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得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的地方。
整体看上去非常舒服，挂在墙面上的锦旗虽然很多，但顺序和放置的位置都非常合适。
丝毫不显得乱。
只是没有她当年出院以后，和爸妈一起送来的那面。
“当初送的锦旗，您扔了吗？”
男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顾容夏以前和他接触过，会以为他就是这样沉默寡言的男人。
“你也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连礼貌性的尊称也丢掉了，冲口而出的你当然不会不礼貌，但这代表着她现在很着急。
刚刚进来的时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和淡定，在他的漠然之下很快就被击败了。
程修奕把手中的工作放下，转而定定的对上她的视线。
比之他的，女孩的视线显得无助十分。
配上她此时的表情，有种我见犹怜的风范。
如果是被刺刺头那帮小子看到，怕是早就破攻了。
但可惜他是程修奕。
“我想刚刚已经回答过你了。”
他总算说了一句见面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却完全不是顾容夏想听的答案。
“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了呢？”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忙问，“那你记得安安吗？”
“安安？”
“对，林安安。”
“她啊。”男人点了点头，“记得。”
“你记得她就应该记得我，我是她的学生，也是她的朋友……我们三个人以前还一起做过采访……”
她越说，声音却越小。
那些他们曾经认识的证据她也查过，都没了。
“这位小姐。”程修奕微微挑眉，虽然没有半点不耐的神色，但也看得出来并不想和她再多聊下去。
他说，“如你所见，我们这里真的很忙，如果你想写幻想类的小说，可以回去慢慢构思。”
“我没有写小说……”
“我不是瞎说的！”
她又想起了当初大学的时候，小A曾经说她很特别，问她为什么。
她开着玩笑说着真话的告诉小A，她是从上辈子回来的。
但是小A不信。
以为她在开玩笑。
当初的那一幕重演般的出现在眼前，以前觉得好笑，现在只觉得无力。
程修奕没再回她的话，只当她完全不存在似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而顾容夏却也像是赌着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程修奕偶尔会瞄她一眼。
好在虽然眼眶一直泛着红，还是没哭出来。
不然如果她哭着从自己办公室跑出去，他十张嘴都没处说了。
他是从不理会这些，但是算算时间，刺刺头他们要回来了。
那帮手下从来不会让他有什么清闲的时候，如果被他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怕是能一直念叨到世界末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他自认自己的语气很好，起身做出让她离开的动作时，也称得上绅士温和。
可话音刚落，那蓄积在她眸里的水雾却逐渐深了起来，紧接着，一颗一颗的眼泪往下落。
“……别哭啊。”
程修奕是不会觉得脑壳疼的，但看到女孩这样忽然哭起来，他下意识的按了两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