修奕轻轻地摇头，手撑着沙发把手，给她鼓了鼓掌。
“警察怎么还没来？”
他这么一问，她就心虚了起来。
就刚刚那么点时间，她压根没打警局的电话，她笃定了这个程修奕是假的，一旦她说报了警。
男人就肯定会慌乱的说出实话。
可这一场仗打到最后，却是她满盘皆输。
这种明明胜券在握，一手好牌却被人步步拆招打得稀烂的感觉。
很是熟悉。
“我没报警。”
她有些丧气，语气也带上了点赌气的味道，“和你又不熟，谁知道你只是跟我没什么表情。”
“不是要验明真身吗？”
她不明所以的看过去，男人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邀请的姿势。
看她还是不明白，他笑了笑，“刚刚不还过来摸我的脸？”
“谁摸你的脸了？我是以为你带了……带了……”
“带了什么？”
“人皮面具。”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怪程修奕说她脑洞大过头，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胡扯了。
抛去别的不说，她和程修奕无冤无仇，关系也并不亲厚。
即使有人想亲近她，在她这里获得点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利润。
也不会伪装成程修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