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4、话外音
看到先知准备离开，唐煜突然大声问道：“我再问一个问题，尼奥如果进入到源头，见到大设计师，他会作出什么选择呢？”
“呵呵呵呵，其实你知道的。”先知回过头冲着唐煜笑了笑，然后在塞拉夫的护卫下离开了。
简-康纳站在唐煜身旁，看着先知的背影，撇了撇嘴说道：“所以老娘就讨厌你们这样的人，说话他妈只说一半的，真恶心！你们俩blabla说了半天老娘一句话没听懂啊！”
“因为在先知的立场上，很多话她是不能挑明了说的，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唐煜摸了摸下巴说道。
“所以，看你这应付自如的样子，你也经常这样吧？”简-康纳扭头问道。
“要不然呢？不如守护者帝国的皇帝你来当当？”唐煜促狭地看着她笑道。
“滚滚滚！老娘才不想当这个什么皇帝呢！真他妈麻烦！”简-康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们刚才都说了些啥吧！”
“最关键的问题，就三个。第一，锡安其实也是一个虚拟程序，一个独立于母体之外的虚拟程序。换句话说，实际上所有的人类仍然是在01国的掌控之下，没人逃出来，锡安，只是一个用来处理母体变量的虚拟程序而已。所以为什么先知说我们并不平等，确实如此，任何人都不会跟自己砧板上的肉谈判的。”唐煜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简-康纳双手抱胸说道：“老娘知道，哪怕我们从母体出来，也无法使用个人空间，那么十有八九就是虚拟程序，这一点老娘还是确定的。不过你可别告诉墨菲斯他们，和救世主预言的真相不同，这个消息，可是会要了他们老命的！还有呢？”
唐煜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告诉他们。第二点，史密斯是先知刻意的放纵，才产生变异的。”
“你是说，先知故意的？”简-康纳皱眉问道。
“是的，不过史密斯接触到尼奥的救世主代码之后产生的变异，就已经超乎她的掌控了。所以，对于史密斯的事情，她的回答是既知道，又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她的态度目前还是听而任之的，毕竟维持母体的平衡，并不是她的工作。而且很显然，她并不知道史密斯会变得多么可怕。”唐煜说道。
接着他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不仅是史密斯，甚至包括尼奥的行为，其实都是在先知的引导之下进行的。”
“但是尼奥并没有被控制啊？”简-康纳皱眉问道。
“先知最初只是一个研究人类心理的程序而已，所以，揣摩人类的心理是她最擅长的本职工作。她可以通过人体最细微的反应来判断这个人的心理状况，包括微表情，习惯动作，甚至包括脑电波和生物电流等等。然后再加上母体的大数据来支撑，比如尼奥从小到大的一切行为动作和可能会影响他心理判断的事件，都会纳入统计范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而然可以成为无所不知的先知了。”唐煜回答。
“所以先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直击尼奥内心深处的，所以尼奥不由自主地被先知牵着鼻子走？碰到这样的人确实太可怕了。”简-康纳喃喃地说。
“甚至有可能包括崔尼蒂和尼奥之间的爱情，还有尼奥会在情急之间会直接冲入史密斯体内去杀死他，这些行为，都有先知的暗示在里面！”唐煜沉声说道：“先知最大的目标，就是尽可能扩大母体当中的变量因素！就是锡安，就是救世主，就是尼奥！现在，可能还加上了我们！”
简-康纳点点头说道：“算了！这些东西老娘不想去想，太麻烦了！交给你考虑就行！”
“所以还有第三个事情，先知的意思就是，我们如果仍然处于这个系统的控制之下，就没有资格去见大设计师或者机械大帝。因为哪怕是在电影里面尼奥见到这两个存在，他们的地位也是完全不对等的。而且，尼奥能够见到他们，并不是因为他有资格，而是因为根据母体规则的设定，救世主有这个资格而已。”唐煜说道。
“如果锡安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那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简-康纳皱眉问道。
“这个，不可能了。”唐煜摇了摇头，“锡安也是虚拟世界的话，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在这样的多重虚拟当中，没有外力的介入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而且哪怕逃了出去，就意味着我们有资格跟机械大帝谈条件了？更不可能，随便一群机器人就把我们碾死了。但是，幸好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临时起意把一个东西放进了我的意识里面……”
简-康纳撇撇嘴说道：“就是你还没有挣脱母体的时候，放在客厅里面的那个东西？我还奇怪，为啥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我过来送外卖的时候出问题啊……”
说道这里，简-康纳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大骂起来：“还有啊！！凭啥你和孔雀就能当亿万富翁，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老娘却他妈就是个送外卖的？！？！”
“因为因果律上帝代码你我是一人一半啊，所以起了共鸣吧，连带我准备的东西也被激活了。至于你是送外卖的事情嘛……”唐煜摊开手无辜地说道：“说明系统觉得你比较适合送外卖咯……”
“老娘估计你是皮痒了是不是！？”简-康纳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无比恐怖的杀气，她伸出双拳捏地指关节咔吧作响，强大的力量之下，甚至连她束在脑后的长长马尾辫也飘散开来！
“喂喂喂！那个……有话好说啊！让你去送外卖的又不是我啊对不对……”唐煜赶紧连连摆手，他可真怕了简-康纳，她不仅实力超强，而且之前在母体世界的时候跟着飞车党混过那段时间还养成了不少坏习惯，揍起人来那叫一个狠辣啊！
哪知道简-康纳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她挥舞着娇小的拳头朝着唐煜直冲过来，狠狠一拳砸向唐煜的面门！唐煜虽然打不过这娘们，却也不是什么庸手，赶紧一侧身躲开。
谁知道简-康纳却根本不管不顾，一拳打到黑！轰！！一声闷响！一个突然出现在唐煜身后的身影猛地被她一拳直接打飞出去！！她的力量无比强大，这一拳居然把这个人打飞了十多米远，直接把广场外围的墙壁撞碎了！
唐煜这才明白简-康纳的目标不是他！他赶紧回头看过去，目光顿时一凛，被打飞的人，赫然是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