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滚崽大概是感觉到了妈咪的火气，悄默默的要往顾商淮的那边爬。
他只是个小宝宝，承受不住妈咪的火气。
顾商淮看出了他的小动作，便将人抱了过去，小滚崽甚至还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吓死宝宝了的样子。
“惹，惹，脱。”小滚崽扯着衣服想让顾商淮给他脱掉，车中有暖气，他已经冒汗了。
越宴书看向小滚崽的时候，小滚崽还给了妈咪一个讨好的小微笑，露着几颗小奶牙。
顾商淮将他的羽绒服脱了，小滚崽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小手小腿终于能动了。
越宴书被他气笑了，这小子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气她了。
“不知道林玖年和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确认的是，程航临已经知道程颖并非他的亲生女儿了。”顾商淮将小滚崽安置在自己腿上，充当他的安全座椅。
“那程颖会不会有危险？”越宴书急切问道。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有二十多年的亲情在，再加上程颖时间本就不多了，程航临不至于做这么跌破底线的事情。”
程航临和林玖年不是一类人，林玖年或许会这么做，但是程航临不会。
“如果是这样，全息医疗的合作会不会受到影响？”越宴书更担心这个问题，全息医疗投入使用短短一个月，对于脑瘤细胞的发现已经展露出前所未有的优势了。
在前期可控的范围内查出肿瘤的几率大幅度提高，这对肿瘤患者来说，等于是和阎王抢夺过来了主动权。
“目前来看他主要针对的是我，全息医疗的负责人是你，不管检测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动全息医疗的合作。”
越宴书嘴角一抽，扯了扯顾商淮的衣袖：“连累你了哈。”
顾商淮看着歉意满满的越宴书，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习惯了。”
越宴书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凉飕飕的看着顾商淮，这话说的，仿佛她一直在给他惹麻烦似的。
“这次我把你爸刺激到了，回去会不会强硬离婚就看他怎么选了，而且老爷子改遗嘱的事情姑姑她们知道了就不会善罢甘休，姜莹这段时间腹背受敌，肯定不好过。”越宴书靠着椅背看着陪小滚崽玩的顾商淮。
“他不会的，他没那个胆子。”顾商淮捏着小滚崽的手，对父亲，他早就失望透顶了。
打着需要有人照顾他的名头和那女人结婚，婚后又一再的强调他是多爱他的妈妈。
顾商淮曾经质问他，这么喜欢他妈妈，为什么不陪着他妈妈去死，那一刻他看到了顾远祁眼中的退缩，一个没有任何担当的男人，只会无病呻吟，标杆自己所谓的伟大爱情罢了。
恶心，赤裸裸的让人恶心。
越宴书看着顾商淮，他面对滚崽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只是眼中却掩盖不住对自己父亲的厌恶。
后天就是他妈妈的忌日了。
越宴书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联系人，想要顾远祁在强硬一点，还需要加把火。
林玖年的事情已经不可控了，但是姜莹的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
“本来还想去商场给你还有滚崽买几件衣服，结果……”
“前面路口停车，你先回去。”
越宴书还未说完的惋惜就这么被堵了回去，隐隐觉得顾商淮有些蠢蠢欲动的兴奋是错觉吗？
不过她确实没和顾商淮一起逛过街。
临近年关，置办年货的不在少数，就连一向人烟稀疏的奢侈品店都难得有了客流量。
小滚崽要自己走，小身子颠颠的跑在前面，仿佛在控诉越宴书已经好久没有带他出来玩了。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越宴书确实想着不然就帮顾商淮买件衣服，只是当她看到衣服定价的时候，对于自己一分钟之前做的决定只想说一声：大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是你应该有的吗？
“对不起，鲁莽了。”越宴书说着转身便要走，结果被顾商淮揪着衣领拽了回来。
“编剧的钱不是之前到手了，别和我说你没钱。”
“我那钱是留着……”越宴书说着说着瞬间闭嘴，差点就说漏嘴了。
“留着做什么？”
“没什么。”越宴书顾左右而言他，“你衣服不都是定制的吗？”
“你要给我定制？也不是不行。”
刚想转身的越宴书立刻转了回来，恭敬的微微弓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您请，随便选，当做我送您的新年礼物。”
开玩笑，定制那就不是定价能解决的问题了好吗？
顾商淮呵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是很满意。
只是越宴书现在心疼她的钱包，并没有注意到顾商淮不悦的情绪。
越宴书在想最近几天爆更的可能性，要不去问问蔺阳，新书的影视版权有没有在谈，她得想办法搞点钱啊。
她还没有想好便被顾商淮拽了过去，“不是要给我买衣服，选啊。”
越宴书瞥了顾商淮一眼，他都不知道客气的吗？
一个资本家，薅她一个打工狗的羊毛真的不会心疼吗？
“南城那套房子你如果不要我就让陆梁凛过户给宴棋，他不是也毕业了吗？不能一直住宿舍。”顾商淮随意说着。
越宴书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你疯了？几千万的房子说送就送？”
“我送我师弟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好吗！”越宴书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顾总，送礼物要懂分寸。”
顾商淮由着小滚崽抱着他的腿当竹竿爬着玩儿，看向了越宴书，“那你的分寸是什么？”
越宴书抿唇看着顾商淮，他这话里面带着怒气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还听不出来，那她就是个傻子。
“你知道了啊？”越宴书问的心虚，难怪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和自己提房子的事情。
顾商淮目光沉沉的盯了她一会儿，除了怒气，还有无可奈何，最终他只是抱起了小滚崽，“不是要买衣服吗？”
越宴书被打了一击闷锤，看着顾商淮真的开始挑选衣服了，心中却不免忐忑，看来回去又要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