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轻轻咳了好几声，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面色很快跟没发生一样地恢复正常。
程臻愣了半晌，看了看正喝茶的程路一口茶喷在茶几上的报纸上，面色有点尴尬，他还没说话，老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的人？”她真的是很看不起，不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
程臻？！
不知道是不是那头有了其他声音，姜满舟大脑突然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程路爷的儿子？”
总算是清醒了，程臻松了一口气，被老婆的眼神看得有些发凉，她一直想要参与出物理竞赛的试题，可是她的资历还有经验都不够，程臻也没办法，但是他答应程路也就完全是为了宽他的心，他们怎么可能真的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的意见？
程臻：“是的，姜小姐。”
姜满舟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你好，我姓姜，程先生。”
程臻：“我知道。”
程臻这通电话打得可久，对方好久才接通，于是为了尽快完成答应父亲的任务，他直奔主题。
“姜小姐，听说你对这次本市的物理竞赛试题感兴趣，所以我在我父亲的委托下可以听一听你的意见。”
姜满舟一边下床，一边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稿纸，放到一边，对着它拍了个照，又在脑子里思量了一下怎么开口，“是的，程爷爷在吗？”
程臻看向了程路，程路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程臻会意，“他不在。”
程路活了大半辈子，虽然老了，但是脑子精，知道姜丫头是有什么话估计不想让他听到。
姜满舟把视线移到阳光四射的窗外，语气淡定，“好，那程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
“你说。”
程臻看了程路一眼，程臻的老婆不想听，满腔火气地回了卧室。
“我知道你们时间很宝贵，估计能给我打这几个电话也是看在程爷爷的面子上，我非常感谢。但是我不得不说，程叔去年参与出题的物理竞赛试卷跟普通的试卷没什么两样。”
程臻一直有点不在状态的听着，毕竟接她的电话也完全是为了应付老爸，其实他心里跟他老婆想得一样，他这个物理教授也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谁真信这么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弄着玩罢了。
于是抱着这样想法的程臻听到这句话登时就有点怒了，大喘气，看到程路的眼神，收敛了一些，“你不过是个高中生，你有什么底气这么说？”
程路换了一杯茶，慢慢抿着，看到程臻的样子摇了摇头。
姜满舟明显的感受到了那边意料之中的怒气，拨了拨窗台边的花，“确实，我只是一个高中生，但是我的思想并不一定只局限于此，哦，我做了一个思维导图，等一会儿发给你，如果您觉得还可以请给我回电话，谢谢，对了，替我转告程爷爷，我给他买了他最爱的茶叶，下午注意签收。”
“再见。”
程臻当着程路不太好发火，心里还有火气，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于是她发来的彩信他没及时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猛喝了几口茶，最后还被呛得满脸通红。
程路慢悠悠的喝茶，家里他最爱的茶叶确实快没了，心里还有点乐滋滋的，刚才姜丫头说的那一番话估计是会想着把程臻气着了他夹在中间不好，于是放下茶杯。
“程臻，我有话跟你说。”