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自己人的内斗，秦轩仔细想了想，觉得堵不如疏。
毕竟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秦轩不可能让手下的人时刻保持团结。
所以他没有反对聂小倩的建议。
至于对方排挤苏慈颖？
秦轩觉得这点其实没啥卵用的。
毕竟第一印象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当初苏慈颖在归顺自己之前，和自己提出了不能用瘟疫对付敌人的约定，这就注定秦轩对这个医道修士的感官不会太差。
他不会忘记，就算自己和苏慈颖未来可能存在理念上的分歧，她也是一个守序善良的女孩。
而邪灵道的各位，就算她们和秦轩的意见再统一，秦轩也不会忘记，这些女人都是一群守序邪恶的存在。
所以他没有在意聂小倩的小动作。
至于吕所为，他在秦轩的炁宫呆得够久了，确实应该将他放出来。
以那家伙的性格，比起这个落后古老的封建时代，想来他确实更喜欢秦轩所推动的工业化社会。
在对付文渊的问题上，他和吕所为能达成共识。
于是他闭上眼睛，进入炁宫，来到吕所为面前。
“哟吼！要离开了吗？在你这里呆了小半年，突然就要离开了，真是有点舍不得啊！”在炁宫内，吕所为是能感知到外界变化的。
所以他也知道聂小倩说自己可以离开的事情。
只是他嘴上说舍不得，但秦轩却能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到对方一副非常愉悦的样子。
他似乎很想到外面大干一番，想去给文渊制造麻烦。
“说起来，你离开之后，摆渡人那边怎么办？祂应该能得知我没有被你腐化吧！”突然，秦轩抛出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话，吕所为却笑了。
他说道：“我的意识确实是我自己的，但我的灵魂却是你的，我到底是吕所为还是秦轩，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想，在摆渡人那边，我是秦轩多一些吧！”
“放心吧！摆渡人就算知道我的情况，也只会把我当成你的分身，借由吕所为这个身份在民间游历...当然了，从某种角度看，我这么说也没错。”
“前提是你确实也是秦轩。”看着吕所为，秦轩说道。
吕所为嘿嘿一笑，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也是秦轩，不承认我其实是被吕所为腐蚀的那个秦轩，所以才自称吕所为的...但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呢？”
“你就是吕所为。”秦轩认真道。
吕所为耸耸肩。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受到牵引，仿佛随时都会离开炁宫。
于是他连忙对秦轩道：“你要解决圣人道那个食古不化的家伙，我会协助你，不过我离开之后，就会立刻联系摆渡人，借助他的力量做大做强。”
“或许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是朋友。”
“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是对手。”
“之后，随着我们见面次数的增加，我们会越来越敌视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到时候，我可不会留手。”
听到这话，秦轩冷声道：“我能打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第二次。”
“这可由不得你。”吕所为笑了笑。
突然，他说道：“恩格斯说过，我们不可能在理想的环境下进行作战，我们的战斗，从来是在现有环境下，根据当前情况进行的。”
“所以，现实的情况可不会像炁宫这里这么理想。”
说完，他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在聂小倩的引导下被拉扯出了秦轩的炁宫。
看着空荡荡的炁宫内，只剩下自动运行的数据，秦轩低叹一声，也离开了意识世界。
回到现实世界后，他看到一个由黄铜零件拼装成的机器人，正将一副人皮披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聂小倩按住了它的肩膀，神情严肃。
将脸皮挂上，吕所为对秦轩露出了一个桀骜的笑容：“这个邪灵道的小丫头，似乎不愿意让我离开啊！秦轩，你要杀了我吗？”
“放他走吧！”秦轩看了一眼聂小倩，说道。
对秦轩的决定，聂小倩点点头，还是照做了。
于是吕所为退后几步，双手对准地面，机器的身体瞬间喷射出强烈的蒸汽流。
强大的反冲力一下子降吕所为推向了天空。
而肃正协议基地的穹顶也适时展开了一条通道。
这副机械身体本身，就有一部分操控肃正协议基地的权限。
飞到通道口，吕所为对秦轩最后道：“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秦轩对天上的吕所为拱了拱手，说道。
接着，他听到聂小倩对自己说道：“殿下，这吕所为也是个枭雄，我没想到您竟然真的会放他走。”
“放心吧！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
“如果我失败了，那只能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送走吕所为之后，秦轩和聂小倩也没理由继续呆在肃正协议基地了。
这个地方神秘浓郁，聂小倩之后或许会利用自己的神秘氛围，创造一些都市传说来提升战斗力。
但对秦轩来说，这个地方虽然造价昂贵，但地址却很偏僻。
根据发展经济的地理区位看，这个地方对他非常鸡肋。
所以他也没理会聂小倩的打算。
于是聂小倩右手一挥，撬动基地内的神秘力量，让她和秦轩瞬移回凤凰城内。
......
两广省，五羊城。
吕所为在离开肃正协议基地后，就飞到了这个帝国在南方最大的城市。
看着这里浓厚的商业氛围，吕所为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错，这里商业氛围很浓，摆渡人的信徒也很多，正适合我发展。”
如此评价了一句，吕所为当即走入五羊城，和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融为一体。
......
闵东省，山泉机场。
刚刚乘坐飞机从京师回到闽东的文渊，脸色突然铁青。
他咬着牙，看向了北方。
“好你个秦轩！竟然又被你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