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啊！你醒醒！你公司里面好像出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妈耶连大魔王都敢刚。
“醒醒！醒醒！”
林清音幽幽地睁开眼睛：“蠢蠢。”
零零肆的声音一静。
他只是太惊讶了。
林清音坐起身，缓了一会，眼睛逐渐清明。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或者说，陷到了之前的记忆里。
到底是和系统对抗久了，那么久远的记忆，都被翻了出来。
林清音披上衣服，拉开了窗帘，看着地面灯光。
“蠢蠢，下个世界，就能到你说的那个特殊世界吗？”
“对的呀。”零零肆嘻嘻嘻。
超级特殊的世界呢。
林清音眨了下眼睛：“好期待哦。”
零零肆：……
哦，我也好期待哦，嘿嘿嘿。
“哼，你说话注意点。”零零肆维持着自己“被宿主压迫系统”的人设。
“好的呢。”林清音懒懒应下，显然没把零零肆当回事。
而零零肆此时也根本不在意林清音的态度。
不行了，人设要崩，他想骄傲。
零零肆为了自己不在林清音面前露出马脚，果断切断联系，独自高兴去了。
林清音所在的房间层数高，所视之处，皆像匍匐在她脚下。
窗外霓虹人间，而她，独自一人在天上。
其实梦里也没什么，只是一段童年记忆，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亦没有悲痛之事。
人人敬畏的父亲，相互陪伴的义妹，保持原样的母亲房间。
很温馨平常。
而她是天之娇女，前路注定不平也不凡，但她愿往之。
没什么好回忆的，林清音转身坐到椅子里，她一边等待电脑开机，一边给章氏负责人转了几千块。
退出微信的时候，拨号图标左上角的未接来电数就再次显现。
林清音眉眼冷淡地点进去，再退出，那个小红点才没有。
满棺星河，大概是她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嗯，还可以有一个其它的小礼物。
林清音的十指在电脑键盘上纷飞。
嗒。
林清音敲下一个键。
手下败将，毁我睡眠。
零零肆：……
他是真的觉得病毒越来越幼稚了。
深夜，叶拓换了睡袍坐在床上，他腰后垫了一个抱枕，修长的手拿着ipad修改计划书。
书房里，已经关机的电脑却亮了起来。
叶拓看着计划书的一行，微微蹙眉，他抬起手指，点在自己的额角。
忽然，叶拓听见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音乐声渐大，叶拓已经能够听出那声音是从他的书房传出来的。
叶拓穿上鞋走了两步，伴着前奏，高扬浑厚的朗诵声出现：
“朋友！
你到过黄河吗?
你渡过黄河吗?”
叶拓推开自己书房的门，看到里面的景象，他一愣，然后笑了下。
委实稀奇。
本来已经关机的电脑此时亮着，朗诵结束，雄浑的合唱声随之出现：
“咳哟！划哟……”
书房的门开着，叶拓踩着美声合唱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叶拓端着一杯水回到书房门口。
他润白的手骨节分明，玻璃水杯在灯光下折射光芒，称得那只手干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