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壮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好处，事我可以张罗着去办，可是这费用我却是不出的。
远看金山银海，却不如手里握着五块，太好高骛远容易饿死。
马成无奈之下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兄弟，这叫投资，先让人给钱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不见人情啊！”
“拿了钱办事，办成了是应该的，是雇佣关系，办不成就算完犊子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会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
马成急的嘴里都冒出东北话来了。
姚壮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马哥，我也不是非得让梅家事先就给钱，可是这钱数目太大，咱们哥俩无论如何是垫不起的。”
“我这有个办法，我认识一个走贼货的大盗，这活交给他办，办成以后七宝首饰给梅家。”
“其他的比如您说的康熙斗彩十二生肖杯，还有什么宣德炉就算咱们办这事的报酬了。”
“您放心，我不会用古董做酬劳请人，我自当是出钱请人出手，回头这两样器物出手以后有你三成。”
“您刚才也说了，这两样器物都是天价，三成绝对不是什么小钱了，而且您放心这不是贼货的三成价，是按照市场行情走的。”
姚壮看马成情绪不对，赶紧把自己的条件说完。
然后继续蛊惑马成说道：“马哥，您可能不了解市场价跟贼货价格的区别。”
“正常来说贼货价格只有市场价格的三成，毕竟贼货不好出手，就是行内倒火都不敢，这就是个雷。”
“所以敢收贼货的收藏家都是做好了短期内肯定不出手的打算，甚至一两代人都不出手。”
“价格自然就低的厉害，甚至都有一成两成收货的，可是我有关系可以把这些器物直接出境，这样一来交易地点就改成国外了，价格就高的多。”
“马哥这事成了，你们一家人就都衣食无忧了，而且你也能搭上梅家的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马成狐疑的说道：“这事没那么轻松吧？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根本没必要给我这样高的酬劳，而且你能帮助梅家拿到七宝首饰，我还得感谢你呢！”
“不过你这个打算不可行，首先这事最关键的就是七宝首饰，其他的东西值是附加的。”
“而据我所知七宝首饰一套七件，好像并没有都在梅家分支的孤儿寡母手里。”
“当时我也只是看见了其中的两件，还有五件具体下落我还不清楚。”
这是因为马老他们去贺兰家回来以后在车上没有提及看全了七件首饰，只说了对方允许他们每件研究一天。
想到这里，马成说道：“如果是派人去梅家的孤儿寡母家里‘拿’剩余的几样器物应该不难。”
“可是七宝首饰恐怕不会在家里，如今很可能在金老先生手上，或者马老手上应该有一件？”
马成不确定的说道，随即马上就想起，当时马老说的是七件首饰每件借马老研究一天。
如今都过了半个月了，应该是交换给本主了，可是都过了时间了，咱们没听说马老他们回京呢？
马成仔细的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咱们可以做两手准备，首先在春城找找本地的关系，想办法逼迫梅佳的婆家出面。”
“你说的那个高手，咱们也得准备，一但谈不成，咱们也别白折腾一次，总得给对方一点教训才好。”
马成就差点说出，想让贺兰一家怀疑上马老等人，想怀疑自己是怀疑不上的。
毕竟当时自己没上楼。也没看过这些东西，所以理论上自己是不知道其他器物的存在的。
说完这些话，马成的心里隐隐作疼，“该死的马老，你如果不把我踢出来，以我的能力无论如何也能劝说梅佳的婆家，出让七宝首饰给京都梅家。再由京都梅家捐献给故宫博物院。”
“这可是国宝啊！难道就任由私人收藏？然后因为各种的保管不善最后损毁？”
“想想吧！第一次见到七宝首饰，居然是在一个小姑娘身上随意的佩戴着。
吊坠是多么容易遗失或者被抢夺呀！难道落入毛贼手里国宝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镯子是最容易被损坏的，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什么地方碎了，损毁国宝就是犯罪。”
马成又给自己的找到了理由，“我不是要刻意的讨好梅家，我只是在尽力的保护国宝。”
“虽然中国过程中可能因为我的努力让梅家人欣赏我，可这也是因为我的实力。”
“这是我的机会，但不管怎么说国宝都是因为我才得以被国家馆藏的，是我为了后代儿孙留下了不朽的传世经典。”
马老你再有能为，如今不也是只闹了一个借来研究一天吗？
金哲你个老家伙，你出面贺兰给面子了，你就是功臣，我联系梅君没成功我就有罪了？
如果反过来呢？金哲没成功，而梅君的劝说成功了，又如何？
我无非就是给馆藏七宝首饰多选了一个渠道，怎么就罪该万死了？
姚壮看着对面的马成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横眉立目的也没仔细琢磨。
于是说道：“马哥，你说的对，咱们是应该两手准备，不管咱们的事成不成，最多就是不去巴结梅家呗！”
“以后咱们哥俩好好的干，有你的学识，眼力，有兄弟的门路、人脉发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咱们有了钱，您想在仕途上试试还有什么难的？到时候兄弟肯定大力支持你，我也想有个强有力的靠山呢。”
“到时候就全靠马哥你了，兄弟没文化，又不在体制内，想进步也没机会了。”
姚壮心里是另一番打算，对于京都梅家，他肯定是高山仰止的，梅家对他这类市井小民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能跟梅家搭上关系自然是值得自己全力以赴的，就怕自己全力以赴的给梅家办事，真办成了功劳都让马成领了去。
那不成了自己出钱，出人办事，结果把马成推上位了？你马成还真当我姚壮傻呀！
所以姚壮打算好了，这事真能成，就一定要在梅家人面前露脸，让梅家人知道自己在这事当中起到的作用。
否则我就只拿贺兰家的那几件器物，真是作孽呀！梅佳的婆家不是害人吗？一个孤儿寡母的人家居然放了那么多好东西。
最简单的怀璧其罪的道理都不知道？这跟幼儿端宝入闹市有什么区别？
他们根本就不具备保护能力，这就是害人啊！
姚壮怜悯的摇了摇头他清楚专业拿贼货的那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类，说是入-室-盗-窃一但被人发现就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可是那件传世到现在的精品古玩上没沾染鲜血呢？古玩的历史就是血雨腥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