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莲！”
“看来山主已经知道了，虚莲灵宝和别的灵宝不同，与主人共生，这次她晋升，应该就是因为虚莲...这般就像拔苗助长，对她来说，并非好事，她的弟子太差，灵海不断扩大，但是没有相应的灵力支撑，就像一座被挖空的大山，经点风雨就可能崩塌。”
这也是凌空鸣当时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好的东西，不一定人人都适应，可偏生她这个不适应的却得了这种机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妄和凌空鸣坐在望天台上聊着，古小凡此刻正在忙活准备吃食。
凌空鸣突然而至，无妄也有些意外。
而他对古小凡的关心和在意，也让无妄添了几分疑惑。
“谁能想到，她能开启虚莲...人之际遇果然难测，虚莲乃古灵灵宝，是天生灵宝，更具灵性，如今已经与她共生，虚莲威力巨大，也是巧合，正好赶上她的灵兽小金龙晋升，牵动了她的灵息，虚莲感应到主人灵息的变化，所以...”
多种巧合碰在一起，她就越境晋升了。
这种巧合，怕也是千年难遇。
所以，这次晋升她是被动的，是被至今的灵宝给强行提升了。
当然，也是因为她只是旦灵，所以虚莲轻而易举就让她晋升了，若她是幻灵或是虚灵，便是虚莲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
“她突然跨越十个灵阶到达元灵境，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她这一身天华物宝在身，反倒将她置身险境。好在有个平凡山庄庄主的身份做掩护，加上她最近做的这些事，一般人倒也不敢轻易对她下手，可难保万一。”
凌空鸣说的都是事实。
无妄静静望着凌空鸣，安静听着她话里话外的担心。
听着听着，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凌少主对这丫头...倒是上心，本山主替那丫头谢过少主了。”
听得无妄一幅家长的口吻，凌空鸣愣了下，随即顺着对方的目光微微一笑。
“山主，本少主所做都是应该的。”
应该？
听得这两个字，无妄不由眉头一动，若有所思看着凌空鸣。
“凌少主，这丫头可开不起玩笑。”
“山主何以见得本少主是在开玩笑？”聪明人，很多话不用说得太直白，山主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一点，无妄也是没料到，没想到这个不凡山主的少主会看上古小凡。
倒不是说那丫头不好配不上，相反，是这丫头的好，一般人看不到。
他怀疑也是事出有因，两人不管是哪一方面，看上去都有些悬殊。
“山主，这次前来拜访，除了她的事之外，主要还是山主的事，这是本少主特意赶往灵药谷借来的引灵石，或许对山主有所帮主，不过这引灵石是灵药谷的宝贝，本少主还得尽快还回去。”
看着凌空鸣拿出来的东西，无妄微微一愣。
“凌少主果然是看出来了。”
“希望能对山主有所帮助。”
“灵药谷的镇谷之宝，怕是没那么轻易借出来，凌少主的一番好意，本山主感激不尽，只不过...用不上了。”
一开始，他便想到了引灵石，若是他亲自前往灵药谷或许还有一点用，但也只是一点用，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的问题远比凌少主想的要复杂。
凌空鸣眸色一变，面色严肃看向无妄，山主应该不是矫情的人。
也不会担心承不起他的情，他这般说，便是这引灵石也没用。
“不是度厄出了问题吗？”用引灵石怎么会没用？
“凌少主，度厄，乃灵修之劫...”
这个凌空鸣也知道，一脸不解，一言不发看着无妄等着他接着说。
“引灵石对空灵境度厄有用，可对本山主来说，无用，因为我所度之厄，乃祖灵境之厄。”
这位少主能为他借来引灵石，他也不妨告知对方自己这个秘密，无妄山山主，并非空灵境，而是祖灵境，从外域回来的祖灵境。
“祖灵......”
就是凌空鸣也无法镇定了，瞪着眼看着无妄，片刻之后才恍恍惚惚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空鸣眼拙了，原来，山主早已踏入虚空到达祖灵。”
至于山主为何要隐藏灵境，这就是山主自己的事了，他也不便多问，如此，倒也真的用不上引灵石。
祖灵境度厄，乃天定之劫，目前为止，他尚不知化解之术。
瞧着，山主还是度厄失败。
那后果...
正所谓能者所承，必也不同凡响。
“凌少主，你刚才说，你对那丫头并非玩笑，本山主...可能托付你一件事？”
用到托付二字，让凌空鸣心情莫名沉重起来。
“山主请说。”
“说之前，本山主可是要不知好歹先问少主几句，引灵石不好借，少主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我，或是无妄山与不凡山庄，并没什么过多的交情，少主这么做，可是有所求？”
若是没所求，那就有问题了。
凌空鸣也不搪塞，一脸认真点头，朝着无妄拱手，“实不相瞒，确有一事相求，听闻...山主去过天机府，天机府的规矩，走过九宫天机阁的人，天机阁十年内将由其执掌...”
无妄不由认真打量起凌空鸣。
“不凡山庄果然不同凡响，天机府的事都能打探清楚，这规矩，怕是天机府的人都知之不多，本山主去过天机府的事，更是没几个人知道，少主消息如此灵通...你是想探天机阁？”
九宫天机阁一旦被人走过，天机府十年不开，他若是想探天机阁，还真的只能找他。
“不凡山主也就消息灵通些，不知空鸣所求，山主可能应允。”
无妄没有立刻回答，扭身看了一眼前方不远的几缕炊烟点了点头，“少主坦诚，这件事，本庄主答应了，不过我虽暂时执掌天机阁，却不能带你入天机府，你若是能到达天机阁前，本山主愿为你开启天机阁。”
“多谢山主！”
“不必，本山主想要托付少主一件事，并非要你作为答谢...”他希望，他对那丫头，相对纯粹一些。
他希望，她的一切，都纯粹一些。
“山主所托可是她？”
凌空鸣若是这点都看不出来，眼力可是不够好。
太明显了。
“若是，山主大可不必担心，本少主说过，一切都是应该，她问我，可是心悦于她...”
“你的答案呢？”
“见之欢喜，便是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