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渊有关的重要信息！
听到这话，秦轩深吸一口气，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拳头握紧，手指根部甚至渗出了一丝丝汗水。
按理来说，已经执掌一个国家多年的他不应该有这么失态的情况的。
但奈何文渊对秦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敌人。
这种重要程度，甚至不亚于当初的青天道人。
如果青天道人代表的无政府主义，是与秦轩在理念上冲突最大的道行，虽然同属左翼（当然，秦轩不会承认这点），但分歧却无限巨大。
两人相遇，秦轩感性部分的敌意就会被调动起来，和青天道人打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
而文渊也差不多，不过也有些完全相反的地方。
文渊的修真道行在政治领域的对应理念是保守主义，这种思想只要不是THENEWORDER那样的键政魔怔人世界，那都属于实打实的右派。
所以文渊和秦轩之间虽然没有爆发直接的冲突，但秦轩明白，在凤鸾国的前进道路上，文渊必然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所以秦轩一直在准备和文渊的战斗。
他看着聂小倩，等待着她的解释。
只听聂小倩说道：“殿下还记得圣人道十二戒律吧？”
听到这话，秦轩一愣。
他的记忆宫殿中，并没有直接匹配到“圣人道十二戒律”这个关键词的句子。
但他在进行一轮模糊搜索后，却想起了某天晚上在慈母寺的宴会上，聂小倩说过的话。
当初祖龙晋升至高的时候，曾经杀死过一群半步至高的修士。
这些修士里，有邪灵道如今的祖师缈音的师傅，第一代邪灵道修士。
有天启道修士天晴道人的祖师爷，那位半步至高的天启道修士。
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位修士对如今的修真者社会生态影响颇深，那就是文渊的十三代祖先，祖龙帝国时期半步至高的那位圣人道修士。
那位圣人道修士不愧圣人之名。
按照圣人道的规则，他能在死前将自己的力量封存在继任者体内，并让他在适当的时候触发。
而在选择规则的时候，那位圣人道修士直接选择了不主动挑起争端这个规则。
也就是说，只有那些不主动挑起争端的圣人道修士，才能使用这份被封存起来的力量。
这份力量虽然从祖龙帝国流传至今，已经流失了许多，但也足够让文渊到达得到元婴后期水平的战斗力、
这也是文渊在看到秦轩拿出的发明一步步挑战他和他的先辈所构建的传统价值观时，不对秦轩直接动手的原因。
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因为知道这点，所以秦轩一直肆无忌惮地蚕食着文渊的道基，一步步推动生产力发展，进而让上层建筑发生改变，并最终导致文渊的道基崩溃。
仅仅这条信息，就让秦轩在和文渊的斗争中取得巨大成绩。
秦轩不禁想，如果自己更加了解文渊，他能将优势扩大到什么地步？
恐怕在自己的算计下，文渊会被玩到憋屈至死吧？
而和第一代圣人道修士一样，之后的十一代圣人道修士也将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了下一代，并颁布了相应的教条。
尽管聂小倩之前没有对这十二条教条有明显的说法，但当她说出“圣人道十二戒律”之后，秦轩还是很快将其与那十二位圣人道修士传承下来的教条对应起来。
于是他看向聂小倩，眼神带着期待。
而聂小倩也当即说道：“圣人道从五千年前的第一代传承至今，基本上五百年就要更替一代，这意味着圣人道修士的境界不过筑基，但却能依靠这条道行本身的特性，与我邪灵道打得有来有回。”
“根据那位演绎道修士的调查，三千年前和我们女修会正式展开冲突的圣人道修士，因为对我们邪灵道存在芥蒂，所以颁布的戒律也和我们有关。”
“圣人道第五戒的内容，如果那位元婴期的演绎道修士没弄错的话，应该是必须和违反纲常伦理之人做斗争。”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违反纲常伦理，没有推动人们去违反纲常伦理，那文渊是无法使用第五戒的力量的。”
听到这话，秦轩皱起了眉头。
他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纲常伦理里头，有一条是夫为妻纲吧？”
“当然。”聂小倩笑颜如斯，柳眉弯弯地看着秦轩，似乎期待秦轩对这条纲常进行评价。
只听秦轩说道：“我出生的那个世界，是一个倡导男女平等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有一个比任何圣人道修士都要伟大，都要高洁的人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所以比起夫为妻纲，我更相信男女平等...毕竟随着工业化发展，男性和女性在工作效率上并不会有太大区别。”
“就算有，在工业社会相比于内卷化的农业社会要更高的用工成本面前，这点差别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其实古时候并非没有女权存在，只是女权这种东西在封建社会并不长久。
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因为封建农业社会存在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内卷。
在内卷的农业社会下，人们的劳动力价值在不断削减。
在这种情况下，和男性在劳动力水平上存在巨大差距的女性，自然不可能像工业社会那样获得平权。
如果在封建社会，秦轩当然会相信夫为妻纲是时代的真理，因为这符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准则。
但他是要将社会推动到工业时代的人，夫为妻纲这条准则，他必须改变。
明白秦轩态度后，聂小倩满意地点点头。
她满意的地方在于秦轩并没有为了更好地对付文渊，而改变自己的原则。
他和文渊之间的斗争，本就是原则之间的斗争，如果他们能为了胜利去更改自己的原则，那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可能打起来。
明白这一点的聂小倩，于是对秦轩说出了演绎道修士调查到的第二条圣人道戒律。
“那位演绎道修士调查到的第二条戒律，是圣人道第十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