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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屑的惊声质问让外面一名女使快步走了进来。

随着女使打起青竹帘,那股气味顿时愈发浓烈,缭绕烟雾也随之漂浮入内。

玉屑急声又问:“你们在烧什么!”

“玉屑姑姑稍安,只是在门前燃了些艾草而已。”女使拿安抚的语气解释道。

玉屑紧紧抓着身侧薄毯:“艾草……为何突然烧这个?”

“端午烧艾,有祛病驱邪之用。”女使温声道:“因见玉屑姑姑近来心神难安,便想着烧上一烧。”

“端午……”玉屑忽然有些怔怔地看向窗外:“今日是端午吗?”

见她平复些许,女使也露出笑意点头:“正是呢。”

“每年端午……殿下若在京中,也会让人烧艾的……”玉屑声音逐渐微弱如呓语:“且会使我去水云楼取菖蒲酒回来……唯独水云楼酿出的菖蒲酒,最得殿下喜欢。”

女使于心底了然叹气,这又是在念叨些半梦半真的旧事了。

这位玉屑姑姑曾侍奉在崇月长公主殿下身边多年——圣人命她们贴身照料这位神志不清的玉屑姑姑,为善待长公主殿下旧人是真,提防对方半疯半傻之下出去胡言乱语影响已故长公主殿下清名亦是一重考量。

所以,是安置也是监视。

但玉屑姑姑也算省心,脑子虽不清楚,不时会有失控举动,但却从不肯离开这座长公主府,整整十二年,一次都不曾出去过。

玉屑姑姑眷念旧主之心尤甚,她们看在眼中,便也多两分敬重。

“水云楼,菖蒲酒……”玉屑坐在榻上,口中断断续续地自语着。

女使并不知她口中的水云楼正是未改名前的登泰楼,也不在意她这些真假痴幻不分的碎语,见玉屑平静下来,便安心退了出去准备早食。

玉屑呆呆地望着窗外,嗅着鼻尖的艾草香气,控制不住的颤栗从指尖而起,蔓延至全身。

佳节思亲,更易念起旧人旧事,那些想遗忘而不得的旧时画面,在那艾草气味的催化下,在她脑中翻涌不止。

水云楼里不止有菖蒲酒!

玉屑眼前再次闪过那个熟悉到刻进了她骨子里的暗号图纹。

可那个暗号早该与殿下一同消失了才对!

玉屑面上忽然又涌现剧烈的不安,她猛地下榻,快步出了卧房,不管不顾地用手去扑灭那正慢慢燃着的一把新艾。

“玉屑姑姑!”

女使慌忙走了过来,将人拖抱住。

另一名女使则赶忙将那艾草拿离此处。

玉屑尖叫挣扎着,一双眼睛再次陷进了混沌癫狂之中。

……

今日的登泰楼外,也依着习俗在大门边插放了新鲜的艾草与菖蒲。

崔琅今日穿一身新裁的藕粉色锦袍,头发束得极整洁,腰间佩玉,手执折扇,很是神采飞扬。

他此刻站在酒楼门外,满面喜气地等着迎候来人。

陪在他身边的一壶小声道:“郎君这般喜气模样,不知道的只怕还当今日是您大喜之日,您身为新郎官儿在此迎候宾客呢……”

崔琅手中快扇了两下折扇,得意道:“我赢了国子监的端午击鞠赛,这不比当新郎官可喜可贺么!”

又不免叹一声:“偏我姓崔,这新郎官儿便还真没什么可当的,颠来倒去也只能娶那几家的女郎,成亲真也不见得是什么喜事呢。”

一壶:“这话您可别乱说……”

崔琅“嘁”了一声:“怕什么,父亲今日又不在!”

提到此处,不由满怀期待地望去:“也不知长兄能不能过来呢。”

说着,他忽然收起折扇朝刚下马的一名少年招呼道:“胡焕,这儿呢!”

那胡姓少年见到他,将马交给仆从,笑着大步走了过来。

很快,崔琅邀请的其他同窗们也都陆续到了,包括那日败在他们手下的四名玄队学子也来了三个。

四个到了三个,崔琅却犹不满足:“怎还少了一个呢?”

难道是他堂堂崔家六郎的诚意与风度还不足够打动折服对方吗?

“祈兄也要来登泰楼的,只是他得了……”其中一人刚开口要解释,只听忽有嘈杂惊讶之音响起。

“魏侍郎?”

“是魏侍郎到了!”

崔琅讶然。

他也没请这位魏侍郎啊。

见那有着温润风流之姿的青年郎君含笑朝他点头,崔琅忙抬手施礼——对方虽是不请自来,但好歹是东台侍郎,他自当热情相待的!

很快,一顶看似寻常的软轿停落,轿夫揭帘,一名着蓝袍的中年男人由内而出。

“姚寺卿竟也来了!”

崔琅身边的众学子纷纷行礼。

崔琅瞠目一瞬,也忙施礼——姚廷尉竟也来给他捧场了!莫不是那日被他在击鞠场上的英姿折服了?

“快……乔祭酒到了!”

嘈杂声一时更甚,眼看着乔祭酒朝自己走来,且难得穿了身簇新的袍子,胡须显然也精心打理过,人显得格外精神,崔琅嘴唇一颤——

不是吧,乔祭酒竟也亲自来替他庆贺了?

他那日的击鞠赛赢得光彩,纵被称之为国子监之光也不过分……可却也未曾想到竟能让祭酒前来相贺!

且乔祭酒非但自己前来,竟还带上了祭酒夫人与乔小娘子……这是何等诚意!

崔琅被触动得头皮一阵战栗发麻,视线下意识地在乔玉绵身上停留时,忽有马蹄声入耳。

来人是常阔。

他今日也穿了新袍,就连骑着的马匹也显然刚刷洗过,一身马毛干净顺亮。

看着常阔下马朝此处走来,崔琅彻底呆住。

他的个人魅力,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悍吗?

莫非祖父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而这正是祖父让他进国子监的深意所在?

崔琅顿生醍醐灌顶之感——以往他对自己的优秀程度只怕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祭酒,常大将军,姚廷尉,魏侍郎……”他一时都有些喊不过来了,受宠若惊地请人入内:“快请进楼中说话!”

众人说笑寒暄着走来,经过他面前身侧时,皆与他点了点头。

崔琅挺直了腰杆儿,跟着走进酒楼。

常阔等人边说话边上了二楼。

崔琅疑惑地“欸”了一声——他设下的庆功宴在一楼堂中!

他刚要出声喊人时,只听身边有同窗惊讶地道:“只知今日常家娘子要在此处摆拜师宴,却未想到竟连姚廷尉和魏侍郎也来了……”

崔琅:“?”

“看来这拜师宴当真是要热热闹闹地办一场了呢,我听说咱们国子监内那些个有名望才学的同窗,多半都收到了常娘子的请柬……祈兄也收着了!”

崔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常娘子?拜师宴?!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哦,是了……

因父亲对他入国子监读书之事颇不赞成,总爱阴阳怪气挑刺找事,他为了今日的庆功宴能顺利办成,这三日在家净装孙子,光顾着给父亲顺毛了,每日累得生不如死,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次门都不曾出过!

待听身边同窗七嘴八舌地将拜师宴之事说了一通,崔琅了然之余,看了眼楼上,深深叹气。

嗨,他就说呢。

刚才就跟做梦似得,现下才总算觉得真实了。

崔琅接受了自己“魅力是有,但在合理范围之内”这一事实之后,出于好奇便同楼中伙计打听起了楼上此次拜师宴摆了几桌。

那伙计笑着道:“二楼三楼都被包下了,今日小店除了您与常府拜师宴之外,再不接待其他客人了。”

崔琅愣住,呆呆地抬头看向二楼三楼的方向。

登泰楼不是寻常酒楼可比,因生意越做越红火,曾数次扩建,每层可接待百余名食客,常家竟一口气包下了整整两层?!

且不提阔气与否,毕竟论起阔绰他崔家断不输任何人,他身为崔家嫡出郎君自也不至于因此举阔绰而感到震惊——

真正令崔琅震惊的是——常娘子这拜师宴,究竟是请了多少人过来!

寻常拜师宴,多是私下摆一桌,请一位有名望的人从中见证了事,再重视些的,若同门师兄弟多些,适当多摆几桌也可以理解。

可常娘子可是独苗苗,乔祭酒有且仅有她一个正经学生!

同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惊惑之色也出现在其他学子脸上。

有贫寒出身的学子愕然抬首看着楼上:“我……我归西摆席只怕都摆不了这么多桌。”

“清醒些。”相熟的同窗提醒他:“你纵是归西摆席应当也没这么多银子能摆到这登泰楼来。”

那学子不由点头:“多谢……梦醒了。”

胡焕面上震惊之色难消:“你们说……常娘子这得是送出了多少封请柬?”

“算上祭酒送出去的,总共有三十来封。”一道清凌凌的声音语气如常地答道。

崔琅等人看去,只见正是常岁宁走进了酒楼内,身边跟着常岁安和几名仆从女使。

“常娘子来了!”

胡焕等学子施间,崔琅已迎上前去:“常娘子今日这拜师宴的排场实在惊煞我等!”

常岁宁含笑看向他:“恰与崔六郎的庆功宴撞在了一处,崔六郎不介意吧?”

崔琅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岂敢!”

莫说介意了,常娘子没嫌他碍事就万事大吉!

想到自己若一旦碍了事的后果,崔琅已在心中双手抱头。

言毕神情一滞,也觉自己怂了些,干笑两声驱散尴尬,才道:“自然不介意,撞在一起才更热闹……更何况若非常娘子相助,我今日何来机会办这庆功宴?”

常岁宁点头:“崔六郎不介意便好。”

“不过……常娘子方才说只送了三十来封请柬出去,那想来五六七桌便足以接待来客,余下的不知是作何用处?”崔琅好奇地问。

“还没想好。”常岁宁道:“用不上空着便是,只当图个清净宽敞了。”

崔琅讶然。

其他学子更是目瞪口呆,有背地里化名写话本子补贴家用的学生,脑海之中已赫然浮现一行大字——惊!将军府女郎豪掷重金包下登泰楼两层宴厅,用途竟只为这个!

“诸位这边结束后,也可以试着上去坐坐。”常岁宁留下这句话,便与常岁安一同上了楼去。

崔琅回过神来,忙交待道:“咱们待会儿早些结束……到时都上去给常娘子凑人数去!”

不然空着那么多位置,显得多冷清多没面子!

胡焕忙点头,他与崔琅一样,经击鞠赛一事后,皆对常岁宁存下了感激钦佩之心。

有一名学子有些不解地道:“可常娘子方才说……让咱们‘可以试着上去坐坐’,这‘试着’是何意?”

写话本子出身的,很擅长抓重点。

“反正是邀请了咱们呗。”崔琅说着,就朝伙计招手:“上菜!”

众同窗:“?!”

这才刚吃过早食过来,倒也不必这么个“早些结束”法儿吧!

酒楼伙计也是一愣,好在酒楼大了什么鸟儿都见过:“客官稍安勿躁,这个时辰后厨刚备菜而已……”

他们酒楼与茶楼早点铺子不同,只做午食和晚食的生意。

崔琅这才不得不打消念头。

一壶在他身边小声提醒道:“郎君,人还没齐呢,况且大郎君都还没到,您急什么……”

崔琅恍然:“对哦,还要等长兄来着。”

一壶面色复杂——难不成现下在郎君心里,常娘子竟比大郎君的分量来得还要重了?

此时胡焕道:“致远到了!”

昔致远带着他的书童走了进来,朝同窗们含笑施礼。

走上二楼之后,喜儿低声询问常岁宁:“女郎,时辰差不多了吧?”

常岁宁点头,声音如常:“嗯,去办吧。”

喜儿便看向剑童,剑童会意点头,快步下了楼去。

“常娘子还另有何事要办?”魏叔易好奇地打听道。

常岁宁看向他,不答反问:“不知魏侍郎可备下贺礼了没有?”

“岂有空手前来的道理?”魏叔易笑着道:“家母晚些方到,特让我同常娘子说一声不要见怪。”

“岂会。”

常岁宁走向朝她笑着招手的乔祭酒和常阔。

魏叔易含笑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剑童下楼的方向。

同一刻,与登泰楼仅仅隔着一条长街,气氛却截然不同的玄策府内,崔璟正坐于书房内处理公务。

元祥不时看一眼窗边摆着的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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