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任馨儿，冷潇寒闭眼伸手摸了摸眼睛，摸到眼球的存在，冷潇寒松了口气。
想到了另一种乐观的可能，冷潇寒眉头舒展了开来：“没什么，只是又回到了初入黑暗森林时的状态，双眼一时适应不了。”
“这...”双眉紧紧锁死，任馨儿皱起了眉。对于那个东西的实力与功效，任馨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咬了咬嘴唇，任馨儿尽量将自己声音放轻：“不是需要适应，而是...”
“瞎了？”冷潇寒有些苦涩地接道。
长长呼了口气，任馨儿点头“嗯”了一声。
舔了舔上嘴唇，冷潇寒牵强的笑了起来。运起神念，冷潇寒伸手在任馨儿脑袋上拍了拍安慰道：“能活着便已经很好了，瞎便瞎了吧！至少不是没办法治好不是。”
“好了！不说这个，那聚王和聚呢？”神念中没看得到聚王，冷潇寒皱眉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本冷潇寒认为，任馨儿救自己是用了各种宝物或是丹药。可没看到那聚王，让冷潇寒意识到是自己想错了。
聚王的实力冷潇寒最清楚，就算任馨儿有一身宝物都很难对付。除非任馨儿用大范围杀伤性符箓，否则是很难将聚王杀死，可此时四周哪有使用大范围符箓的痕迹。
偷偷看了任馨儿一眼，见任馨儿没回答的意思，牛元白开口了：“这还要多亏了她...”
“你不是孩童，你到底是谁？”随着牛元白的话，冷潇寒的脸色渐渐凝重。最后很是严肃地‘望’着任馨儿，话语中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双手食指捏起衣角，任馨儿心中很是委屈：“我又没说我是孩子，况且也不能说我不是孩子。”
“回答我！”微微摇头，冷潇寒眉头微蹙。
叹了口气，任馨儿轻声道：“海空之兽，不死长生，红尘之仙，轮回升天。”
“海空之兽...”轻声将十六字反复呢喃了几遍，冷潇寒最后还是没想什么妖兽能与这十六字对上。
见冷潇寒眉头再次深皱，任馨儿主动道：“我才是这世间长生不死的存在，只要不被别人杀死，我就不会死。
当然上天是公平的，赐你所长的同时也会附你所难。我虽长生不死，但每当修炼到此间极限，便会重新化作幼儿形态。
不仅是生命上重回幼儿，连修为也会降低，需重新修炼。反复二十一次，方可登天成仙。”
“也就是说，你是修炼到仙派大陆的极限后，带着记忆自动轮回了？”皱了皱眉，想到当初与任馨儿说蜚的画面，冷潇寒倒是信了一些。
一屁股坐在铁台上，任馨儿点了点头：“嗯！这已经是我第十次...现在是第九次轮回了。”
“救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叹了口气，冷潇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询问着代价一事，冷潇寒绝不相信，任馨儿救自己是不需要代价的。
“咕嘟～咕嘟～”两人说话时，大锅内的水也开了。
挥手将大锅下的火焰浇灭，任馨儿皱眉犹豫一番方才开口：“代价...就是消耗一个轮回的修为。有时候...难！又何尝不是一种福。”
“我们需轮回二十一次方能飞升。第一次轮回，修为会降到筑基大圆满，从筑基大圆满开始重修。
第二次轮回，修为会降到心动大圆满，从心动大圆满开始重修。之后，以此类推。
一次次重修，除了修为、实力会变得异常强大外，我们还多了一个特殊的能力。
在生物还剩一口气的情况下，我们可将其恢复。甚至只要死亡不超过一刻钟，我们都能将其复活。
这次是我第十次轮回，当然救你会废掉我一个轮回的修为，此时已经退为第九次轮回了。还有便是，掉了一个大境的修为。”
撇了撇嘴，任馨儿拿出一颗灵果啃了起来：“第九次轮回，我初始修为应该是渡劫大圆满。因为救你，现在掉到了大乘大圆满。”
“也就是说，在没救我之前...你是散仙？”右手小拇指、食指等四指弯曲搓动着手掌，冷潇寒有些不敢相信。
点动小脑袋，任馨儿再次撇了撇嘴：“是一劫散仙大圆满。”
“你说的极限是...”
“十二劫散仙大圆满咯～”
在任馨儿有些俏皮的声音中，冷潇寒沉默了下来。面对一位曾十次修到十二劫散仙大圆满的人，冷潇寒心中还是有些压力的。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冷潇寒抬手摸了摸鼻梁：“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暴露修为救我？若是早上一些，就无需付出这么大代价了。”
“还不是你之前说自己对付得了，还有你这牛。当时我让它赶回来，它居然带我往另一边跑。”瞪了冷潇寒和牛元白一眼，任馨儿恶狠狠地咬着果肉。
闻言，冷潇寒向牛元白望去。
很是愧疚又尴尬地低下了头，牛元白小声道：“我当时看到了主人的眼神，又不知她修为如此之高。本想将她送至上一区域，然后再独自赶回来的。”
叹了口气，冷潇寒升起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笑着摇了摇头，冷潇寒低声安慰着两人：“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怪不得你们。”
“接下来我们去哪？要不还是回去吧？你目前恢复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后遗症还不清楚，而我的修为又掉了两个大境，实在不宜继续下去了。”
担心地望着冷潇寒，任馨儿虽然有些不想回去，但还是这样说着。
没立马回话，冷潇寒盘起了腿：“你的实力，多久方能恢复？”
“恢复到渡劫大圆满容易，就算不努力修炼三四月后，也自然会提升到渡劫大圆满。之后就难了，在不努力修炼的状态下，一年方可提升至一劫散仙大圆满。
步入散仙就更难了，十年方能提升一劫。提升到十二劫散仙，要一百一十年方可。”回着冷潇寒的话，任馨儿有些纠结。
冷潇寒问这些的意思，任馨儿再清楚不过了，就是想要留在黑暗森林中。能留在黑暗森林继续探险，任馨儿自然是开心并愿意的，但同时也很担心冷潇寒的情况。
要知道，冷潇寒目前可是瞎了。若是能早点回到仙派大陆，说不定冷潇寒眼睛还有医好的机会。病、伤这种东西，本就越拖越严重、越拖越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