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粮票是朱棣的国策,昨晚朱棣还拉着两兄弟谈了许久,就是希望他们能够支持朱高炽将银行体系做起来,两人自然答应的信誓旦旦。
不过经过一番旁敲侧击的警告,两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上绝对是不能和朱高炽对着干的,假模假式的带着自己的“全副身家”要存到大明中央银行。
鬼都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全部拿出来,当然朱棣和朱高炽也留了后手,不要求你们两个全力支持,至少军队和锦衣卫是朝廷的,全都有银行来发放的话,他们两个贪污的就少了。
同时也是说明国库的一部分会放到大明中央银行来。
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不能发作,朱高燧又变回了满脸都是笑容:“大哥说的对,应当的应当的。”
朱高煦勉强不发作。
“两位弟弟里面请吧,户部准备了薄酒。”
被邀请的人鱼贯而入,民众们看热闹,商贾们没几个是有资格进去的,进去的也得排在末席,这可是用钱买不到的尊重。
“大哥真是惺惺作态到骨子里了,这时候的宴请这么多人,说薄酒还真的上薄酒。”朱高煦看着桌上一堆简单的食物,廉价且上不了台面,心生怨怒抱怨着。
朱高燧一张嘴便低声附和:“就是说啊,搞的以为咱们大明朝没钱了似的,就是为了博一个太子节俭的名声,用得着吗”
两人对于太子爷的节俭怨言颇多,在他们看来也就是惺惺作态。
酒席简单,宴会也简单,朱高炽公布了大明中央银行的组织架构。
行长:朱高炽
副行长:朱瞻基
副行长:唐赛(原户部左侍郎)
副行长:周悬石(原浙江清吏司郎中)
印钞科主事:马巷(正七品)
宝钞提举科主事:王安(正七品)
内务科主事:王伯通(从六品)
规划科主事:朱瞻墡
这些是主要的的负责人,马巷,王安,王伯通三人基本上都官升一品,因为银行刚开始,他们也都年轻没有升的太快,这是户部尚书夏原吉的意思,不好提升太快。
因为银行的关系,不少户部的官员因向他表达了想要来银行的意愿,毕竟大明中央银行,既能保持官位,又能有地方施展才能,对于官员们来说诱惑是极大的。
周悬石副行长原来是负责的浙江清吏司,本来今年是要提升为户部侍郎的,但是现在人家直接挑明要来银行不去做户部侍郎了。
他原本有左右侍郎两人,其中右侍郎年纪大了本来今年致仕而后周悬石顶上,但是现在好了现在左侍郎唐赛和周悬石都被拉到了大明中央银行,他只得让右侍郎稍缓致仕,再寻新人了。
大明中央银行的副行长和户部侍郎同品级。
若是再提升的快,户部其他人纷纷挤破脑袋要来,自己可就成光杆司令了。
朱瞻墡被分了一个规划科的主事,主要就是出谋划策,可以不用来上班,每月给他50石的粮食薪俸,终于有了自己的俸禄了。
宴会开始,虽然食物什么的差了点意思,但是热闹非凡。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官员们的社交就算是饮酒也非常的注重形式和仪态,况且太子和两位王爷在场,就算是平常喜好饮酒的官员今天也收敛了些,免的失态了惹了个大笑话。
朱瞻墡看着那模样一脸的无语,还是现代时候来的好,搂着个800或者1500,一起唱唱歌喝喝酒这才叫宴会么。
没一会三叔朱高燧先走了过来,朱瞻墡并未出去走动,反倒是不断的有人来敬酒,他这年纪只能以茶代酒。
“瞻墡啊来和三叔走一个。”
“喝什么水,换酒,大男人的当然得喝酒。”
朱高燧给朱瞻墡递了一杯酒,朱瞻墡无奈的时候一只手伸出挡住了他的酒杯,朱高煦的声音传来:“你是找骂是吧,瞻墡喝了酒到时候大哥和父皇一告状,你又得挨骂。”
朱高煦夺过了酒一饮而下,自顾自的坐下:“小子,上次那清倌人怎么样了。”表情上透着些许猥琐的笑意。
不说还好,一说朱瞻墡也是一肚子气,你居然去皇帝面前打我小报告。
“二叔,你怎么和皇爷爷也说了这事。”朱瞻墡直白的说。
朱高煦一愣,尴尬的哈哈笑:“那……那不是怕你沉迷美色,我可没话说你上了花船的事情,只说喜欢听歌养了个歌女,二叔怎么会害你呢。”
“二叔用心良苦,侄儿感动不已。”我现在是感动了,到时候得让你不敢动。
三叔朱高燧插话了:“对了瞻墡,听说你在宫里有个朝鲜公主打算是和你和亲的”
朱瞻墡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起这个事情,心里有一丝警戒:“恩,是的,叫李孝珠。”
“你娘怎么想的,找个朝鲜的公主,到时候给你分到那附近去,那地方人穷地方小,你要是被封到那边可是苦寒之地,那可惨了。”
朱瞻墡这一句话就明白了,三叔二叔这是想办法来挑拨离间来了,还是看不得自己大哥家内部太和谐,得给他找点麻烦。
他们认为朱瞻墡是最好的挑拨对象,年纪渐渐大起来,明年封郡王,再大点呢是留在京城还是去封地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兄弟之间的矛盾可能会越来越多。
而且朱瞻墡的年纪快到叛逆期了,大家都是十几岁过来的,叛逆期脑子最是不清楚,容易被挑拨和引诱。
小时候埋下的种子将来会发芽,两位叔叔可真是用心良苦,现在就开始给朱瞻墡灌注爹妈对他不公的想法,若是普通小孩,叛逆期一来还真的可能如此觉得,想法走了极端。
但是朱瞻墡是谁,一名优秀的汽车修理工。
他的心就和冷却了的发动机一样冰凉,这点小伎俩还想蛊惑他
“二叔,三叔,此言差矣,我就学着二位叔叔一样不去就藩就好了。”
一刀反杀,朱高煦愣是没说出话来,朱高燧面色有些尴尬。
朱瞻墡继续夸夸其谈:“再说了,一个朝鲜公主算什么以后交趾公主,西域公主,东瀛公主,甚至瓦剌公主,只要母亲敢给我全都要。”
要不是明朝没有卧槽两字,两位叔叔怕是要喊出卧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