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听到这个问题，秦轩差点没笑出来。
他说道，“以前的人搞政治斗争，你死我活，可能是因为猜疑链和利益问题。”
“但我在有能力和平解决这些问题的情况下，非要将这些官僚送进监狱，可不是害怕他们反杀我，或者出于我的个人利益问题。”
“我下手这么快，还不是因为我清楚，如果我不赶紧将他们杀死，好在西北推动工业化改革，就会有无数老百姓会死在他们手上！”
当初那些西北官僚之所以不向老百姓征税，就是因为他们以为土豆在没有发芽的情况下依旧有毒
因此，在他们看来，西北已经无税可征了。
可如果让他们知道没有发芽的土豆也是能吃的，秦轩估计，这些家伙又会开始进行横征暴敛。
到时候，又有不知道多少老百姓会被他们活活逼死。
因此，哪怕秦轩能学习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通过不断的利益交换和微操，将西北掌握在自己手上，然后再慢慢推动工业革命，他也没有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虽然不会死很多官员。
但却会死很多百姓。
秦轩的话说完以后，他的身体再一次恢复了行动力。
看着超自己扑来的官员亡灵，秦轩没有犹豫，直接挥剑一个上挑，将对方从下巴处开始斩入，把他的脑袋一分为二。
亡灵官员倒下以后，秦轩倒是没有吸收到任何炁能。
不过他也没有担心。
因为他发现，在这场来自摆渡人的考验中，他所面对的鬼魂实力并不强。
真正对他产生威胁的，其实是鬼魂出现那一刻自己身上产生的僵直状态。
但只要在僵直的瞬间，回答了那个神秘之音的拷问，他就能从僵直中恢复过来，并对袭击自己的亡灵发起反击。
秦轩已经明白，只要自己能够坦然面对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他就能通过摆渡人的考验。
明白这点以后，秦轩就淡定很多了。
在看到南诏国被轰炸身亡的百姓，罗刹国被霰弹打碎的士兵，死在线列步兵方阵前的宋文国重步兵以及宋文国舰队上的武林高手时，秦轩都表现得非常淡定。
而就在秦轩将手中的血红色长剑从刺客影七的身体拔除后，摆渡人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秦轩身后。
看着秦轩，摆渡人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秒，幽蓝色的光雾开始出现在秦轩的身边。
很快，秦轩便重新回到了漫宿空间。
“恭喜你，看来你通过了摆渡人的考验。”
秦轩刚一回来，就听到知姬那空灵的声音向自己道喜。
秦轩听了，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他说道，“考验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这是自然。”
对于秦轩的评价，知姬并不奇怪。
祂解释道，“任何心境通明的人，都能够从容应对来自摆渡人的考验。”
“因为你们无惧死亡。”
秦轩点头。
确实，哪怕面对摆渡人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时，秦轩也没有任何畏惧。
加上他本人也不会对自己所杀之人有任何负担。
因此，来自摆渡人的心灵考验根本难不倒秦轩。
看着这满是幽蓝色光雾的世界，秦轩问道，“摆渡人似乎不太喜欢说话，祂没有和我将关于二层筑基的事情……我在完成试炼以后，就回来了。”
“祂在过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这很正常。”
对于秦轩的话，知姬并不奇怪。
作为当初祖龙身边的炼丹师，摆渡人一直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因此，祂也因此被人送了一个外号——“沉默阎罗”。
因此，知姬说道，“祂既然没有跟你说关于二层筑基的结果，那我来跟你解释吧！”
“让我看看你的筑基……”
知姬话音刚落，秦轩就看到漫宿空间的光雾朝自己涌来。
感受着幽蓝发光的雾气在自己的意识体里流动，秦轩仿佛有一种前世去医院被一群医科大学的规培生围观的尴尬感觉。
不过很快，知姬就完成了对秦轩的身体检查。
祂对秦轩道，“你的筑基很有意思，没想到摆渡人竟然会在你身上下这么大的投资。”
“秦轩，你之后是不是还要杀很多人？”
听到这话，秦轩一愣。
杀很多人？
非要说的话，秦轩在推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确实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心理准备。
这种杀人，不是杀一两个，也不是杀几十个上百个。
他的这种杀，是成千上万的杀，是屠城灭国的杀，是用坦克碾着杀，用路灯挂着杀，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杀。
如果摆渡人真因为自己会杀很多人所以投资了自己，那……
他娘的还真找对人了！
看着秦轩身上的筑基，知姬解释道，“你的二重筑基，有两个新能力。”
“一个名叫偏执愚人，它是一个和命运有关的能力。”
“发动它的时候，你需要许下一个愿望，无论这个愿望有多遥不可及，它都会以每天百分之一的进度完成……这个过程，可以通过人力暂时拨回，但包括你在内，任何人都无法停止这每天百分之一的进度。”
“作为代价，你会受到来自命运的反噬，承受杀劫……你的任务越困难，杀劫就越可怕。”
“在同一时间里，你只能许下一个愿望。”
“愿望没有达成，你就不能许下一个愿望。”
说完，知姬顿了顿，好奇地评价道，“要不我给你一些至高才知道的神秘学知识，你在回到现实世界后许下自己百日之后复活的愿望怎么样！”
“我很好奇，在许下这个愿望并遭到命运反噬而身死之后，你是否能够复活成功？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
“不必了！”
听到知姬语气里充斥的好奇，秦轩冷漠地拒绝了祂的请求。
虽然知姬对自己一直很友好，但秦轩知道，知姬其实是一个没有太多善恶观念，人格几乎被好奇心和传承知识的使命感所占据的学术人。
和这样的科学怪人相处，他得时时刻刻警惕对方提出的奇怪实验。
对于秦轩的拒绝，知姬也没有失望。
祂继续解释秦轩的第二个能力。
“你的第二个能力，和死亡有直接关系。”
“它的名字叫做死神永生，使用这个能力以后，你需要确定一个目标。”
“在目标确定之后，你需要在七天内，每天消耗相当于目标身上炁能量七分之一的炁能。”
“七天之后，目标就会被摆渡人拖入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