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关山毒透双掌,朝兰花香打去。
三步之内,毒随气散,可随呼吸侵入对手体内,一瞬间渗进血液漫延全身,立马失去抵抗,短时间内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老家伙浑身是毒,别和他接触,离他远点攻击他!”
吴良的声音在兰花香耳边响起。
兰花香心头一凛,急忙后撤,既然丘关山有杀人之心,她也不再顾虑,直取其命。
轰、轰、轰!
“啊……”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中,混杂着丘关山不停惨叫,他做梦也没想到兰花香反应会如此神速,等他发觉大事不妙想收回毒气却已于事无补。
不过一眨眼功夫他便被毒气反噬,随即功力尽失,被兰花香三掌轰成肉片。
血雨纷飞,一分钟前还很牛气哄哄的丘关山步姜东亮后尘,死得不能再死。
血腥、震撼……
墨非和阎勇都站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丘关山被爆体。
魂飞魄散也就是这样了。
“丘关山一出手便对我下毒想置我于死地,被我击毙乃咎由自取。”
兰花香不为所动,她向来嫉恶如仇,若非吴良提醒,恐怕现在消失的便是自己,她可不会惯着这种敌人。
毒宗的人心知肚明,墨非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以实力论道,付星鹤领教!”
但见邪宗大长老付星鹤尖着嗓子飞上擂台,他是宗师境初期,但邪术登峰造极,不亚于宗主凌吾天。
他清楚水月宗和魅宗几位长老的修为都在他之上,但他自恃有邪术加持,若能越阶比武并取得胜利,江湖地位将一飞冲天。
他认为值得一搏!
陈燕柔见状踏步而出,刚才丘关山挑兰花香比斗而不选她,她一肚子火正想找人发泄呢!
“邪不压正,我来会会付长老。”
“邪术玄幻,千变万化,要心无杂念以除妖降魔功法应对。”
吴良当初在郑家与凌云志交手,知晓邪术非一般功法所能抗衡,故提醒陈燕柔以神庭功法之降魔篇与付星鹤一战。
“嗯!”
陈燕柔点点头,便见眼前风云突变,鬼哭狼嚎,犹如进入地狱一般随时会被魔怪撕烂扯碎。
她急忙运转降魔功法大杀四方。
与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的毒术相比,邪术制造出来的效果不吓死人也能让人毛骨悚然,但如果你觉得它就是视觉的震撼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它可以让对手在眨眼间便命丧黄泉,死得不能再死!
在神庭功法催动下,邪术无法对陈燕柔造成丝毫影响和伤害,而她乃大宗师,对战刚踏入宗师境的付星鹤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十招不到,便听惨叫声响起,付星鹤整个身躯飞上半空,很快落到擂台下。
轰隆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一分钟前还意气风发的付星鹤,此时趴在坑里无法动弹,估计不死也得重残了。
孟百飞急忙窜出把付星鹤抱回救治。
“哇塞,水月宗和魅宗的人太牛了!”
“我看唯有天王宗可以一战,但好像天王宗没有出战的意思啊!”
“傻瓜才打没把握的仗。”
“天天宗三位太上长老一言不发在看热闹,两位长老笑眯眯看着吴良直点头,哪有动手的意思?”
“听说天王宗三长老鲁泰康在世俗界作威作福被吴良废了,这本该是宗门耻辱,怎么像没事一样?
“水宗主呢?或许只有等他出现才能摆平一切、稳定局面。”
“大一统势在必行!
……
“我说各位,水月宗和魅宗在吴大神带领下所向披靡,这样的战力有谁不服呢?”
那位肥头大耳的小宗门门主是吴良的骨粉,虽然他对吴良的认知属于哥就是传说那种,但事实摆在眼前,战力超强的水月宗和魅宗都对吴良唯命是从,何况两大宗门的宗主尚未出手,她们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此时若有谁还会怀疑吴良徒有虚名,此人绝对是脑瓜注水了!
“三位太上长老德高望重,古武界何去何从请定夺,吾等悉听遵命!”
墨非因为丘关山之死已经忍无可忍,他相信只要天王宗介入,大家联手一定可以抗盟吴良等人。
“什么时候了,水宗主不出来表态吗?”
凌吾天清楚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此时正是大家拧成一股绳的最佳时机。
“既然有人想挑衅古武秩序,我岂能坐视不理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时一道宏亮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之是一股凌厉的气息如狂风巨浪般扑面而来,仙山上的空气好像被挤压一样,让一些修为低的人差点透不过气来。
“装神弄鬼瞎逼逼。”
吴良随手一挥,威压尽释,很多人不由呼出一口气,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天王宗三位太上长老互视一眼,心头惊骇,他们清楚来者何人,他以王境修为释放出六成真气,就是大宗师也无法抵挡,但吴良却轻松化解。
即便三人中年纪最长者拥有王境中期的修为也是无法做到的。
吴良到底达到什么境界了?
很快众人便见一位中年男子凌空踏步而来,两个呼吸间就落在仙山上。
此人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皮肤厚黑仿如铁塔,两眼中光芒毕射不怒自威,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不是雄霸古武界多年的天王宗宗主水冷是谁?
原来水冷虽然远在十里外的天王宗,但却一直关注着仙山动静,他清楚已到了非他出面不可的时候了。
水冷盯着吴良,他完全遗传了吴清流和水云的俊美飘逸,此时沐浴在阳光下,从容中散发出神的光辉,王者风范显露无遗。
几个月前鲁泰康在世俗界折戟带回吴良的消息,其实水冷并没把吴良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若吴良不知死活找上门,他倒不吝将之羞辱弄废后扔到后山,让其和父母一家团圆。
但今天吴良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潜在对手。
吴良淡淡的眼光落在水冷身上,波澜不惊,就是这个人,软禁了他的父母亲,让他们一家离别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