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短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顾凝忙把桌上的纸笔三下五除二地全都塞进了包里。
她顺手看了眼手表，距离说好要出发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是提早了吗？
“叮咚叮咚。”这次是门铃被按了响。
“来了！”顾凝说着，抓起桌上的包背在肩上，跑过去开门。
门口的人似乎一开始贴在门旁，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站直身子，满脸热情的笑意向顾凝招手道：“顾小姐！早上好呀！”
“袁总？”顾凝愣在原地，说道。
“不是说了别叫袁总。”袁清亦手里拎了个包，向她一眨眼说道，“私下里叫我袁哥就好。”
顾凝将背包的另一个带子背在肩上，说道：“你怎么来了？”
“哦……这不是看昨儿晚上温谨工作太晚嘛，过来帮帮他。”袁清亦不自然地笑了笑，将头往旁边一扬，顾凝才发现门侧的走廊边，钟温谨正侧着身子倚在墙上。
是因为昨天的那个电话吗……
“咔嚓——”
对面的房门也打了开，陈方从里面走出来，抬眼看到门口站着这么多人，似是感到意外地顿了一下。
他向站在跟前的袁清亦简短地打了声招呼：“袁副总也来了。顾凝，我们走吧。”
“好。”关上门，顾凝低头绕过站在门口的两人，小跑着跟上已快步走开的陈方。
“诶……”袁清亦在后面跟过来喊道，“顾凝！陈总，一起走呀！”
“……”
虽然不知道钟温谨把他叫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袁清亦的存在，的确是给一行人的商谈更添了几分顺利。
这次与他们签约的老板是经营一家连锁的康养中心，总店在C市，规模很大。他带着一行人在店中参观，陈方的面容冷淡，钟温谨则稍显心不在焉的随意，走在对方身旁的除了孙子盛，另一位竟然就是临时赶过来的袁总。
他工作时的态度热络又不失正经，私下里的浮夸气全部被藏了起，倒真有几分应爽评价的年轻有为的模样。
当然，除了偶尔陈方过来和顾凝说上几句，却被他突然出现插嘴打断的时候。
“待会儿吃完中饭，你把里面的文件打印出来寄回公司。”走在队伍末尾，陈方递给顾凝一个U盘，说道。
“好。”顾凝点头道。
“这附近有打印店吗？”袁清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挤到两人中间看向顾凝问道，“要不待会儿我问问他们老板店里能不能帮忙打印？”
“不用麻烦了。”顾凝笑笑回道。
“出去找也行，正好下午自由活动，他们还给派车，咱们顺便一起逛逛？”提到出游，袁清亦语调有些上扬。
“嗯。”
“那我也去。”冷不防走在前面的钟温谨忽然停住脚，转身说道。顾凝的注意力没来得及转移停住脚，一下子撞上了他，连忙往后退开。
袁清亦意外地睁大了眼，看向钟温谨问道：“你去做什么？”
钟温谨转了下眼珠，耸了耸肩回道：“车只有一辆啊。”
“不是……”袁清亦向他使劲儿眨了两下眼，说道，“你不是还有事儿要忙吗？”
“有吗？没有啊。”丝毫没有想去弄明白袁清亦表情里的意思，钟温谨说道，“而且你不是过来帮我的吗？”
“……”
夹在两人中间的顾凝，被两个人的态度弄得有些晕，后退了一步，说道：“我还要给陈经理整理资料，你们去吧。”
“他……”
“我现在去打印！”顾凝赶紧堵住袁清亦的口，举起U盘说道，“先走了，你们忙。”
说完，她迈着碎步小跑着，奔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