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你是格绫吧（下）
“如果只是捣毁救世会的话，我可以帮你。”
欧格心绪渐渐调整回来了些。
“准备什么时候去。”
“这个不急，等你事情忙完后再说吧。”弗柯并没有立刻说出计划与时间。
“好，那我就处理完了事再来找你。”欧格点了点头，接着又补问了一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对他来说先做哪件事其实都可以。
“别的事情……”弗柯上下扫视了欧格一眼，“你……哪个身份是真的。”
他虽话里话外都将欧格当做了曾经那个伙伴。
但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弗柯也好奇，到底哪个才是欧格真正身份。
是因为外貌才女扮男装的吗？
怪不得不方便继续留下了……
‘还是来了……’
欧格早就有想过这样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身份是真的，与你们的经历也是真的……只是同你们认识时，做了些伪装。”
欧格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做出了解释∶“后面的格绫身份是假的，只是事出有因不能与你们相认，我怕……”
“理解……”弗柯点了点头，打住了欧格的解释。
他只要知道哪个是真的就够了。
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格绫还是欧格就行，不需要知道更深层次的原因。
就算是朋友也需要一点边界感。
‘如此容貌……能力不足，生在边陲，小心隐瞒实属正常。’
弗柯遥想当年。
初见‘格绫’之时，连他都曾有过那么一瞬心动……
更何论是其他人。
不过理解归理解……
弗柯心底现暂还是有些难以……将格绫、欧格当做一人——眼前的‘女孩儿’还是有点过于漂亮了。
若是当年初次见欧格便是这一张脸。
恐怕最终……两人也不会成为朋友吧。
“我想说的是……我这两天用格绫身份同你说的话，基本都是真的。”
“你是我认可的朋友，我不会害你。”
欧格自是不知弗柯所想，他依是认真的解释着自己近日所作之为。
既然身份已经坦白，那有些东西就得解释清点了。
“你现在变得很强了，有自己的自由了。”弗柯笑着伸出了手，“既然这样，那我也得给你换份礼物了。”
他在示意欧格将先前的龙血还出来。
既已是传奇，那红龙血……对欧格来说也便没什么用了。
换份礼物会更好点。
‘新礼物？’
欧格心念一动打开虚空口袋，取出了弗柯先前递过来的礼盒。
这里面的东西他还没看过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
“本来想着送你一瓶红龙药血，助你精进武道修行，结果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弗柯收回了礼物，重新取出了新礼物。
“心意到了就行，没有礼物也不碍事。”欧格从认识弗柯起，对其的印象便是为人豪爽大方。
他学徒时的第一件真正主战武器。
就是弗柯随手送的呢。
虽然。
那柄枪，已经被他丢在魔物森林十多年了……
“这是我的一些魔法心得，会对你学习空间魔法有帮助……是我这些年来的最大成果。”弗柯直接赠予了欧格一份空间道具。
他的魔法学术，并非几本书籍可道的干净。
这需要一整个空间戒指来装。
“那看起来我有的学咯。”欧格冲着弗柯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当魔法师。”
确切来说，是艾尔有的学了。
先前的空间魔法都还没钻研透呢，现在又来这么大一堆资料。
看来，塞里斯学院那边可以晚些再去了。
弗柯的魔法资料就够自己同艾尔消化好一阵子了。
“那是你的机遇，也是我的际遇。”弗柯主要指的是原始魔力这一档事。
“你说你会研究出原始魔力更强的力量，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原始魔力，欧格也是关心起了弗柯。
他担心先前弗柯的回应，只是对‘格绫’的应付。
“原始魔力可塑性很高，只要多实验总能找出更好的进化方向，我不会沉沦于这种原始的东西、更不会沉沦于魔瘾。”
弗柯轻打一响指，地面碎石迎风而动，汇聚于其身旁。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研究出来的，只是后将其推进……我却用了很长时间，成果也不曾显着。”
弗柯身旁碎石自发改变，从石土燃烧成了火焰，火焰跳动雷电诞生，升腾云雾，水流从云雾中淌出。
在欧格的注视下，这些水流最终又归于其手，重新变化为了石块。
弗柯伸出手，轻捏住这块石。
在欧格注视下，这块普通的石头逐步演变成了块宝石。
“这就是炼金魔法吗？”
欧格记忆这中能做到此等手段之人，唯有塞里斯学院校长——传奇精灵法师莉莉娅。
“不，只是一些小把戏……并非是真正的重组更替，用魔法力量得来一时变化表现，没了魔力控制维持很快就会崩解。”
是的，弗柯最初领悟出的‘小把戏’。
但必须借助魔力才能维持其变化。
一旦解除了精神力介入，变化就会崩塌。
这也是他称之其为‘小把戏’的原因。
参悟出这一招后，弗柯便为自己织了双手套，此间一直维持——以锻炼自我对魔力的控制。
这也是他魔法控制能力极快精进的原因。
“我曾一度以为，这就是通往新世界的手段……可惜结果却并不是。”
弗柯松开手，任由手中宝石一点点消失。
操纵交互，微至极点。
便是魔法造物的世界——理论上来说，只要掌握观察了世间万物之结构。
那么，弗柯就能将其造出来。
当初的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掌握了真正的炼金术奥秘。
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成为神明的手段。
但现实并非如此。
哪怕弗柯塑造至非常细微了，却依旧没法真正造物。
没法真正寻到最‘细微’之处。
“不过我相信这并不是我的终点。”
十数余年下来，弗柯依旧做不到将物质‘本核’用魔力拆开。
依然没法赋予物质‘灵魂’。
但弗柯相信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做到。
终有一日，能掌握这神乎之技。
尽管，路途还远。
尽管，他现在连基础简单的生命都捏造不出来。
“我相信你。”
望着弗柯那清明至极的自信眼神，欧格终是点头表示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