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舟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干脆手撑着下巴，托着自己的脑袋，翻了个白眼，踢了踢牛驿的凳子，看不懂他们两个在笑什么，“你们俩捡钱了？”
姜满舟又扭头，看了一眼声北衍，声北衍也盯着她，嘴角还有一抹无奈的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像是没办法了，把那张纸塞在她的左手手心。
姜满舟：“......”
前排牛驿笑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扭头把那叠书抱了一叠在手上，搁在膝盖上，叹了一口气，无奈笑着道：“衍哥特地找我们借的笔，原来是为了给你抄重点，舟姐你不但不领情，你还哈哈哈哈哈......”
牛驿严重怀疑姜满舟脑子里有哪根筋搭错了。
不然她怎么这么欠。
姜满舟垂头看了手里那张纸一会儿。
桌子底下那张纸是复古的暗黄色，看着很有年代感的样子，右下角还有黑体的Y，姜满舟在指尖反复摩挲了一下，那张纸还挺光滑的，一点不起多余的纸屑，垂眸想了一会儿，扭头对声北衍说:“这笔记本纸质量还挺好的。”
方真：“噗哈哈哈哈......”
牛驿：“噗哈哈哈哈......”
声北衍：“......”
“嗯。”
姜满舟咽了下口水，扬了扬那张写着英文重点的纸，认真说了一句：“谢谢啊。”
声北衍有点不知道怎么接，对方看上去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十几秒，姜满舟盯着手里的纸看了好一会儿，抬头又说了句:“你的纸会不会很贵啊？你写的字也挺贵的吧？”
估计挺多人想要的。
声北衍：“......你这是什么问题？”
姜满舟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我这个人有点没收拾，说不定哪天就弄丢了，你就算是给我纪念啥的，我都不一定能保存好这张纸。”
声北衍：“......哦。”
一张纸容易弄丢。
姜满舟还打算说什么来着，声北衍伸手从兜里摸了一下，把手机拿出来，姜满舟以为他有事情就没说话。
声北衍抬头看了她一眼，在姜满舟很懵的眼神中，又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纸，然后就发了一条信息给谷光。
与此同时，谷光在客厅里的沙发躺着刚刚睡着，最近失眠好几天，他给自定义为水土不服，手机一直开着振动，他刚睡着，肚皮上就传来了痒的感觉，肚皮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惊得险些从沙发上滚下去。
然后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声北衍发的信息，说什么要找一个笔记本，新的，很急。
谷光以为有什么大事，瞌睡都没了，人都清醒了，以为是他们最近查的事情有了新进展，麻溜地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笔记本，松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坐。
“衍哥，找到了，要我送过来吧？”
声北衍垂眸看了一眼谷光发来的信息，“放那吧。”
谷光：“......不是很急吗？”
声北衍抬眸看了姜满舟几秒，她还在等，像是有话说，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急。”
那头随时准备出发的谷光：“......”谷光以为自己眼也瓢了，重新翻了一下声北衍发的信息，视线停留那那个“很急上”，心里五味杂陈......
然后瞅都没再瞅那笔记本，带着一个抱枕往沙发上一趟，脑袋一蒙，继续酝酿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