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来找君闻。
君闻此时正在接受变异掘地棘棘兽的血泪控诉。
“你知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发现孤身一兽有多可怜?我舍命救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就算你当时受伤了没顾得上我,这都两个多时辰了,你还没想起来我?你是不是太无情了?”
“早知道你如此绝情,当初我就该选女,选你妹妹当我的主人!”
……
君闻听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拿出来五枚红色兽核和三枚紫色兽核。
变异掘地棘棘兽麻溜接了过去,马上换了副嘴脸。
“那个,其实我也能理解你,毕竟你识海经受了震荡,一时想不起来我也是正常的,以后别这样就行了。”
君闻这才问它:“你当时怎么想到模仿我师父说话的?”
变异掘地棘棘兽嘚瑟道:“那老神棍总说去他师父坟前上吊,我当时也算是触景生情吧!”
君闻:“……”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其实变异掘地棘棘兽是觉得谷梁长老撒泼打滚那一套很……好玩,所以私下里没少模仿。
没想到,这次居然派上用场了。
果然技多不压身啊!
君闻正无语的时候,凤溪来了。
她把有关溯光回影术的事情和君闻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哥,你的灵宠在师爷他老人家的衣冠冢上打了个耗子洞,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给师爷赔罪啊?”
君闻瞬间明白了凤溪的用意,小师妹这是找借口去破坏“作案现场”呢!
“对,对!咱们现在就去!”
于是,狄宗主等人刚到小土坡没多大会儿,就瞧见凤溪和君闻惨白着小脸来了。
君闻一脸忐忑道:“师伯,虽说我的灵宠是为了大局出发,但毕竟把我师爷的衣冠冢给破坏了,实属大不敬!
我身为它的主人难逃其咎,所以特来向师爷请罪!”
凤溪也一脸不安道:“如果不是我提出来这个诱捕奸细的办法,师爷的衣冠冢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所以我也得给师爷请罪!”
狄宗主想说,事出有因,不怪你们,结果还没等他说,凤溪和君闻就已经跪在衣冠冢前面磕头请罪了。
他不禁有些惭愧,他这个当徒弟的都没有这俩徒孙儿孝顺!
更不用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师弟了!
刚想到这里,谷梁长老就来了。
瞧见凤溪和君闻在那磕头赔罪,他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有啥可赔罪的,里面只是个靴子,又不是你们师爷的骨头架子!
再说,钻几个窟窿眼儿也没什么不好,通风,凉快!”
狄宗主忍无可忍,一脚把谷梁长老给踹飞了!
谷梁长老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他心里……安稳了。
总也不挨踹,心里不踏实。
唉!他肯定是被狄千放给踹出毛病了!
狄宗主他们搜查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只能派人在此处看守,以防不测。
凤溪和君闻留了下来,说要给师爷守陵三日用来谢罪。
施展时光之力这事儿,不能有外人在场,所以他们得找理由多待一会儿才行。
谷梁长老也留了下来,说要给歪脖树修剪一下枝条。
狄宗主:“……”
等狄宗主他们走了之后,凤溪和君闻很快就把衣冠冢的洞修补好了。
至于谷梁长老,装模作样揪了几片叶子,就当修剪完事儿了。
过了一会儿,谷梁长老一拍脑门:“我也是糊涂了,我可以用龟衍之术算算那黑袍人的来历啊!
你们在这守着,我回院子推衍去!”
说完,火急火燎的走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谷梁长老也没回来。
凤溪和君闻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估计又把房子给炸了。
狄宗主安排了两位长老在附近留守,君闻在凤溪的授意下把他们引到了树林深处。
君闻用的理由也站得住脚。
变异掘地棘棘兽最先注意的便是树梢动了,说不定黑袍人是从树林对面穿过来的。
等君闻和那两位长老走了之后,凤溪就拿出来一枚时梭石激发了。
因为这比她施展时光之力省事多了!
而且波动的幅度也足够大。
凤溪这回放心了。
三天守陵日子一到,凤溪和君闻就屁颠屁颠来找谷梁长老。
等到了地方,发现叶执事正在指挥人修建房屋。
瞧见凤溪,叶执事马上小碎步迎了上来,笑得跟朵狗尾巴草似的!
“你们是来找谷梁长老的吧?他去找焦长老了,嗯,受了点伤,烧伤,不过他说不太严重。”
凤溪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房子都炸了,人受伤也很正常。
叶执事又说道:“谷梁长老不愧是我们天衍道宗的中流砥柱,这两天已经炸三回了,真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为宗门做贡献啊!”
凤溪:“……”
两天炸三回?
看来便宜师父伤的不轻啊!
至于所谓的不太严重,肯定是爱面子,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去找焦长老。
正想着,谷梁长老回来了。
裹得跟粽子似的!
瞧见凤溪和君闻,当即说道:“都怪老焦,非得说天凉了,怕我受寒,给我裹成了这样!
我受的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事儿!”
凤溪看着天上的大太阳,笑着说道:
“师父,焦长老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听他的吧!”
凤溪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来一张软榻,让谷梁长老躺在上面。
谷梁长老心里很受用,不过不敢笑,因为脸会疼。
不但脸疼,全身都疼!
老焦这些年医术也没啥进步,连个烧伤都治不好!
凤溪也没好意思问他算没算出来黑袍人的线索,瞧他这样子也是没算出来。
过了一会儿,房子建好了。
谷梁长老都懒得看了,因为天天住新房,都麻木了!
等叶执事带人走了之后,凤溪看向院中间那棵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树,问谷梁长老:
“师父,我昨天在师爷坟前打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您经常炸龟壳,房屋都不知道被炸塌过多少次了,为啥这棵树一直完好无损?
师爷之前给我托梦,栽歪脖树应该只是幌子,莫非是想让我们注意这棵树?”
谷梁长老眼睛一亮!
当即从软榻上一跃而起!
然后发出了猪叫声!
原因无他,身上的伤口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