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红师姐的尸体呢？你既然杀了她，那她的尸体应该就在房间才对啊！”
白芷环顾红牡丹的房间，发现没有红牡丹的尸体。
她不死心，当即蹲下，查看桌底和床底那些地方。
等她重新站起来，秦轩竖起食指。
下一秒，他的指尖突然电光闪烁。
紧接着，一道等离子流从他的食指喷射而出，并消散在空气中。
他说道：“在本王杀了红牡丹以后，她的尸体想要对本王动手，所以本王用电浆将她的尸体蒸发了。”
“这样啊！”
听到这话，白芷一阵失望。
她说道：“如果你还有红师姐的尸体，那我还能将它作为媒介，进行通灵。”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红师姐的怨气都集中在尸体上，你不消灭她的尸体，她就会杀死你。”
“诶！说起来你也真厉害，红师姐是一名资深的邪灵道修士，想在她无心的情况下偷袭她，将她杀死并不困难。”
“真正困难的，是抵御她死后的怨气反扑。”
“但我看你毫发无伤，甚至衣服都没有乱的样子，似乎很轻松就抵挡下来了。”
听到这话，秦轩心中无奈地发笑。
确实，红牡丹那具带有强烈怨气的尸体确实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她的尸体前后表现出来的能力，无论是戳胸爪，还是女妖之嚎，亦或者通过自己已经不用的心脏作为媒介，对他进行的咒杀，都是非常难缠的能力。
依靠这个能力，红牡丹在死后还杀了秦轩好几次。
如果不是系统给秦轩带来的复活能力还有九十多次，秦轩恐怕已经凉了。
不过复活是秦轩非常重要的底牌。
他不可能将这份底牌告诉别人，所以只是淡定道：“红牡丹的尸体确实很难缠，但论正面作战，本王不畏惧任何同阶的修士。”
“厉害！”听到秦轩自信的发言，白芷不知道秦轩是死了好几次才将红牡丹的尸体彻底消灭。
所以在赞叹秦轩的强大时，她的眼神里还带有明显的羡慕。
真是厉害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实力——白芷心想。
“不过即便你将红师姐的尸体消灭了，也不意味着你成功消灭了她的怨气。”
“她的怨气现在可能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怨气，是一种和邪灵道的炁能相关的事物。
所以说到这里以后，白芷闭上眼睛，开始寻找红牡丹怨气的所在。
很快，她就睁开了眼睛，对秦轩惊讶道：“她的怨气在你的心脏！”
心脏？
听到白芷的判断，秦轩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己的心脏。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红牡丹竟然把怨气转移到了自己的心脏。
而且在转移到秦轩的心脏后，这股怨气并没有发作。
这也导致了秦轩的至诚之道没有感应到这股怨气的存在。
感觉到红牡丹的怨气就在秦轩身上，白芷忍不住前，将手按在了秦轩的胸膛上。
知道白芷是在给自己做身体检查，秦轩非常老实，像个被医生用听诊器听取心跳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
许久，白芷睁开眼睛。
而秦轩也连忙问道：“怎么样了？有查出什么结果吗？”
白芷点点头，但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情况非常奇怪。”
“按理来说，红师姐的怨气在附着于你的心脏后，就会开始消蚀你的心脏，让你的心脏越来越差，并最终猝死。”
“但她的怨气转移到你的心脏后，却进入了休眠状态。”
“而原因，就在于你身上封印的一股庞大血气，还有一道扭曲的意志。”
“将带有吞噬一切的扭曲贪婪意志和能够缓解贪婪的血气封印在一起，让它们达成一个平衡，因而降低封印所需的消耗，这种设计真是精妙。”
“到底是谁，在你身上设计的这么一出东西？”
这个问题并非不能回答。
所以秦轩淡然道：“这是摆渡人的手笔。”
“摆渡人吗？”
听到这话，白芷点点头。
“那些家伙是那位幽冥道至高的直属眷族，每一个都强的可以。”
“如果是他们的话，确实能给你上这样的封印。”
看着白芷的分析，秦轩摇摇头，打断了少女的猜想。
他说道：“我说的摆渡人不是支流摆渡人...尽管这期间确实有一个支流摆渡人为了这件事跑腿，但我说的摆渡人其实是幽冥道的那位至高。”
“什么？”
听到秦轩的话，白芷再一次傻住了。
“你刚刚说的摆渡人，是那位至高？”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至高啊！这种存在怎么会...如此在意你？”
看着白芷，秦轩想了想，觉得自己和摆渡人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公之于众。
所以他将自己如何因为在南方的改革，将帝国推到了内战边缘。
而这种情况，又如何吸引来摆渡人的注意，让他投资自己。
而自己又是如何在废土上遇到支流摆渡人，在他的见证下杀死了摆渡人收藏的吕所为灵魂，吸收了他的炁能，并将摆渡人绑定在吕所为炁能上的血气和扭曲意志吸收，让它们在自己的身体里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听完秦轩这一连串的传奇故事，白芷傻傻地站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她才消化完这一切。
她说道：“通过杀戮而成为摆渡人的眷者，这没问题。”
“在圣灵女修会里，也有人因为杀戮太多，而被摆渡人眷顾的。”
“只是这种眷顾，通常只会发生在那些至少有着结丹实力，并且造成过非常恐怖的神秘学灾难，导致上万人死亡的。”
“她们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为了得到摆渡人的眷顾，都花费了大量功夫。”
“可你只是推行改革，也没有刻意追求摆渡人的眷顾，祂的眷顾就上门了。”
“...我除了羡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秦轩一阵恍惚。
莫名的，他想起了《唐雎不辱使命》里，秦王说过的一句话。
“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如果一个皇极道修士敢狠下心，凭借作为皇帝的资源，他们甚至能在炼气期，就获得摆渡人的眷顾。
不过皇极道修士通常都是封建时代的皇帝，他们的一大责任就是维持当前的社会秩序，尽可能避免社会混乱导致人口大规模死亡。
在这一前提下，如果他们造成大量死亡，那一个暴君的名字是没跑了。
在其死后，搞不好还会得到桀纣这样的恶谥。
不过秦轩是改革者，是推动文明进程的人。
如果是为了推动文明进程而杀人，秦轩的行为，将得到很大的正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